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铁、钙、磷和纤维、芥子油和淀粉酶。而且萝卜的维生素C含量比苹果、梨等水果高近10倍。在中医上,更是具有消积滞、化痰清热、下气宽中、解毒之功效。然而可惜的是,“水萝卜”中所含维生素A,至今尚未找到。
而“胡萝卜”,则与胡瓜(黄瓜),胡麻(芝麻),胡凳,胡椒,胡子(哦,这个不是)一样,都属于舶来品。虽然黄瓜、芝麻早已改名,可在崇尚中土文化的日本,还在用着它当初在中原的名字。我们古人对这种名字的“创造”,与后世的“洋车子”、“洋火”、“洋油”,乃至“洋人”如出一辙。
在古代,中原之外周边的少数民族皆有称谓,东西南北的少数民族分别被称为:“东夷、西戎、南蛮、北胡”。其中的“北胡”,所指的便是北方边地及西域各民族。而“胡”则是曾经盛极一时的北方民族——匈奴人对自己民族的一种称谓。
这些物品因为是从北边传过来的,便加以“胡”字。而近代以来,许多新鲜玩意儿都是从西洋传过来的,便加以“洋”字,里面均有贬低的意思。有的时候,我们的老祖宗创造新的词语,就是如此的简单明了,直来直去,丝毫不用多动脑子。
而此处至关重要的“胡萝卜”,则原产于亚洲西南部,公元10世纪从伊朗引入欧洲大陆,约在13世纪,胡萝卜从伊朗引入中国,发展成中国生态型,15世纪见于英国 ,发展成欧洲生态型,16世纪传入美国,于16世纪从中国传入日本。
是的,你没有看错,胡萝卜是在十三世纪引入中国的,此时的中国,大约是南宋末年。所以,感兴趣的小伙伴可以放开自己的脑洞,说不定胡萝卜便是蒙古人的远征军从伊朗带过来的呢?因此,也不能说当初的蒙古铁骑是只懂得杀戮的莽夫,他们起码解决了中国几千年来广大人民群众夜盲症的问题。
而在目前的长社城下,既吃不起动物肝脏,又没有胡萝卜啃的二十万黄巾军,其实绝大部分是患有夜盲症的。
郭斌麾下的几百精锐铁骑则不同。说他们精锐,不只是他们身体强壮,装备精良,训练充足,还包括他们的待遇极好。
自郭斌最初在伏龙山庄立足,想尽办法解决人民的吃饭问题时,起了很大作用的便是肉食。因为肉食扛饿,较之粟米粥可以提供更多的能量。后来制造香皂时,所产生的动物油渣,便成了人们餐桌上的一道美食。因此,伏龙山庄中的众人,自近一年前起,在日常生活中便经常食用肉食。当然,动物的内脏也肯定是要清洗干净,端上大家的餐桌的。便是普通老百姓都有如此待遇,更不要说以待遇极好而著称的伏龙山庄的士兵了。
因为郭斌这个二把刀的历史爱好者曾看到过关于古代人因为饮食的问题,大多数患有夜盲症的资料。因此,他便有意识地在军中的餐桌上加入了动物肝脏。故此,若说目前整个中原地界,哪支部队是夜盲症患者最少的?毫无疑问,是郭斌的部曲;若说如今中原地界上,哪支部队是最适合夜战的?毫无疑问,还是郭斌的部曲。
因此,在绝大多数黄巾军进入梦乡后,郭斌麾下七百骑兵束马衔枚来到长社城东,黄巾军大营的外围。
与长社城上灯火通明、如临大敌的状态不同,整个黄巾军大营既无寨墙保护,亦无军士巡逻守夜,甚至连照明用的火把都寥寥无几。看到这个情况,郭斌都不知道该说黄巾军是人多势众胆子肥呢?还是缺乏战争经验了。便是行走江湖,也要烧一个火堆,既为驱赶蚊虫,也为恐吓野兽吧?
郭斌让关羽率领大军潜伏起来,自己则带着张飞下马,往黄巾军大营中行去。
黄巾军多为失去土地的流民组成,大多数便割了地上的杂草,铺在身子下面充作床铺,直接睡在毫无遮拦的旷野中。或许是白天骂战的工作太累了,也或许是吃不饱,导致一个个没有精神、浑身乏力,郭斌二人在大营中溜溜达达地走了近半个时辰,竟无人察觉。
虽然有起夜的黄巾军士兵看到他二人,可一瞧二人这一身的铠甲,只有恭恭敬敬地退避在一旁的,谁敢上来质询二人?也是,黄巾军连破州郡,各城内武库中收藏的武器甲胄都让黄巾军统领瓜分了,偶尔出现两个穿着官军甲胄的人巡视营寨,便也不是那么出人意料的了。
不过,由此也可知道,黄巾军中,兵不知将,将不知兵,巡夜的士兵甚至连口令都没有,说他们是散兵游勇都是夸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