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的哭声从房间内传出,让随着白子画而来的无垢止住了脚步,笙箫默正欲冲到前面,被无垢一把拉住。
笙箫默诧异地转头看着无垢,却见无垢对他摇头,眼神飘向前面已经进到房间中的白子画,房门在笙箫默的面前关闭,笙箫默愣怔间马上明白了,狐狸眼眨动了下,虽然心中担心的要命,但也知道,对小师妹来说,只有二师兄的话对她是最好的安抚。
笙箫默没有说话,与无垢一起返回了大殿。
“清清。”
白子画闪身来到了床边,将蜷缩在床脚抱着膝盖哭泣的人拉到了自己的怀中。
即使是被卜元鼎之毒侵蚀,再痛苦也没有见她落下一滴眼泪,即使知道卜元鼎之毒.药石无医,也没有这般绝望痛苦。
压抑的哭声将白子画的心生生撕裂,将人紧紧地抱在怀里,心痛的为她擦去满脸的泪痕。
“师兄……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将我带出墟洞?为什么不将我在墟洞中杀了?师兄,为什么?”
麦晓清眼睛红肿,声音有些沙哑。
白子画为什么要将她带出墟洞?她既然已经被妖神之力入体,为什么还不杀了她?难道又是使用的歃血封印吗?难道自己要变成曾经的花千骨吗?不!不可以,她不可以变成那样!
白子画心疼的将她脸上的泪痕擦干净,听到她的话,忍不住心中酸痛。
“清清,别说傻话,师兄怎会杀了你?”
麦晓清红肿的眼睛看着他,看到他眸子中的关切与宠溺,心里虽然感觉温暖,但恐惧却让她四肢冰寒。
“师兄,你,使用了什么方法封印了我体内的妖神之力?”
麦晓清垂下了眸子低声问。
白子画有些诧异,清清为何如此问?她没有感觉到?
“清清,师兄用了长留的最普通的封印手法,用内力强制封印,只是维持的时间不会太久,清清再感应下看看。”
麦晓清一愣,普通的封印手法?不是歃血封印?为何不是歃血封印?维持的时间不久,岂不是说妖力一旦冲破了封印,自己就要变成妖神?
麦晓清感应了体内的封印后果然如白子画所说,只是长留惯用的封印手法,自己开始过于紧张妖神之力,竟没有仔细感应出来。
只是瞬间,麦晓清的脸色苍白,惊恐地看着白子画。
“师兄,若是妖力冲破封印,清清岂不是要变成妖神?”
白子画心中一疼,将她搂在怀里,一只手在她的头上轻抚,低声道:“清清,别怕,师兄不会让你变成妖神的。我让无垢也留在了长留,我们会轮流助你压制妖力,然后我们再想办法好吗?”
麦晓清的心一片死寂,轮流压制?只能压制!
麦晓清绝望地闭上眼睛,放在白子画身后的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
妖神之力无人能毁灭,她不可以变成妖神,绝不可以!那样阴冷无情、喜怒无常的一个人还算是人吗?她不要变成那样!她绝不能连累他,也决不允许自己拖累他!
他是那样清冷傲岸的一个人,已经为她违背了自己的原则,遮掩了她身体内的妖神之力带回长留,她怎么还能让他再为她一人而承担天下骂名?
长留是她的家,长留的人都是她的家人,她怎么能自私的让长留、让家人为了她一人而毁掉?
妖神绝不能出世!既然妖神之力在自己的体内,那就让她来结束这一切吧!
白子画没有听到怀中之人的声音,却感觉她气息平稳了许多,心里稍稍安慰。清清,终归是坚强的。
“清清,别担心,师兄们会想办法的,我们一起努力。”
白子画轻声安慰她,一只手抚在她了的脸颊上,微凉却带着温柔轻轻在她的脸上摩挲。
麦晓清的心在滴血,他的温柔、他的呵护、他的宠溺,终将不会属于她。
贪恋他指尖的温柔、贪恋他身上熟悉的味道、贪恋他怀中的温暖,麦晓清伸手环住了他的腰,让自己最后放肆的紧紧偎在他的怀里,垂下眸子,掩下了眸中浓浓的眷恋和不舍。
白子画感觉到抱紧自己的手臂,心如刀割般的疼痛,不舍得将怀中的人放开,就这样抱着她,感受她的气息。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直到麦晓清突然发觉体内的异样心中一凉,阴冷的气息向四肢蔓延,猛然退出白子画的怀抱,双手结印,自行运功去驱赶四肢的阴冷之气。
白子画顿时明白,看到她眸子中划过一道微弱紫光瞬间消失,不由心惊,转到她的身后,雄厚的真气喷涌而出,助她压制蠢动的妖力。
因为麦晓清发现的及时,加上白子画雄厚的真气相助,不到一个时辰就顺利的将蠢动的妖力压制,麦晓清身上出了一身的冷汗,双手轻轻的颤抖。
白子画心疼不已,法力蒸干了她汗湿的衣服,将她的双手握在自己的掌心。
“清清,别担心,很顺利的,你现在的身体有些弱,还是因为之前中了卜元鼎之毒导致的,师弟做了吃食,我们出去吧。”
麦晓清看了眼温言轻语的白子画,压下心里的疑问点点头。
不管怎样,他的变化也与自己无关了,自己终究在他的生命中只是个匆匆而过的过客罢了。
白子画站起身,拉了麦晓清的手就往外走,就如同她小时候牵着她的小手一般。
还未走到门口,麦晓清突然站下,扯出一个笑容道:“师兄先走,清清打理下自己,这样子出去怎么见人?”
白子画愣了下,看到她红肿的眼睛心中刺痛,想也没想就伸手拂过,淡淡的白光闪过,麦晓清明亮的大眼睛又恢复了原貌。
麦晓清心中错愕,却越发的感觉心中揪痛,师兄,不要这样对清清,不要让清清舍不得,清清的舍不得会害了你的。
麦晓清低下头,不想让白子画看到她脸上掩饰不住流露的情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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