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嗣施了一礼,“小人还赶着送下一家……”
不等杨延嗣搭话,泉公公跳上马车,催促着车夫赶着马车赶快离开。
杨延嗣望着马车匆匆离去,嘴角勾起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真是一个狗东西……”
随后,杨延嗣脸上的笑意渐渐敛去,一把拍开了阿七伸向瓜果篮的小爪子,在阿七气鼓鼓的神情中,提着瓜果篮回到院内。
院内有几只昨夜抓的耗子,关在鸟笼里。
杨延嗣挑拣了瓜果篮里的几个水果,扔进了笼子,背着手上了小楼。
阿七一脸疼惜的跟在杨延嗣身后,待到进入屋内,鼓着腮帮子不满道:“少爷,就算您不愿意吃那些水果,也可以给阿七吃啊!喂给耗子,真败家……”
杨延嗣咧嘴一笑,抬手拍了一下阿七脑袋,“蠢丫头,你家少爷我都不敢享用的瓜果,你也无福消受。”
阿七拍开杨延嗣手掌,依旧一脸不满。
杨延嗣也不做过多解释,在书架上挑了一本《孝经》,坐在窗前细细品读。
隔壁院内,胡须花白的老者盯着悠闲的坐在窗前的杨延嗣,一脸怒容。
“臭小子,老夫已经从你眼前走过去八趟了,你都不问问……”
杨延嗣抬眼瞧了一眼老者,继续阅读《孝经》,嘴里顺便回了一句。
“老人家就应该多走走,有益身心健康。”
老者闻言,勃然大怒。
“竖子,气煞老夫。”
杨延嗣眼睛没离开书本,又回了一句,“老人家莫生气,气大伤身。”
老者吹胡子瞪眼,咆哮道:“老夫为官几十载,还从未见过你这等不敬长者的竖子。”
杨延嗣放下了手中书本,一脸好奇的看向老者。
“小子囫囵活了十几载,还从未见到你这种莫名其妙发脾气的老头。”
“嘎巴~”老者被杨延嗣的话气的捏碎了心爱的玉蝉,浑身发抖,“竖子,连你父杨业都不敢跟老夫如此说话,你竟敢气老夫,看老夫怎么教训你……阿南,点齐兵马,随老夫杀过去。教教这竖子怎么做人。”
话音落地,老管家阿南领着八个家丁,用软轿抬着老者杀向杨延嗣的院子。
……
望着眼前一字排开,八个穿着黑衣短衫,孔武有力的家丁,杨延嗣也有些发愣。
说杀过来就杀过来?太认真了吧?
在八个家丁面前,老者坐在软塌上,黑着一张脸,怒目盯着杨延嗣。
“老丈,不用这么认真吧?”杨延嗣眼瞅着八个彪悍的家丁围困了他,一脸愕然。
老者冷笑一声,“论资排辈,老夫也算得上你的长辈,代你父教训一下你,还是可以的……打!”
“诺!”
八个家丁,抄起沙包大的拳头,砸向杨延嗣。
懒丫头阿七,冲到杨延嗣面前,把他保护在了身后。
“慢着!”
关键时刻,杨延嗣出声制止了八个家丁施暴。
“老丈,小子开个玩笑而已,不用这么认真吧?”
“哼哼~”老者冷哼两声,“老夫为官几十载,凭的就是这‘认真’二字。给我打!”
“老头,咱讲讲道理行不行?”
“哼!打完再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