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慕。
也有些紧张,紧张的是花凤的艳媚,简直是一坛烈酒,使得所有的人,都浑然陶醉,醉后的人,往往会失去控制自己的能力。
如是人人都受不了那股美媚的诱惑,此后的金龙舟上,必将是从此多事。
全场中人,只两人没有把目光投注在花凤的身上,-个是唐琳,一个是展翼。
唐琳是勉强忍耐着。
展翼一靠着深厚的内功,过人的定力,维持着情绪的平衡。
说是不看,但他仍然是忍不住看了几眼。
他心中也有着激烈的震动,暗暗忖道:“这女人之美,有如勾魔的天使,追魄的恶魔,一旦在江湖行走,所到之处,必然会引起一片争风吃醋的搏杀。
这时,金龙公子直对展翼行了过来,一抱拳,道:“兄台身手高明,兄弟生平仅见,但不知可否见告姓名?”
展翼笑一笑,道:“阁下夸奖,咱们兄弟远自边陲西域而来,无名小卒,不见经传,说出了姓名,阁下也未必知晓,好在,你已经知晓咱们兄弟是天山双煞,在下是老大,这位老二,你叫咱们大煞、二煞就行了。”
金龙公子笑一笑,道:“好!阁下既如此说,兄弟就恭敬不如认命了。”
放低了声音,接道:“晚宴过后,兄弟想留两位,在兄弟这金龙舟上,作客数日,以便长谈,不知阁下意下如何?”
展翼微微一笑,道:“这个,在下么?还不能作主,我要和这位兄弟商量一下才行,容后再行答复。”
因为,两人的形貌,似是随时可见。
花凤本来没注意两人,但闻金龙公子和两人交谈之际,不禁多看了两人一眼。
唐琳容貌已改,花凤自然是瞧不出来。
这时,唐琳也正好把一对目光,投注过来。
四目相触,花凤忽然感觉到心头一震。
这个人,面貌陌生,但那一对眼神,花凤却似是在那里见过。
那目光使花凤觉着很熟悉,但却一时之间,竟然想不起来在那里见过。
心中念转,不禁多望了唐琳两眼。
唐琳恨不得冲过去,抓住她问个明白。
但他终于忍下去了。
花凤轻轻吁一口气,缓缓转身向楼上行去。
她仍是那样的温柔,从来不和男人争辩什么。
唐琳抬起头来,望着花凤的背影,内心中,泛起了一股莫名的悲伤。
只听一个冷厉的声音,突然响起来,道:“给我站住。”
花凤人已登上楼梯,闻声停了下来。
金龙公子抬头看去,只见那说话之人,大约三十三四,穿着一袭黑色长袍,皮肤很白,五官也很端正,只是一对三角眼中,闪动着凌厉的光芒,看上去有一股凶厉之气。
这个人不算丑,但他却不是个可亲的人。
金龙公子一皱眉头,道:“说话的可是郭兄么?”
黑衣人冷冷说道:“不错,兄弟郭阳。”
金龙公子道:“郭兄,咱们是多年的朋友了,你这般大呼小叫,是何用心?”
郭阳道:“兄弟想知道花凤姑娘,是不是你金兄的夫人?”
金龙公子一皱眉头,道:“不是!”郭阳道:“这就是了,既非金兄的夫人,事情就可以好好商量了。”
金龙公子道:“商量什么?”
郭阳微微一笑,道:“在下希望花凤能敬兄弟一杯,也不枉兄弟千里迢迢,赶来参加你这宴会了。”
展翼冷眼旁观,发觉金龙公子一脸尴尬之色,似要发作,却又似有什么顾虑,良久之后,才缓缓说道:“只是敬你一杯酒么?”
