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都重要。
刚开始时,情况对福兰非常不利。
老男爵一上庭,就宣布了视马蒂达为自己的血亲,拥有合法继承权。
“检控官,本席认为该结束了。”法官建议。
但一个小细节,引起了福兰的注意。
真正的帕丽斯曾经说过,连她地母亲,都不知道,孩子是否是老男爵的骨肉。
相信老男爵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因为这个缘故,将母女俩赶走。
那先前“我的确不喜欢这个孩子,但家业,不传承给自己的后代,难道充公进入国库?”的说辞就没立场可言。
一点不犹豫地把遗产交给只有五成可能性是自己后代的人?
别说这是个对亲生儿子都吝啬得要命的守财奴,就算普通人家,都不会干得如此草率。
福兰思索着两条可能性:被侄子胁迫,或者他精神出了异常。
白图泰也想到过前者,但被否认。
那就从精神异常这个角度出发。
龙脉者对福兰来说,还是很陌生。所以他没想到老男爵已经是具尸体了。
“阁下,根据律法条款,必须证明当事人是否拥有作供的条件,我们都知道,老男爵刚从重病中康复,难免……”
“我方有四位医生的证明,其中包括索普,圣保罗最著名地外科医生,曾经为几位官员做过手术,难道检控官想否认索普先生的专业知识?”律师立即抗议。
“不,本人也对索普先生的职业操守感到敬重,但我怀疑,老男爵因为病症,大脑受到影响,做出日后会令自个后悔的事。”
“大脑?那是神赐的领域,你又有什么方法来核实?”法官很怀疑。
而木偶师操纵着老男爵,嘶哑地怒喊道,“你居然说我是个精神病人?我一定会向贵族法庭申诉,居然有检控官在庭上侮辱了当事人!”
“诸位瞧瞧,他虽然很愤怒,但脸上显示不出任何表情。”福兰说,“风湿会导致面部瘫痪,同时对大脑也会有影响。任何医生,都会同意我的观点。”
昔日,小野猫奶奶的病情,让福兰对风湿下了一番工夫研究。
医学界,有几百起病情档案,可以赞成他的观点。
“你又不是医生,所说的话不会得到法律支持。”律师反驳。
“噢,检控官有权利提出任何质疑,而律师方必须回答。我们可以暂时休庭,等皇帝的御医再做检查。”福兰提议,他现在最缺少的就是时间,“要么,我们等几天;要么,让我现在做个小测试。”
木偶师朝希伯抱歉地点点头,他无法让个死人产生喜怒哀乐的表情。
拖延战术?该死,再过几天,舅舅的身体就要烂掉了。希伯子爵示意律师别上当,同意接受测试。
一个并非专业医生的小检控官,在这方面,玩不出多少花样。
今天,一定要了结这场官司。
控方缺少重整案情的时间,而希伯子爵与金雀花,同样也没有在气温越来越高的初夏,让尸体能保存得更久远的方法。
法官对福兰说,“你不是医生,除非结果能让每个人都信服,不然,将无法做为呈堂证据。”
“没问题,我说了,小小的侧试。”福兰向法官表示感谢,走到了老男爵身边。
他站着,居高临下看着衰老得不成人型的老头。
莫名的感觉突然又出现了。
心脏被挤压得难受,耳朵边仿佛有人敲打着钟楼的大钟,发出嗡嗡地哀鸣。圣物的能源,不受控制地在体内流窜,寻找着发泄的通道。
福兰奇怪地喘了几口气,稳住心神,开始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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