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难重圆,覆盆之水岂能收?
“今日,我手震……今日,我心痛……”
杨巨常虎目含泪,怔怔地望着那满地牛肉。
“为何会这样了?我每次点菜,却吃不到一口肉……为何上天你要给我这种痛苦?我究竟做错什么?我到底做错什么了?乳扇、牛肉…我…我…我…我真的好想吃呀!为何上天要如此对我呀?”
一名无量洞弟子上前喝道:“何光久!神使在此,还不速速跪地请降!”
他有心在神使面前表现,伸手就要来捉叛徒,却不料目光与对方一对,便犹如被一头吊睛白额的大虫盯上一般,惊得他半身陡然一麻,手臂僵在半空,动弹不得。
杨巨常只是看了他一眼,便再不把他放在眼里。
此时此刻,他愤怒、他心疼,他想要将他内心中积压已久的怒火,化作怒吼尽情奔放!
“你们这班屎忽鬼……我轰散你们……轰散你们呀!呜哇呀————!!!”
杨巨常狂龙怒吼,他虽然没有学过音波功,但是体内内力自然勃发,一道道的震荡之力已自他音道化作次声炮朝着无量洞人轰出。
他内力何等可怕?
首当其冲的那名弟子被音波轰中,身体犹如开足马力的仙女棒一般巨震起来,接着五官剧烈扭曲,眼球膨胀外凸,没一秒时间便“啵”得一声弹了出来,被系带挂在脸颊上。
而后方的灵鹫宫神使和无量洞这些武人,只觉得惊雷在耳边连环炸响,炸得他们头胀欲裂!
那声“呜哇呀”响起之时,就好似两支铁棍强行从耳孔捅入脑窍,将他们脑浆给搅糊了一般!
噗!!!
众人齐齐喷吐出了混合着脑浆的血雾,将餐馆中铺上了一层粉粉白白的一片肉泥。
而边上那些食客虽然只是受到波及,但也绝不好过,一个个被震得七窍出血,颠三倒四。
一时间,餐馆顶上瓦片跳动,顶梁簌簌落灰,墙壁更是咔咔咔裂出无数蛛纹,好像随时都要坍塌。
待杨巨常发泄完愤恨,餐馆内乃至餐馆周围的人齐刷刷倒了一片,个个不省人事。
他长长吸了一口气,走到灵鹫宫神使面前,见她们两眼翻白,满脸都是血沫,便探手到一人的鼻头,发现已经没有气息了。
‘算是和灵鹫宫彻底结下梁子了。不过只要几日之后,我无论势力还是武功,区区童姥又有何惧?若是惹我生气,就把她绑回来做我的奴隶。唏。’
杨巨常一吼杀光这帮人后,跨过尸群走到外面。
他方才那一吼石破天惊,已将方圆数里惊动,外界乱成了一遭。
大理城不过就那么点大的城邦,这一吼不单单是惊动府衙,包括皇宫军营都是大受震动。
高升泰将保定帝绑回皇宫后,正命令朝中礼部官员拟禅位诏书、择良辰吉日,不日登基宝座。
虽然天龙寺已灭,实则他心中还是忧心忡忡。
原来他拿下段正明兄弟的同时,也遣兵马包围了镇南王府,捉拿世子段誉,段誉乃是段氏储君,其母又是百夷土司之女,若是叫他们走脱,联络上各蛮部,那么原本简单的事情便会变得相当麻烦。
但正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他遍寻王府找不到段誉母子,心中正思虑不定,外界不知几远处,又传来了一阵惊天动地的啸声!
“哪里来的高手?”
高升泰从龙椅上站了起来,脸色阴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