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师兄。”
杨巨常走到无崖子身边坐下,望了溪水一眼,道:“你没打窝,哪来的鱼?”
无崖子道:“钓者无心,愿者上钩。”
杨巨常笑道:“确实如此。”
他看了眼无崖子握住鱼竿的手,问道:“看来师兄恢复得不错。”
他在出发西夏之前,先将少林两册经书由苏星河抄录,交给无崖子参详,故而无崖子已经研究了快两月的神足经和易筋经,显然是有些成果了。
无崖子道:“天竺瑜伽法门与我中原炼气术大相径庭,确实另有偏妙。又有易筋经以为参详,我将神足经与逍遥派武功相合,内观神照,取足于身。终于有了些成色。星河。”
一旁伺候的苏星河将一本册子献递到杨巨常面前。
杨巨常接过册子,打开看了看,里面记载着一门教人入神坐照、内观冥想的法门,配合着一些奇妙的瑜伽姿势,内外兼修。
无崖子凭此功可以从高位截瘫个把月恢复到可以勉强握住一支鱼竿,可见疗伤之能天下无出其右。
杨巨常将册子合上,发现封面空白一片,问道:“师兄没有给这门功夫取名?”
无崖子摇头道:“此功尚未尽全,不曾取名。”
杨巨常道:“大道至简,不宜繁多。我一路上也试着将中西两家之学相合,创了一门全真先天功来,作为我派弟子筑基之用。只是一人之智犹有不足,正有师兄之学旁见侧出,可以互补不足,合成一门功夫。”
无崖子道:“大善。不过旧经残经也可作保留,不定有启智点醒之用。”
二人关于门下传功一事聊了一会,又将此功定名为《神照功》,收录进逍遥学术。
坐了一会,杨巨常聊起了丁春秋的事,说道:“师兄,星宿派已经为我所灭,又收归十多名弟子,他们擅长毒理,所以我令他们拜在慕华门下,改邪归正,行医救人。可惜丁春秋知道我来,一早躲起来,没能为我亲手所杀。不过想来,他现在也应该死在了三师姐的手上。”
无崖子叹了口气,没有再提丁春秋这个人,而是问:“她还好吗?”
杨巨常道:“三师姐现在是西夏国的武明空,逍遥得很。”
无崖子点点头,不再说话。
杨巨常想到一事,道:“师兄。我此去西夏,见三师姐既然再嫁,便假你之名写了一封休书给她,你不会怪我吧?”
无崖子道:“你做得对。我与她恩怨两清,已无瓜葛。这封休书早在几十年前就应该给她了。”
杨巨常道:“那就好。我还怕她对师兄纠缠不清,徒生事端。不像我,我只会心疼师兄。”
无崖子手抖了一下,在鱼饵旁鬼鬼祟祟的一条青条受惊逃走了。
“师弟。你长途跋涉,一路辛苦。又是大理朝廷命官,接下来恐怕事务繁忙,还是早些去休息吧。”
杨巨常在无崖子手背上拍了拍,道:“好。师兄,山里风大。你也早些歇息。”
“嗯。是。”无崖子应道。
杨巨常许了乔峰四十五义弟晚上酒宴,告别无崖子后,又同苏星河嘱咐了几句,便和乔峰勾肩搭背地下了山。
由于此时还处于大理全国守孝期间,城中酒店都不许卖酒。
杨巨常便通知了杨伟在相国府设宴犒劳,喊来了段誉,共计四十七兄弟。
不醉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