郭阳道:“不错,敬在下一杯酒,兄弟一亲芳泽。”
金龙公子冷冷说道:“郭兄,念在咱们交往多年的份上,我请花凤姑娘,敬你一杯酒,不过,君子自重,你不要太过份,叫兄弟面子难看。”
这时,全场中人,大都把目光投注在金龙公子的身上,看他如何处置此事。
谁都未想到金龙公子竟会答应了郭阳之请,要花凤敬酒。
但闻金龙公子说道:“花凤,这位郭兄是我多年好友,慕你之名,渴望得你敬酒一杯,你过去敬他一杯罢。”
没有人能看出花凤是羞恼,还是快乐,但她却表现出了无比的柔顺,缓步行了过去,直到郭阳的身前。
她的确美,远看美,近看更美。
郭阳同桌七人,全都站了起来,捧上自己手中的酒杯。
花凤目光由七人脸上掠过,正待伸手取过一杯酒来,忽闻郭阳冷冷说道:“诸位都请坐下。”
这一桌上,大约以郭阳的威名最盛,七个人都依言坐了下去,
花凤秋水一般明亮的双目,勾魂摄魄的目光,投注到郭阳的身上,缓缓说道:“你不是要我敬酒么?”
郭阳道:“正是如此。”
花凤道:“可是我没有酒杯。”
郭阳举一举手中酒杯,道:“用在下的酒杯。”
缓缓把酒杯递了过去。
花凤接过酒杯,又望望郭阳,一饮而尽。
郭阳哈哈一笑,接过酒杯,就原杯自行斟满,喝了下去。道:“好酒,好酒。”
花凤脸上浮现出一股黯然的表情,幽幽说道:“我可以走了么?”
郭阳看她委屈神情,不知是怜悯,还是快乐,微微一笑,道:“姑娘请坐。”
情形显然,花凤是在一种威迫情势之下,尽量委屈自己。
只见她缓缓在郭阳的席位坐了下去。
唐琳霍然站起了身子,但却被展翼一把抓住,低声按了下去。
这时,金龙公子缓步行了过去,道:“郭兄,酒敬完了吧?”
郭阳笑一笑,道:“金兄,你这金龙舟上,美女数十名,也不在乎这一位花凤姑娘,所以,兄弟想”
想如何?
他没有直接说下去,故意顿住不言。
金龙公子虽然极力忍耐着胸中的忿怒,但脸上还是变了颜色,冷厉的说道:“郭阳,你说话自重一些,花凤姑娘是我金龙舟上的贵宾,不是什么歌姬,就算你郭兄以颈上人头交换,兄弟也不会接受,你不用再说下去了”
郭阳笑一笑,接道:“言重,言重,咱们数年交情,怎能为一个女子翻脸,还望金兄三思。”
金龙公子道:“现在你可以走了,兄弟决不留客。”
郭阳道:“金龙舟虽然豪华,不过是江面上一座小船罢了,实也没有好玩之处,只要金兄允准兄弟带走花凤姑娘,我就立刻动起。”
金龙公子道:“郭阳,你可是在说梦话么?”
郭阳高声说道:“这有什么不对,花凤姑娘和你非亲非故,既然可以作金龙丹上的贵宾,也可以作我郭家庄上的贵宾。”
金龙公子怒道:“来人哪!把此人给丢下舟去!”
但见人影闪动,两个黑衣佩剑的少年,应声而至。
郭阳望了两个黑衣人一跟,笑道:“金兄如不亲自出手,这两个爪牙剑手,如何是兄弟之敌?
这时,花凤仍然静静地坐在那里。神情如常,无限温柔。
金龙公子突然一抱拳,道:“诸位贵宾好友,事情经过,诸位都是亲眼所见,非是金某人以主压宾,开罪之处,还请诸位原谅。”
郭阳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花凤,道:“姑娘,金龙舟上有什么好玩,何不随同郭某人,并骑双飞,游踪天涯,咱们走吧!”
他抓住了花凤的脉穴,花凤已无反抗之能,不自主的被人拉了起来。
金龙公子本已运气于掌,随时准备出手。
但却未料到他会突然对花凤出手,而且,一下子就把花凤制住。
金龙公子道:“郭阳,你好卑下!”
郭阳冷笑一声,道:“你金龙公子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咱们彼此彼此了。”
提高了声音,道:“让开一条路。”
唐琳只看得心中大急,低声道:“大哥,我们要不要管这件事?”
