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看自己,至于善后之事皆有他料理。另其修顿几日后就返回芳洲城,哪知众人在回返城中,玉娇鸾在呼延路遇一神秘主顾,因为神秘人出价阔绰,所以玉娇鸾不假思索就接下,遂就被雇往清门押运一只红木箱子,拓跋连成几人也未想许多,众人虽说也押了几年的镖银,可是每次都是在风平浪静中度过,并未有刀光剑影,所以众人的江湖经验还是显得十分肤浅,以至于清门此行白白做了替罪羊,又无辜折了几十名趟子手。
玉娇鸾等人现在皆被扣在清门之中,此事关系重大,清门之人岂能轻易放他们回去?不过,玉段风却不知道玉娇鸾这次惹出了多大的麻烦,清门掌门之死,可不是阿猫阿狗,弄不好天威镖局数千口都会从此在江湖中除名。
不过,此时玉断风已经没有心思再担心自己的宝贝女儿了,因为天威镖局即将面临一场血光之灾。
在天威镖局的四外,已经围满了盔明甲亮的官兵,众人俱都是手持明晃晃的横刀,一脸杀气。而在镖局外的朱门之处则又围了三层弓箭手,足足有五六千人之多,这只是镖局外的兵士,在镖局深处,又聚集了更多的兵甲,粗看不下万人。众人将镖局的大小屋舍,回廊,院落围得水泄不通。一时间,红亮的火把将天威镖局照的犹如白昼,借光相看在镖局正中的镖师大堂前,或站或蹲坐了近千名男女老幼,众人皆是一脸惊慌失措,妇孺之辈已经瑟瑟发抖,更有胆小的孩童已经吓得大哭。在众家眷不远处则聚集着两三千的壮汉,看其打扮多是镖局的趟子手,还有一些看家护院的,虽然他们不至于像家眷那般怯懦,可是神色却也是十分凝重。
在天威镖局众人之首则巍然站着一名中年男子,男子身高九尺,可是却不强壮。微风拂过,宽大的秀袍轻轻涤荡,倒像是一杆竹子。再看男子双臂,竟显得比常人粗壮许多,虽然男子消瘦,可是一对臂膀却着实结实。而男子轻握的双手,则是内嫩外粗,手背已经结了厚厚的茧子,而手心依旧十分光滑。明眼人一看便知,此人定是练拳的好手,一身外练功夫已经是炉火纯青。
玉断风一双铜铃般大小的眼睛盯着对面一名衣着奢华的男子,沉沉的道“夏丞相,不知深夜造访寒舍有何贵干?”
男子轻轻笑了一声,食指转了转右手拇指上的碧玉扳指,缓缓道“还望玉总镖头见谅,本相也是奉了九千岁的命令而来的,想比玉总镖头已经猜到了本相的来意,不知道那件事玉总镖头考虑的怎么样了?”说罢,男子边漫不经心的转着转扳指边一脸神秘兮兮的看着玉段风。
玉断风闻听男子之言不禁脸色铁青,一双虚握的双手已经紧紧的攥成了拳头。不过依旧定定的看着对面之人,不曾言语。
原来,华服男子所说之事,就是那在杭州沉江的四十万两白银。话说,玉段风收到玉娇鸾和拓跋连成的飞鸽传书后,便指派镖局中的副镖头李大持四百万两银票到苏州善后。按江湖规矩,要是镖局将雇主所押之物遗失或是被贼人截取,镖局须要按所押之物的十倍索赔。不过当李大进京面见当朝大太监王泯良时,竟然被王泯良关押在了死牢之中,随身所带的四百万两银票也被扣了下来。按理说天威镖局已经偿还了雇主损失,两家恩怨也就此了结,可是王泯良看中天威镖局财大气粗,决定要狠狠敲上一笔,竟然又向玉段风索要四千万黄金。
四千万黄金可不是小数目,足有天华赋税十年之多。要是王泯良要个一千万白银,玉段风兴许还会给得,因为王泯良深得皇帝恩宠,虽然是个太监,可是东方宏不久前竟违背祖宗礼制将他封为九千岁,可谓是权衡朝野。不过这四千万黄金就是天威镖局砸锅卖铁也是集不来的。所以玉段风始终没有答应。
而王泯良此番所指派来天威镖局讹诈的男子就是天华当朝右相夏仁凤。天华朝廷分有两相,左文右武,左贵右贱。而左相正是文官之首秦正纲。而武将之首则是夏仁凤。此人正是拓跋雄二夫人夏淑蕊之父,当年鸿易诛杀其女,夏仁凤恨不得生啖其肉,因碍于鸿易是清门掌门的徒弟,所以迟迟未能动手,不过前不久他得知清门掌门墨长舟已经身死,心中那块大石总算放了下来,杀女之仇总算可以得报了。
一炷香时间,天威镖局静的好像寒冰一般,只听得火焰吱吱烧灼之声。
夏仁凤轻抬额首,一双利眼盯着玉断风,好似一把钢刀一般,冷冷的道“玉段风,想好了没有?”
玉段风紧咬下唇,狠狠的看着夏仁凤还是不做言语。
“好,好”夏仁凤大笑两声后不轻不重的道“看来玉总镖头是不从了,”说罢,神色异样的看了看身后的众兵,道“还等什么?”
院内的士兵闻听夏仁凤之言,挥舞起手中刀剑,直奔天威镖局众人杀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