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琳紧张兮兮的捋平了纸张上的褶皱,宝贝似的抱在怀里。
“郎君,这可是传家的东西,不能乱丢。”
杨延嗣摇头苦笑,“琳儿,这些东西是为夫从古本上誊抄下来的,未曾经过实践,具体的还要靠工匠们去摸索。你不必如此紧张。”
曹琳眨巴着眼,期盼的盯着杨延嗣,问,“郎君,那本古书还在吗?上面有没有记载其他的东西?”
杨延嗣责怪的橫了她一眼,“贪心……先贤古籍,皆以竹简记录,流传至今,已有千百年,早已残破不堪。为夫有幸阅览其中一二,已属侥幸。至于那本古籍,已经随风去了。”
“随风去了……”
曹琳一脸遗憾。
旋即,她把怀里的纸张抱的更紧了,“郎君,既然古籍已毁,那么这两种技艺,除了咱们家,旁人应该也不会有。那就更应该妥善保管了。
有这两种技艺,咱们家就等于有祖传的产业,以后子孙后辈也就不愁没饭吃……”
杨延嗣一愣,莞尔一笑。
也对,杨家除了武功,如果还有其他祖传的混饭吃的技艺,某天生异象的青面兽,也不至于去插标卖刀了……
杨延嗣只是瞧不惯曹琳一脸紧张的模样。
“琳儿,这些图纸回头还是要交给工匠们去摸索,到时候难免会有所泄露,你没必要这么紧张。再说了,在没证实图纸上的东西可行之前,也没人会在意它的价值。”
曹琳哼哼道:“酿酒作坊的工匠,跟府上签的都是死契。他们若是敢把这东西传出去,妾身就打死他们。佃户们都是府上家将们的亲眷,和府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们不敢出卖府上的利益。”
“至于这东西到底可不可行,妾身会亲自盯着工匠们去做……”
曹琳明显管家婆上身了。
杨延嗣劝解无果,索性就随她去了。
反正不管曹琳怎么折腾,最终获益的都是自己人。
……
杨延嗣作为左补阙,平日里除了上书言事,弹劾百官之外,基本上没有其他的工作。
闲暇的时间还是很充裕的。
下午的时间,曹琳去酿酒作坊了。
杨延嗣一个人在东院里习练武艺。
双手练习端枪,气力明显增长的比单手要快许多。
他能感觉到,双手的力气明显达到了百斤。
这副身体本来就是练武的胚子,习武进境远比一般人要快。
端枪一个时辰。
杨延嗣浑身一抖,扔掉了石锁,双手持虎头乌金枪,猛然扎出。
枪身犹如一道闪电,又似一条线。
一闪而过。
在杨延嗣身前,竖立着一根七尺高,两尺宽的圆木柱。
虎头乌金枪从圆木柱上一穿而过,在上面扎出了一个深坑。
“唰~”
“啪~”
拔枪,圆木柱四分五裂,散落一地。
“还算你勤勉,没荒废武艺。”
一道声音在东院月亮门口响起。
杨延嗣闻声望去,瞧见杨业一身黑衣劲装,如枪而立。
“孩儿拜见爹。”
杨延嗣收枪而立,抱拳拜见。
杨业黑着脸今了东院,沉声喝斥,“听说你近几日,惹了不少祸事?”
杨延嗣一愣,心头略微有些愕然。
他大概猜到了杨业的来意。
他没料到,高处俊居然真的会去找杨业。
朝堂上政治博弈,输了就是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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