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石家行事,向来如此。弹劾我们石家的奏折,堆起来能堆满这间屋子。到如今,我石家还不是稳如泰山。”
石保兴冷哼一声,不屑道:“杨贤侄若要弹劾我石家,尽管弹劾。”
杨延嗣莞尔一笑,自觉的坐在了石府正厅待客的座椅上。
“石伯父误会了,小侄怎么会弹劾石家呢?”
左右瞧了一眼,疑惑,“石伯父,小侄前来拜访,连一杯茶水都没有吗?”
石保兴冷眼扫了杨延嗣一眼,大步走到了主座的位置坐下,不情不愿的吩咐了一声。
“上茶。”
听到石保兴吩咐,丫鬟们赶忙奉上了两杯香茶。
杨延嗣耸鼻闻了一下,石保兴杯中茶香四溢,他杯中的茶水一点味道都没有。
杨延嗣暗自摇头,端起茶杯沾湿嘴唇,放下茶杯。
石保兴浅尝香茶,吧唧了一下嘴,淡然道:“杨贤侄,茶也喝了,该说明你的来意了吧?”
杨延嗣略微拱手,“小侄今日前来,是有两件事要和伯父商量。”
石保兴摆手,漫无条理道:“生辰糕的事,你就不用说了。石忠的态度,就是我们石家的态度。”
杨延嗣眉头微皱,然后又缓缓舒展开了。
笑道:“生辰糕的份子,小侄可以送给石家。只是小侄这个还有两件事,需要石伯父帮忙。”
“哦?”
听到杨延嗣主动放弃了生辰糕的份子,这让石保兴有些意外。
生辰糕铺子,如今在汴京城已经铺开了十几家,在周边的县府,也先后设立的铺子。
去年一年,生辰糕铺子为石府贡献了近十五万两白银的获利,
这也是为何石府会不顾跟杨延嗣撕破脸皮,也要吞下生辰糕生意的原由。
生辰糕铺子的获利,和石府的家产比起来,只能算是九牛一毛。
但,以石家贪婪的秉性,吃到嘴里的东西,他们是不会吐出去的。
“杨贤侄所言当真?”石保兴疑惑。
杨延嗣笑着点头。
石保兴脸上表情缓和了几分,微微一笑,“来人呐,给杨贤侄换一杯香茶。”
前倨后恭。
一副商人的做派。
“杨贤侄刚出说有事相求,说出来伯父参详参详,若是能帮,伯父必定施以援手。”
刚吞了生辰糕铺子的生意,石保兴自然不可能不理会杨延嗣的请求。
杨延嗣能舍弃这么大一块肉,必有所求。
这在官场上,算是一个不成文的规则。
石保兴心中的计较很简单。
若是杨延嗣所求的事情简单,他不妨做个顺水人情。若是杨延嗣所求的事太难,他可以拒绝,也可以狮子大张口,敲诈一番。
杨延嗣拱手,道:“伯父,小侄有两件事求伯父。这第一件事,小侄欲以置换贵府在永宁军中的份额,不知道伯父意下如何?”
石保兴一听,眉头一挑。
丫鬟刚端上来香茶,被他挡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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