展翼笑一笑,道:“不用了,管这件事的人,多得很。”
唐琳道:“可是”
展翼接道:“稍安毋躁。”
语声甫落,人影闪动,十几个人,同时离开了席位,一字排在舱门口处,拦住了去路。
只听一阵怒吼道:“姓郭的,你如不放人,就算金龙公子饶了你,我们也不会饶过你。”
郭阳目光移动,发觉除了十几个拦路的人外,还有不少人正缓缓站起。
他明白,真的已犯了众怒。
一个苍老的声音,传了过来,道:“众怒难犯,郭阳,你还是放了花凤姑娘,离船去吧。”
展翼转脸望去,只见那说话之人,年过半百,胸前垂着花白长篙,两道浓眉,一道虎目,闪闪生光。
金龙公子一抱拳,道:“许兄”
半百老者挥挥手,道:“郭阳,老夫的话,你听到没有?”
郭阳冷笑一声,道:“许亮,你最好少管闹事”
许亮怒道:“郭阳,你这小杂种,老夫和令尊是朋友,我才想帮你解今日之危,你竟对老夫如此无礼。”
郭阳哈哈一笑道:“老色鬼,你在别人面前,装腔作势,也许有点用处,但少跟我来这一套,你糟蹋过多少女人,别人不知,我清楚得很,花凤姑娘,早巳勾去你的魂”
许亮接道:“你小子,既然不把我当个长辈看,我也不用再顾令尊面子了,我看你小子,今夜怎样生离金龙舟。”
郭阳高声道:“你们都给我听着,这位花凤姑娘,留在金龙舟上,不是金龙公子所有,我郭阳带走她,有何不可,这和诸位没有关系,哪一个要挡我,那是逼我拼命了。”
他口中呼叫,人已向前移动。
但见群豪转动,早已把他围的密不透风。
郭阳一皱眉头道:“好!你们如是围攻于我,我就先一掌毙了花凤,大家没得看的了。”
这时,舱中群豪都已参与其事,只有两个人,仍然坐在原位未动。
一个是展翼,另一位是唐琳。
其实,唐琳早巳准备出手。
但却被展翼硬给按住。
这时,围在四周的群豪,忽然有很多人低声商议起来。
郭阳打量四周形势,围在四周的人,有四五十位之众,心中亦大为焦急,这些人,都是武林中的有名人物,一个都不易对付,如是众怒出手,那可是极难应付的事。”
心中念转,人也不敢再向前移动。
突然间,一人越众而出,一拱手,道:“姓郭的,识得在下么?”
郭阳望了那人一眼,只见他四十多岁,佩带方巾,身着青衫,方面大耳,两眼炯炯生光,不禁心中一动,道:“湘北三义。”
湘北三匹狼,以心狠、手辣、闻名于世,郭阳听得脸色一变,道:“贵兄弟,准备出面了!”
青衣人笑一笑,道:“目下情势已很明显,你郭兄已经成了众矢之的,此情此景之下,似是很需要一点朋友帮助。”
郭阳心中暗道:“三头狼,以机诈、冷酷,名闻于世,怎会这么好心帮助于我,这中间必然有他的用心了。
心中念转,口中说道:“二位如肯在此时此情之下,挺身而出,助兄弟一臂之力,在下自是感激不尽,而且,郭某人也必有以报。”
青衣人道:“这么说来,郭兄是接受了?”
郭阳道:“贵兄弟一番好意,兄弟自然是接受了。”
金龙公于冷冷说道:“黄兄,就算是贵兄弟肯助他一臂之力,但你们离开此地的机会也不大。”
青衣人道:“这话怎么说?”
金龙公子道:“此地数十人,只凭四位之力,就能破围而去么?你们湘北三匹狼,拼了这条命,又是否值得?”
青衣人道:“不值得,所以,最好大家都别拼命。”
金龙公子道:“既然不值得,三位又为什么要淌这次混水呢?”
