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的这些人,貌似身上都挂着皇帝或者造反者的标签。
这话若是旁人说出来,杨延嗣或许不会在意,可是从一个次相嘴里说出来,那就恐怖了!
“您老可别乱说,这种话要是传出去,会死人的。”
老农哈哈大笑,“知道怕了?知道怕了就好,老夫还以为你无所畏惧。”
杨延嗣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老农站起身,搓了搓泥手,拂了拂衣服上的尘土,带着杨延嗣出了花圃。
在花圃旁边的一座草庐内坐下。
“刚才你说老夫借用这片花田考校你,究竟考校的是什么,说出来听听。”
杨延嗣用漏勺浇水伺候老农洗手,边洗边说道:“您在考校小子的人品。”
老农点头,“不错,你出身高门大户,老夫想知道你有没有沾染上富贵人家的恶习。你没有因为粪水恶臭而远离他,说明你小子没有嫌贫爱富的心思。以后即便是做了官,也不会看不起底下的百姓。”
“你能忍着恶臭帮老夫浇田,说明你小子不会因为一件事困难,而不去做。”
“这片花圃就像是一个繁华世界,百姓就是那些粪水,也是除草人。离开了百姓,他们注定成为枯草。”
“老夫想告诫你,以后作官,一定对百姓好点。”
杨延嗣吧唧着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句话小子懂,但是您怎么就能肯定小子一定能做官呢?”
老农横了杨延嗣一眼,“不想做官,你来太学干嘛?”
目的被老农拆穿,杨延嗣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坦然说道:“这话说的没错。”
老农整理了一下衣装,端坐在草庐的石凳上。
“拜师吧!”
杨延嗣先是一愣,随后赶忙斟了一杯茶,跪倒在老农面前。
“老师,请喝茶。”
老农接过了杨延嗣奉上的茶水,喝了一口,算是收下了他这个学生。
杨延嗣三拜九叩之后,恭敬的施礼。
“学生杨延嗣,拜见沈师。”
没错!这老农便是太学主事沈伦。
沈伦放下茶杯,开口说道:“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师道三种:蒙师、业师、人师。所谓蒙师,就是为你启蒙,教你识字的先生。你已经发蒙,蒙师之事为师就不多说了。所谓业师,就是传授你《五经》经意,传授你如何作文章,如何作学文。为师便添为你的业师,专门为你传授《五经》经意。至于人师,老夫无力担任,山川、河流、湖泊、百姓等等,都有值得你学习的地方。”
“《五经》繁杂,终你一生也未必能够研究通透。所以,国朝在科举中有治经一说,《五经》中你必须选一册,作为你专治经书,研究通透。其余的只需要通读,知道其意思即可。”
“为师擅长《论语》、《孝经》两册,你可从中选取一册专修。”
杨延嗣叩拜,“学生选择《论语》。”
关于科举的问题,治经的问题,以及沈伦所擅长的东西,杨延嗣都有所了解。
在他权衡了利弊之后,选择了《论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