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做到把所有的西瓜刀都砸掉在地的?
看着继续没命的朝转宝身上砸下的棍子,林夕并不认为那小子很痛苦,即便他惨嚎得像待宰的肥猪一般凄厉。
刘四姐被从车顶砸下去之后,半天才喘过气,却依旧发不出声音,即便她现在已经能喊出声了,可她心里清楚,已经没用了。
警车来了七八辆,下来的没有一个是便衣,那就说明警察是来真的了。
前边两个端着枪的警察,对着还在抡着棍子砸着郑玉成的几个家伙喊道:“住手,不然开枪了。”
直到这个时候,那几个人才意识到了事情不对,就他们五六个人在抡着棍子,其余的人呢?环顾四周,才惊愕的发现地上躺了成片成片的都是自己的兄弟。
郑玉成依旧躺在地上,装逼装得跟死猪一样一样的,不过也确实很疼,肯定一身都是淤青,心里暗骂警车也忒慢了,自己都不知道被抡了几百棍了。
花织跑到遍地都是哭号的人群之中,跪倒在装死的郑玉成身前,哭得那是一个惨,好像地上躺的不是转宝而是花姐似得。
“叫救护车,给市医院说明情况,让他们准备病床。轻伤的全部带走,一个也不能落下。”一名干警对着身边的警员吩咐道。
王立被带上警车的时候,还是一个痴呆的模样,当头上被一个纸袋子套住,他才意识到那不是天黑。
他后悔了,他就带了一万块钱出来,那是连带吃饭加唱歌都包括在内的费用,却不是用来给几十号人治伤的。即便他想,也轮不到他去给医院送去这一万块钱了。
好像忘记了初衷,忘记了今晚的目的,他只是想过来亮亮兵,让郑玉成看着几十个拿着西瓜刀棒球棍的社会青年,瑟瑟发抖着,颤抖着双腿尿湿他的裤子,然后让林夕闻到郑玉成的尿骚味,难道不该是那样的情景吗?
王立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就被戴上了头套,他记得那个火锅店老板的手指头,指着他和他的四姨,告诉警察他们是头目。
火锅店的老板很痛快,哪怕他因为这件事几天都没生意,他依旧感到很痛快。
张海的车里坐着还在痛哭的花织和林夕,他需要带着这两个女生直接去医院,去等着那个小子苏醒之后好对他们三个学生的口供。
在此之前,张海已经和所里的同事在火锅店里,跟老板以及在火锅店吃饭的顾客录了详细的口供,但是工作需要,口供还必须得有当事人的。
郑玉成很疼,不过好在晚上吃得很饱,所以他才能睡得那么香甜,如果不睡着,人家又怎么能认为自己是昏迷过去了呢?
花姐来过,听医生说脑子没伤才放下心来,她在握着转宝的手哭泣的时候,手心好像被抓了几下。
花姐只好趁张海不注意的时候再抓回去,既然转宝是装的,那就不能打扰他继续昏迷。
花姐想起来转宝说过,他把唐九手底的十几个打手都割伤了,这一次打架也未必就是真的吃了亏,虽然不了解当时的情况,但是她相信转宝很聪明,他应该可以应付的。
不仅花姐来了,林夕的父母也来了,可是花织和林夕都不愿跟家人离开,她们宁愿挤在一张病床上,等着郑玉成醒来。
花织不愿意离开,是因为她的心很疼,转宝在揽着自己说不怕的时候,她是那么的相信他一定会没事,谁知道他还是倒下了。
林夕之所以不走,就是想看看这家伙醒来之后的反应,她很想知道转宝到底是装的还是真的力有不逮才倒下的。
从小到大,林夕看过很多的电视剧,包括那些夸张的武侠片,她这还是第一次眼睁睁的看到真实发生在自己眼前的一幕,她总感觉如在梦里一般。
张海认得郑玉成,虽然只是一面之缘,但他给过这小子十块钱,对于工资向来微薄的他来说,用花钱来记住人脸,是刺激记忆力最好的方法。
“这小子真的拿到了户口簿,所里能给他上户口,那他就不可能是有前科的,看来还真是像那个叫花织的同学说的,是被人欺负了。”
张海在骗自己,他很清楚自己在骗自己,因为心中的正义想让他如此这般的欺骗自己,金龙帮是什么样的存在他很清楚,能打倒金龙帮几十个小弟的人,会是一个学生那么简单吗?
张海少年时就当过兵,退役后又报考了警校,虽然当兵的时候只干到班长,但他依旧是骄傲的,因为他是华夏的兵。
受过部队和警校双层训练的张海,都不相信自己能干倒十个小混混,不,五个。仔细想了想,最后他觉得,也可能是两个。
“这家伙一定有来头,如果他不愿意说,我就不逼他,只要所里能交待得过去。”张海如是这般的给自己洗着脑。
能给自己洗脑的人都是聪明人,比如郑玉成,他就能给自己洗脑,让自己千万不要醒来。
直到第二天一大早,郑玉成睁开沉重的眼皮,觉得浑身轻松。除了还有些距离骨头较薄弱的地方,比如肘关节那里和膝盖处有些疼痛外,其余的地方似乎一点儿也感觉不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