青衣人哈哈一笑道:“这时刻,交朋友,才能交出真心真意的朋友来。”
提高了声音,接道:“老二、老三,请过来,咱们今日可能要有一番激烈的血战。”
两个穿着灰衣,年约二旬的大汉,突然飞跃而至,分站在青衣人的两侧。
青衣人道:“亮家伙。”
两个灰衣人,一齐伸手,摘下身上的兵刃。
左首一人,用的是一把雁翎刀,右面一人,用的是一对判官笔,
居中的青衣人,伸手一抖腰间暗扣,一把四尺二寸的缅刀,应手弹出。
刀宽三指,其薄如纸,但在那青衣人手中,却抖的笔直。
人群中,忽然有人叫道:“好刀。”
青衣人哈哈一笑,高声说道:“湘北三匹狼,今日要助郭兄一臂之力,希望诸位能够赏咱们兄弟一个面子,让让去路。”
金龙公子目光投注向花凤,只见花凤微微垂首,叫人无法捉摸她心中想的什么。
唐琳忽然站起身子,向前行去。
展翼一伸手,抓住了唐琳,低声道:“你!”
唐琳道:“大哥,我不能让他们带走花凤。”
展翼低声道:“那青衣人手中的缅刀,能那么笔直而立,足见内功深厚,刃利刀长,必有奇异招数,不可轻敌。”
唐琳道:“就算我非他敌手,也不能坐视不管。”
展翼笑一笑,道:“就算要管,也还未到时机,咱们看看金龙公子如何应付再说?”
唐琳回顾了一眼,停下身子。展翼道:“走吧!到前面瞧瞧去,不过,如未得我之允许,不许出手。”
唐琳点点头,向前挤去。
这船舱能有好大,摆满了桌、椅,再加上数十个人一挤,实已无地方动手。
青衣人不见有人答话,但却有大部分人,向后退去。
金龙公子冷笑一声,道:“好!三位一定要出头,替郭阳撑腰,兄弟也只好得罪了。”
这时,一个青衣童子,早把用的长剑送了过来。
甲板桌椅声响,金龙舟上的人,已然把桌椅移开,八名劲装剑手,布成一个半圆形的阵势待敌。
只听一沉重的声音,道:“金少兄,要不要老朽帮忙?”
转头看去,只见那说话之人,年约五旬以上,留着一部花白长髯,飘浮胸前,身躯高大,长眉入鬓,乃是中原豫、鲁两省绿林道上的总瓢把子,火龙张纶。
金龙公子心中震动了一下,付道:“如若要此人帮了忙,这一份恩情,只怕是永远报答不完了。”
心中念转,口中说道:“张兄的盛情,在下心领了,我相信金龙舟,还能应付这一点风波,如是兄弟应付不了时,再请你张兄帮忙。”
张纶哈哈一笑,道:“好!好!张某人等你兄弟吩咐。”
火龙这一作声援,舟上很多人都受了影响,但闻一阵人声喧哗,高声叫道:“郭阳,湘北三狼,你们这作法,大背江湖道义,未免有些不近人情了。”
青衣人大声喝道:“这是真刀真枪拼命的事,诸位如是真要出头,那就站出来,躲在后面光嚷嚷,算得什么?”
金龙公子已完全镇静了下来,笑一笑,道:“诸位道上的好友,金龙舟相信可以应付这点变故。诸位好意,兄弟感激,请往后退一步,如是金某人应付不了时,再请诸位主持公道。”
这番话,发生了很大的力量,群豪果然纷纷向后退去。
金龙公子冷笑一声,道:“郭阳,看来,你是准备硬吃我金某人了。”
郭阳道:“你可以这么想,兄弟可没有这么说。”
金龙公子道;“既然如此,咱们也不再作口舌之争了,你放了花凤姑娘,咱们在金龙舟上作一次生死之战,兄弟如是死了,金龙舟连同花凤姑娘,全为你郭阳所有,如是你郭兄死了,在下只有把你抛入江中喂鱼了。”
郭阳冷冷说道:“金龙公子,你少来这一套,别人不知你的为人,我郭某人清楚得很,告诉你,我郭某人是软硬不吃,如若咱们兄弟今日不能离开金龙舟,只好让这位花凤姑娘陪我们殉葬了。”
金龙公子道:“你——”
郭阳接道:“兄弟说得出,我就能作得到,只兄弟一受伤,我就先杀花凤,你如不信,咱们试试看。”
唐琳一侧身,向前冲去。
展翼一把位住了唐琳,低声道:“你对付不了,我来。”
缓步行了过去。
他登上了金龙舟时,露过一手,全场中人,都很注意于他,金龙公子和郭阳,都把目光投注在他的身上。
双方都无交情。谁也不知道他的用心何在。
展翼轻轻吁一口气,道:“这位郭公子,你这一番话,就说得不对了。”
郭阳道:“哪里不对了?”
