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景承反应过来。要躲已经来不及,而且他不能反过身,因为他怀里有沈清澜。
怕她会被伤到,贺景承只是侧了一下身子,刀刃从他的背部一划而过,一道口子,跃然而上,他穿的白衬衫,隐隐约约可以看见血。
这次没得逞,他们自然不能罢休,就在他们缠着贺景承脱不开身时。
陈天皓气的骂娘,爬起来就要去抓念恩,都是这个臭小子坏了他的好事,不然那个人就得逞了。
陈天皓要拉开车门时,远处刹那亮起一道刺目的光,陈天皓不适应忽然来的光亮,眯着眼眸,等到他看清灯光的来源,是从车上发出来时,车已经在咫尺,而且车速丝毫不减,陈天皓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嘭!
陈天皓被撞了出去,滚了几圈,才停下来,紧接着严靳从车上下来。
没要太久了,严靳就把人全部撂倒。
这些人对贺景承来说,也不在话下,只是他抱着沈清澜就有了拘束。
解决了人,严靳才走过来,看见贺景怀里抱着的人,惊呆了,“她……她……”
贺景承转身,“先回去。”
贺景承都上了车,严靳还没反应过来。
刚刚是他看花眼了吗?
那是沈清澜?
她……她没死?
她怎么生存下来的?
严靳有太多太多的疑问。
简直不可思议!
“严叔叔。”念恩趁贺景没发火前,喊了一声严靳。这才把他神游的思绪拉回来。
严靳赶紧上车,“人怎么办?”
现在贺景承哪有心思管那些人?
只想立刻带沈清澜离开。
严靳想,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开车的时候,严靳向贺景承汇报了在梁家的事,“经过检查,说是溜进去的……”
严谨堵在梁家,梁子薄,自然是想要快点解决,怕贺景承咬着不放,声称是这个女人自己想要攀高枝,弄出来的的事。
也给贺景承洗了白。
事情弄到这个地步,梁家不得不给个说法,但是梁子薄是不会承认的,那等于打自己的脸,于是,把责任都推到了那个女人身上。
“真卑鄙,这种损招也能使出来。”严靳冷着脸。
现在严靳还能清楚的记得,当时梁子薄那不要脸的样。
贺景承没心思理会,这么一点小事,也不能怎样梁家。
梁老爷子在位那么久,有根基,有人脉。要把梁家扳倒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贺景承低着头,看着怀里的沈清澜,眼睛是红的。
念恩一直不知道贺景承怀里抱的是沈清澜,以为是贺景承撞了人,才要抱回去。
到别墅下车的时候,念恩才看见沈清澜的脸,惊呼,“是妈咪!”
贺景承连念恩的话也听不见,抱着沈清澜上楼。
严靳抱起念恩,“嘘……”
不让念恩说了,明显这个时候,贺景承什么也听不进。
进屋时,贺景承对严靳说了一声,“让顾邵来。”便进了屋。
他撞到她了,虽然没见血了,但是贺景承还是怕她伤了。
让顾邵来检查一下,才能放心。
进到屋内,贺景承将沈清澜放到床上。
坐在床沿边上,看着她的脸。
此时此刻,他的身体是热的,心是会跳动的。
是庆幸,是失而复得的喜悦。
贺景承低头吻她的唇,声音低沉而沙哑,滚烫的水珠从她的脸上滑落,“你知不知道,我多想你,多想和你说一句话……对不起。”
对不起,自己以前伤害过她。
对不起,自己没有保护好她总是让她伤痕累累。
对不起,让她怀着默恩时,在牢里吃苦,自己却没有及时出现。
对不起,她出现在自己面前时,自己没有把她认出来。
自从和她相遇的,每次相处,的情景都在脑海里浮现,她的无奈,她的倔强,她的隐忍,那怕是走投无路,她依旧不肯服输的勇气。
都深深的触动他的心。
贺景承身体内的燥热还没除,这样一吻,有些心神荡漾。
他亲吻她的脸颊,一遍一遍唤她的名字……
好似要将这个人,烙印在心坎上,才肯罢休。
忽然,门被敲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