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家付出一点钱,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是啊,守一。这些药材也要花钱,总不能让你贴工再贴本吧。”危光宗也跟着劝说了一句。
李守一笑道:“坚强哥,把药钱当作酒钱吧。日后有机会到省城的时候,我到你家喝杯酒。”
“那还要说嘛。”危坚强是在社交界游走的人,也不再多加坚持,一拍李守一的肩头说:“守一,咱们就这么一言为定。”
看到他们二人达成协议,其他的长辈自然是笑而不语。
吃饭的时候 ,三家人一边吃,一边闲聊。席间不可避免地说起了老爷子脑溢血的原因。
当初在医院时,李守一也知道这事情。老爷子是参加同学会,由于兴奋过度,才会造成这样的后果。
“人家年青人搞同学会,是想多拉一些关系。老爷子都离开学校门几十年的人,也凑上了这样的热闹。”
钱兰有些不理解老人家的做法。嘴上发着牢骚,人却坐在床边忙着给老爷子喂饭。
老爷子听得多了,也知道媳妇是刀子嘴,豆腐心。咧嘴笑了一笑,也不加以分辨。
危光宗反驳道:“钱兰啊,你这话说得不对。年轻人多的是一种功利,老爷子这样的聚会,更多的是寻找一种逝去的感情。”
“感情!你看这样的感情厚不厚?出了事,能有人过问吗?”钱兰没有好气的顶了一句。
“话也不能这么说,你我不也参加了同学会吗?”危光宗反问道。
钱兰楞了一下,又反驳道,“哼,一桌同学会,不知拆散了几个家庭?圆了几个偷嘴人的梦!”
“钱兰,我是这样的人吗?”
“你敢!”
…… ……
听着危家夫妇围绕同学会的争论,李守一先是觉得好笑,原来这个危大婶也是一个厉害角色。
听着,听着,李守一就想起了方圆圆说起有人在今年七月,要组织同学会的事。
这年头,各种各样的同学会比比皆是,风行一时。
大学、高中、初中的同学,都在聚会。更有甚者,已经扩大到了小学和幼儿园这么一个层次上。
遍观社会上频频举办的各种同学会,大致上不外乎是有这么两种情形。
一种是退休或者是即将退休的老人,因为没有了工作与生活的牵累,也就想到与老同学、老朋友聚会到一起。
这样的聚会,主要是以缅怀旧情、拉呱叙旧为主。
还有一种,是离开校园十年以上的同学。经过一段时间的打拼,已经有一部分人在社会上站住了脚,甚至已经有了一定的成就。
他们需要一个炫耀自己的舞台,更需要让相互之间形成合力,好得到更大的发展空间。
至于那些混得不好的同学,也想通过参加这样的活动,好碰上自己命中的贵人,让自己能有一个柳暗花明的惊喜。
“我会参加这种无聊的同学会吗?”李守一自问了一句。
他和吴大虎,是全班两个没有上大学的人。吴大虎倒没有什么,家中的财富,就是这小子的最好身份证明。
自己呢?一个有劣迹的人,一个社区的小保安。
如果也要凑到这种活动中去,除了送脸给人打以外,一点也没有什么快乐的感觉。
从一般情况来说,自己的那班同学即使组织同学会,恐怕也不会通知自己这个声名狼藉的人。
自从与田芷若的联系中断之后,他就已经对这一段恋情丧失了信心。
去了又能怎么样?除了让人打脸之外,什么收获也不会有。想到这种情形,李守一叹了一口气。
从危家治病回来的李守一,刚刚坐到保安室里,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守一同学,我是方圆圆。”手机中响起了清脆的声音。用不着自报家门,也能知道这是方圆圆的声音。
“是圆圆啊,谢谢你,我代表全家人向方圆圆同志致以无产阶级的革命敬礼。”李守一笑道。
自从吃过两次饭后,相互之间的关系也有了很大的改善。
彼此之间也没有什么矛盾,想明白了这一点以后,相处也就融洽了许多。
乐天派的李守一,平时说话就总是显得活跃。
眼下父母的病已经痊愈,家中生活也有了改善。在这种心情大好的情况下,说起话来更是油滑了好多。
“谢我什么?”方圆圆抿嘴道。
这样的理由,李守一是信手拈来,“谢你找人帮我给恩师留下了一幅画像,谢你为我办理了报考警察的手续。”
说话的时候,李守一心中也在疑惑,方圆圆哪来的闲功夫给自己打电话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