展翼道:“你郭公子千言万语一句话,不过是被花凤的艳色所动罢了,但你这口气,却是毫无一点怜香惜玉之心。”
郭阳道:“阁下这口气,似是不太友善。”
展翼道:“大江南北,五湖四海,在江湖上走动的人,都要讲一个理字,金龙公子说的不错,花凤既是小姑居处犹无郎,金龙公子可以娶她,你郭公子也可以娶她。”
郭阳道:“嗯!”展翼道:“两位争执不下,最好的办法,就是两位作一次公平的搏战,分个胜败出来,胜者自然会得到花凤姑娘的垂青,败者也无颜作非分之想了。”
郭阳道:“我不怕金龙公子,但金龙舟上,却有不少高手,一旦动上手,如何还能保持公平二字?”
展翼道:“这个,在下可以担保。”
郭阳哈哈一笑道:“中原道上,无数高人在此,你阁下,凭什么能作担保,谁相信你,谁又能服你。”
展翼道:“哦这么说来,应该如何办呢?”
郭阳道:“你最好少管这些闲事,到一边坐着歇歇去。”
展翼冷冷道:“郭阳,这话就不上道了,我既然敢管这闲事,自然有这份能力来担当。”
郭阳笑道:“你能担当,担当什么?”
展翼道:“我要你先放开花凤姑娘。”
郭阳冷笑一声,道;“金龙公子都没有这个面子,你阁下何许人物?”
展翼冷冷说道:“天山双煞中的老大,金龙公子的顾忌太多,但在下可没有这个顾忌。”
郭阳冷冷说道:“刚才我看到了你高明的身手,但我不相信,你能夺去花凤姑娘”
展翼冷笑一声,接道:“金龙公子不下手,他是怕伤花凤姑娘,在下就没有这个顾虑了。”
湘北三匹狼中的老大,一抖手中的缅铁软刀,道:“这位远道朋友,别忘了,还有我们哥儿三个?”
展翼道:“你们三个畜生,横里插了一脚,用心显明得很。”
三匹狼脸色同时一变,似是就要发作。
但那青衣人却示意阻止了两位兄弟,道:“咱们兄弟,自出道江湖之后,也遇上过不少高人,但却从来没有彼人这样骂过,你这人胆子大的很,骂得也很新鲜。”
展翼道:“阁下夸奖。”
青衣人道:“逞一时口舌之快,可能会丢了性命。”
展翼笑一笑,道:“是非皆因多开口,烦恼只为强出头,你们号称三只狼,想来平日定然是作恶多端了。”
青衣人怒道:“你小子讲这话就该死!”
展翼道:“试试看吧!天山的狼群闻名世间,在下双手屠狼,不下千百头,何况,只有你们区区三头狼。”
青衣人冷冷说道:“那你试试吧!”
突然一振右腕,缅铁软刀,圈起了一片刀花,卷向展翼。
这一刀来势凶恶,舱中的地方,又很狭小,展翼本是很难闪避,但见右手一探,直向刀光中抓了过去。
缅铁软刀,刃薄如纸,锋利无匹,展翼赤手伸入刀光之中,实是一件叫人震惊的事。
只听青衣人发出一声骇然惊叫,忽然间向后退了三步。
手中一把缅刀,已然到了展翼的手中。
这一招,空手入白刃的工夫,使得全场中人无不心头震动。
缅刀落入了展翼手中,一把刀,好像活了起来,只见刀光一闪,忽然间,卷了青衣人的脖子之上,柔软的刀身,自然盘了起来,变作了一个刀圈,卷住了青衣人。
凶悍的三狼之首,忽然间,变的十分畏缩起来,头上的汗水,滚滚而下,身躯也有些不停的颤抖。
展翼淡淡一笑道:“这位朋友,一个人口中说死很容易,但真正面对着死亡时,常常有些人,会心中害怕,心口很难如一。”
青衣人脸色变的一片苍白,道:“我大青狼,自出道以来,从没有遇上今日的事,阁下手法之精,在下是从未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