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弹,他就不可能放弃一丝扣动扳机的机会。
阿妞还距离很远就开始扫射,她要的不是击中敌人,而是要让敌人慌乱起来,班克如果倒下了,她就更没有把握救出转宝了,所以很有必要把应该打在班克那里的流弹吸引过来。
山洞的门开了,从里面冲出来一大波雇佣兵,阿妞万没想到里面会有这么多人。
藏身的土石包都要被扫成平地了,阿妞大老远听着班克大喊:“老子去吸引火力,你逃吧!”
阿妞大吼:“不许送死,要逃一起逃。”
就在阿妞平躺了身子也没办法藏身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炸响,阿妞把平躺着的身子翻过来趴着,手中的AK朝着对方扫射了几下,才敢露出半只眼睛去观察敌情。
“是火箭筒,有人支援咱们。”班克对着阿妞撅了下下巴壳子,示意她朝远处山坡上看。
此时山坡上又有一发从火箭筒喷射而来的炮弹,直直炸向刚刚涌出来的雇佣兵。
“是大个子,他不是已经在前几日退役了吗?怎么会来这儿支援自己?”
阿妞来不及感激或是激动,她此时需要做的就是战斗,先消灭敌人,她现在只是一台战斗机器,只有胜利之后,才能有命活着去做那些人该做的事。
大个子把滚烫的火箭筒原地丢掉,就捡起阿妞此前丢掉的巴~雷特,趴下身子就开始上膛。
有大个子在山坡上支援,山洞口冲出来的雇佣兵们在被炸了个惨烈之后,一个个就都开始找掩体,没有谁还敢明目张胆的站出来充当枪靶子。
三个目标,足够分散洞口那些雇佣兵的火力了,阿妞在重新找到掩体之后,便不急于冲锋了,她开始借助自己的特长,对着那些雇佣兵点射。
不管什么枪在神枪手的手里都会百发百中,AK作为突击步枪,特长更是不需多说,阿妞但凡不开枪,只要开枪就会让子弹带走一个雇佣兵的性命。
在这种情形下,没有人会怜惜敌人的性命,大个子的巴~雷特一枪把敌人的掩体摧毁,阿妞就会第一时间朝摧毁的掩体处射击,两个人的默契也不是一朝练就的。
不管外面交火的如何激烈,都已经来不及挽救即将被扎成刺猬的郑玉成了,他的脊椎里已经被穿进了无数根针头,紧接着就是四肢,甚至连脑袋里都被扎了针管进去。
在针剂进入郑玉成身体的那一刻,似乎整个世界都破碎了,郑玉成觉得周围所有的一切都在被一个巨大的黑洞吞噬着,包括他自己。
整个身体都碎成了无数亿万块,成了宇宙中的一粒粒尘埃,小的不能再小,而即便自己成为了这些小的不能再小的尘埃之后,他依旧能感受到一粒粒尘埃里的痛苦。
每一丝痛苦都是那样的清晰,又是那样的不同,有悲痛,有疼痛,有哀痛,各种不同的感觉开始交织,撕心裂肺却找不到自己的心在哪肺在哪。
教官说过,肺是没有痛觉的,人就算是整个肺都烂掉都不会知道痛苦,郑玉成很想告诉教官他目前的感觉,何止是痛。
万亿个尘埃相互联系,把每一粒尘埃的感觉告知另一个,直到所有的尘埃都体验过之后,郑玉成已经不知道那是痛觉了,似乎是习惯了,就在那永恒久远或是转瞬间,所有属于他的尘埃都经受了一遍痛苦的洗礼。
被痛苦洗礼过后,便是无边的火焰,似乎要把所有的尘埃当作燃料,燃烧殆尽,这比之前的痛苦更可怕,他无法忍受,因为那不是痛苦,而是灭亡,是将他万劫不复的毁灭之力。
此时插满针管的机器已经撤走,为了方便继续研究这个人形的机器,科学家们各自抱着镇定剂,强心针,还有其它种种医药制剂,死盯着铁床上的少年。
少年的身体突然颤抖起来,随之便是浑身的肌肉开始抽搐,所有体表的血管开始膨胀起来,每一根青筋都绽放了出来,竟然还在不断的蠕动着,就像游走在身上的远古符文。
还没等老科学家头目手里的镇定剂打在少年的身上,绑缚在少年身上的尼龙带就开始断裂,紧接着是另一根尼龙带的撕扯声。
“嘭~!”弯腰准备把镇定剂打进少年身体里的头目飞了起来,朝着身后的各种瓶瓶罐罐飞去,那些都是他们好不容易研制出来的药剂,是他们所有的心血,就这样被顷刻间毁灭殆尽。
少年从仅剩几根龙骨的床上弹起,像嗜血僵尸一般抓向另一个科学家,就那么轻易的将对方的肩膀给撕裂了,科学家直直倒了下去,少年的手里多了两根锁骨。
倒下的科学家是吓死过去的,并非是丢了两根锁骨而死,但无论是何种死法,都注定了他的结局,因为这间屋子里不一定能有人活下来,包括将军在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