好”这小子装得真像个文绉绉的学问人。”
约翰得意洋洋地挥着手,满脸红光。
“这些臭男人嘴巴贱得要命,别介意,其实他们没有恶意的。”露丝朝佩姬挤挤眼,她刚才花了几个小时,来教这个连简单料理都不会烹调的怪姑娘,学习如何煎荷包蛋。
大小姐浑身不自在,她还适应不了这种粗俗邃遏的气氛。“该死,我完全不会和这群猴子沟通。”佩姬想。不过没什么,等黛丽安的身子稍微好转点,她们就能离开这臭气熏天的鬼地方。
再那之前,她只能忍耐。
忍耐。
厄运如蜂娜,藏在阴暗潮湿的墙角缝隙,当你发现一只时,代表着附近还有一大群。
晚上七点。五名灰制服的警察闯入了拥挤不堪地破旧公寓楼,为首的探长斥喝道,“所有人待在房间里,警署接到线报,有人藏着违禁品和赃物。”
他们由走廊左侧开始一间间的搜查,手脚麻利。
“操,别乱翻老娘的东西。”隔壁传来露丝气冲冲地叫骂。
“是例行公事,还是冲咱们来的?”佩姬从门缝里朝外瞧,这种地方上的小警察,昔日连手指都不需动。就能打发掉。但现在,代表着麻烦。
黛丽安勉强直起身体,“如果有意外情况。我挡住他们,你顺着阳台下的支撑架逃出去。”
几分钟后,门板被拍得直摇晃,“立即开门。”
“别逞强,你尚未康复,一切听我的。”佩姬压低嗓门说,她整理了下头发,拉开房门。
一名长着翘鼻头,相貌难看地巡警出现在眼前,他出示了勋章。
“我是镇警署的宁格探长。”他扫了眼佩姬,露出惊讶的表情,“姑娘们,合作点,都给我贴墙站好。”
“我妹妹生了重病。”佩姬面色沉静地解释,“她得躺在床上休息。”
“只要没死,就得爬起来。”探长吼道。
小女佣危险地眯起眼,深深吸了口气,弓起腰。却牵扯到肩肿的伤口,疼痛攥住了她,让姑娘的脸失去血色,几欲昏厥。
佩姬一把扶住她,“好的,探长先生。”她大声回答,又微微摇摇头,暗示黛丽安暂且忍耐,小女佣目前的健康状况很糟糕,无法同时对付五名壮汉。
房间被翻得乱七八糟,佩姬冷着脸,她发誓日后要报复,将这些穿警服的猴子,统统安个罪名送进工作量最繁重的苦役场。
“头儿,有发现。”一名警察从抽屉里翻出大小姐的镭银化妆盒,盒里还躺着两枚贵重地耳环。
宁格兴趣盎然地瞅着佩姬,销赃商果然没说错,住破公寓地乡下姑娘,不可能拥有如此价值不菲的首饰。
按常理推测,铁定是赃物无疑,也不知这小妞从哪里弄来的,他只要恐吓几声,就能将它们塞进自己地口袋。
但有点事先没料到,对方居然漂亮得象个天仙,活是个使人销魂落魄的美人儿。
另一个虽然病怏怏的,但也长得相当可人。
他只要想想那两具包裹在简朴衣裳下美妙动人的肉体,就觉得裆部硬抑抑的。
镇警署的流氓探长是个擅长给自己找乐子的人,不少犯过偷窃罪本该银钻入狱的妓女,如果他瞧得上,就会设法开脱,以便得到块能随时享用的屁股蛋。
“这些首饰的价值,显然和你们地身份不符。”他显得和蔼让人信任,“可能有什么误会,能解释清楚么?”
“我是罗吉·蒂安娜·泰瑞,东部泰瑞男爵家族的长女,这是我妹妹落拉·泰瑞。”佩姬愤怒地说道,她指着印在银化妆盒底的徽章,“睁大眼睛瞧清楚,今天的遭遇,我一定会朝贵族法庭申诉,你们胆敢不经允许,搜查男爵家继承人的房间。”
宁格仔细看着盒底精致的石竹花家徽,相当震惊,“两位阁下为何沦落到这里?”
“我父亲在八周前于坦丁去世,我正赶回都城,参加葬礼,以及随后的继爵仪式。”佩姬说,“但很遗憾,途中妹妹病倒了,而”,她故意露出既悲伤又羞涩的神情,“因为太急忙,除了几件家传的小首饰,我并没携带过多地现金,导致了现在尴尬的局面。”
这是计划好的说辞,徽章也是伪造的,在关键时刻,佩姬准备用冒名顶替的方法来拖延时间,起码让旁人在查明真相前,不敢轻举妄动。
“请原谅我的冒犯。”宁格似乎接受了她的解释,“但出于规矩,您得和我回警署备案,法律对贵族和平民一视同仁。”
佩姬点点头,如果拒绝,肯定会引来怀疑。
她只需要拖过这几天,等黛丽安的伤势愈合,全镇的警察也无法阻止她们的离开。
“我去去就回来。”大小姐对仆人说道。
宁格殷勤地让佩姬蹬上警署马车,然后朝驾车的警察眨眨眼。
如果是大城市的巡警厅,能很快由市政府调出拜伦的贵族名录,确认佩姬的言辞合乎事实,坦丁的确有这位名叫泰瑞的贵族,男爵确实在两个月前因病去世,只留下两位身在外地的女儿,家族的徽章货真价实的是石竹花,所有的细节天衣无缝。
但这儿只是个小地方,都城的社交界对镇民来说,过于遥远。
“说得倒像真的,但谁信呀。”宁格摸着下巴。
他不准备揭穿狡猾女骗子的诡计,迫不及待地想玩一场强暴贵族的角色扮演游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