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瞥了他们两个一眼,美妇人眸子里闪过抹笑意,一句话不说地进了园子大门,走到一片还算茂密的小树林中,才状似悠闲地从腰间荷包里拿出个雕刻了蔷薇花纹的夕阳怀表,看了看表,正是这里的佣人吃饭的时候,而且,也正是客人们开始6陆续续到来的时候,既不会人太多,也不会因为人少而显眼。
她不紧不慢地走进去,似乎对园子里蜿蜒曲折的小径很是熟悉,而且,道边那些虽不多,但也算来来往往的男男女女似乎都对她视而不见,不一会儿,就来到一个人烟稀少的白色小楼门前,她略略地转了转脑袋,才从挽起来的高髻上拽出一根柔软的雪白的银针,插进钥匙孔中,两秒钟,上了好几重机关保险的大门洞开!
美妇人微微一笑,穿过花厅,直上二楼,路上遇见两名正在打扫的下仆,也都把她当成了这里的贵客,自然是不敢稍加阻挠。
**毫不迟疑地走进二楼西侧的一间看起来虽然精致,到也没多大不同的客房,她打量了下四周环境,嘴角扯出一抹不屑的笑容,手指在木质的墙壁上敲了敲,那个和周围的墙壁看起来无半丝不同的暗门已被找到。
“呵,有点意思了。”看了里面的东西,**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点淡淡的兴味来“这不是疯子明的爆破式保险锁?那疯子的买卖做得好大,肯定赚了不少,怪不得今年老爷夫人大把大把地撒钱,比往年撒地还多一杯,竟然一点儿都不心疼!”
她一边低语,一边从衣袋里拿出一瓶碧绿的液体,手指轻轻抖动,那液体便诡异地流入了锁孔,随后同样的白色细丝探了进去,不过片刻,这个让疯子骄傲不已的保险锁已被攻破。所以说,遇到自家人的东西,也是有好处的,至少知道怎么破坏更快一些。
美妇人的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来,她伸手拿出一把乌黑的,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制作而成的长条,轻轻挑开了门内那些密密麻麻的引线和暗阀门儿,然后从里面拿出一只墨黑色的看起来神秘无比密封瓶子。
美妇人看着这个小东西,嘴角抽了抽,随手将它掂了掂“就为了这么点儿不值钱的东西,姓郭的也太白目了干脆,做点儿免费服务,谁让那小子敢耍楼家的千金”
美妇人眼睛眨了眨,从衣兜里拿出个纸包,里面装的两个米粒大小的圆片,看样子和黑瓶子里的差不多,她利利索索地更换了东西,原封不动地在把暗门关好,只是机关恢复起来到比破坏需要的时间更多一些。
就在美妇人刚做完这一切,抹了把汗,志得意满地想离开时,门口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下一秒钟,她已经优雅地坐到了软榻上,一只修长的**搭在了面前的圆桌儿上,随手拿出一只小葫芦,将里面的酒水洒到身上,
然后在那打扫房间的老妇进门之前,倚在房间里唯一一张软榻上,轻轻地闭了眼。
那老妇一进门,吱呀一声,美妇人才装作刚刚被吵醒的样子,甚是不耐烦地收回长腿,冷冷瞪了她一眼,只这一眼,就把老妇人吓得一把扔了抹布,哆哆嗦嗦地跪下。
美妇人却似乎懒得教训她,只是扭着小蛮腰,扬长而去,那老妇人不但没有开口询问什么,还像是松了口气似的,一屁股瘫在铺着雪白的羊毛毯子的地板上。
当那辆粉红色的女式马车一点儿麻烦都没有的穿过大街小巷,从一家酒楼的前门进后门出以后,马车整体改头换面,变成了一辆古朴的原木马车,又走了一段儿路,绕过人来人往的平民医馆前门,从后门进去,马车停下之后,从里面走下来的却已经不是那个艳丽逼人的美妇人了,而是换成了说不上斯文端正,也俊美清秀的年轻男子柳小迁。
柳小迁吐出口气,伸手揉了揉脸,忍不住低声抱怨“该死,这些易容类药材什么时候才能比较容易地卸下去啊,真麻烦。”
他一边说着,一边快地向里面冲去。
这种易容类药物也是楼家现在的当家夫人高小茹实验室出品的,不过,只能算是研究的附属产品,以悬壶济世为几任的一帮子大夫里面,没有人会愿意专门去钻研这些玩意儿,所以,现在这些东西很不成熟,伤害皮肤不说,卸妆的时候麻烦的要死,需要经过好几道药水浸泡,偏偏它的效果确实惊人,像柳小迁这样喜欢‘偷鸡摸狗’的一类人,很难抵挡这东西的诱惑,哪怕有些地方不如意,也只好忍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