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拍胸脯,“交给我了,保证给您争足脸面。”
沈伦点头,从背后取出了一本厚厚的书,递给了杨延嗣。
“这本《论语》里面有老夫详细的注解和一些心得,你拿回去学习,有不懂的可以随时来问老夫。”
杨延嗣大喜,接过了沈伦手里的《论语》,如获至宝。
“多谢老师!”
沈伦黑着脸,骂道:“拿到东西了就赶紧滚,老夫讨厌看到你这张脸。”
“这就滚……”
望着杨延嗣身影消失在了兰花苑门口,沈伦笑骂了一句。
“老夫怎么会鬼迷心窍,收下这个臭小子。”
马醉站在沈伦身后,乐呵呵笑道:“老奴觉得,老爷您很看重他。”
沈伦立马否认,“老夫会看重他,瞧瞧他对老夫的态度,能把老夫气死。”
马醉说道:“老奴觉得,老爷您乐在其中。”
“混账话!”
面对沈伦极力的辩解,马醉直言道:“老爷您就是嘴硬,如若不然,您又怎会放任那个小子在您面前没大没小的?”
沈伦瞪眼,“老夫何时放任他了,老夫是被那些博士们逼的没办法,才给那个小子一点好处,让他去指点的。”
“唉!我说你这么老家伙怎么净是替那个小子说话。拿那个小子什么好处了?”
马醉微微一笑,“也没啥,就是那个小子每次来看您,都会给老奴一只烧鸡。”
沈伦有些惊讶,“在老夫记忆里,想收买你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你可是从来都没理过。怎么到了这小子身上就转性了?”
马醉捂着怀里的烧鸡,咧嘴道:“不一样的!旁人的东西都赃,老奴拿了心里会不舒服。这小子不同,他送的东西干净。”
“还有……老奴在这烧鸡里面,感受到了单纯不含名利的孝顺。”
马醉是个宦官,无儿无女,享受不到亲情和孝顺。
杨延嗣单纯的孝敬,让他感觉到一点温暖。
“老家伙……是老夫愧对你。”
马醉摇头,“您没什么愧对老奴的,老奴如今吃的饱,穿得暖,挺好的。”
不提这边主仆回忆旧情,却说杨延嗣出了兰花苑准备回宿舍。
一路上碰见的人,都恭恭敬敬的向他施礼,称呼他一声小夫子。
杨延嗣回到宿舍,迎面撞上了王旦。
王旦赶忙向杨延嗣施礼,“见过小夫子。”
杨延嗣苦笑道:“王兄,旁人挖苦我也就算了,怎么你也跟着瞎起哄。”
王旦乐道:“这不是有求与你嘛!自然要客气一些。”
“又求画?”
王旦点头,“知我者,小夫子也!”
杨延嗣横了他一眼,一个月时间,王旦已经向他求画一百多幅了。
“一幅!”
王旦摇头,“这次是几个亲族讨要,我也没办法拒绝,最少得五幅。”
“最后一次,谁再求画谁小狗!”
“汪汪……”
杨延嗣咆哮,“王旦,你好歹是名门出身,官宦人家子弟,你的节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