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赶走了害我今日两度被大地非礼的滟漓,再和他待下去我迟早会被气得脑溢血,他天生就是来气死我的啊!来克死我的啊!
才叫心蓝给我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就听一个老嬷嬷在外面通传——我老娘来了。
心蓝连忙伏跪在地,头也不敢抬一下,我继续9o度地仰头,用鼻孔朝着大门,倒不是我装酷,只是鼻血还没止住呢。
先是两个小丫鬟领路,陈嬷嬷扶着一双芊芊玉手缓步走进门来,被众人簇拥的贵妇身穿蔚蓝浮云紫藤内衫,中叠百褶低胸柳腰短袄,外罩白鹤涟漪暗红大袖金边袍褂,下着烫金滚边绫罗长裙,腰间大朱红宫绦上系瑰丽缨络,随着脚步出清脆的声音,高高的髻上别着一朵傲然盛放的鹅黄牡丹,以千金难买的温玉簪做点缀。
年逾双三,岁月却没在她脸上留下痕迹,依然是花样的年轻面孔,并且美丽,一路走来她目不斜视,挑高的小山眉凭添贵气,富丽的华服穿在她身上非但不显得老成,倒是雍容华贵得教人无法逼视。
天家能有这么大排场的除了我娘不作第二人想,毕竟我外公家连着四代只生男儿,老年得此一女,取名“天心”意思就是把她当“心头肉”地疼,因此当她被归海家送回梅毓,只有外公为她叫屈,并更加怜惜疼爱,若非如此,她也不能多次大牌地拒绝归海家来接人的话,要知道,在没有女权的国度,夫家就是女子一辈子的归宿,哪容女子说不回就不回的。
见我依然仰着头,丝毫没有打算行礼的样子,我娘秀眉轻皱。
“淑人,为娘来看你,你不见礼吗?怎么站成这样,扭伤脖子了吗?”
“娘啊,我刚才磕到,在流鼻血,恕不能见礼了。”我没点诚意地说。
没办法,古代这里不是中国的古代,因为到现在我还没听说过任何一个属于中国的朝代和国家,不过却是和中国古代极其相似的平行世界,尤其是大家族的繁文缛节,光听就让人头疼了,所以滟漓给我造成的灾害经常成为我逃避礼节的借口,只在这个时候,我才特别感谢他。
“流鼻血?那快躺下!”我娘赶紧将我按到床上。
不等她话,就听一直站我娘身后的陈嬷嬷朝婢女叱责道:“作死的贱丫头,还杵着做甚,快去叫张大夫来给小少爷瞧瞧!”
我有气无力地抬起手,说:“娘啊,大夫就不用了,只要您以后让滟漓少往我这跑就行,昨天他把套忘了拆针头的衣服偷偷拿来换掉我床头的衣服,我早上睡迷糊了不小心穿上,到现在身上还在麻麻地疼呢,和他待一起我命都快短十年了。”
姐妹们,我的造血功能再强也经不起他这么消耗呀,要再继续这么下去,不是死在他的“凶器”之下,就是贫血而亡!
听了我的话,我娘不由莞尔,一双玉手轻轻抚上我的头,温润的感觉让我放松了不少。
“淑人,不可说这样的胡话,滟漓会伤心的,他喜欢你才想和你多亲近,那孩子平日看起来挺稳重的,见了你就紧张,伤你也是无意的,上次不小心把碗打破割伤你的手,他独自在房里哭了好久,连心碧也不让开门进去,要不是我碰巧到他房里去还不知道呢,我让他做身衣服跟你赔罪,那孩子就立刻动手,大概是连夜赶制太累,忘了拆针头,看在他一番心意上,你就原谅那孩子的无心吧,他毕竟是你弟弟。”
诶!弟弟杀我难道就不犯法哦?他这招比用慢性毒药谋杀还要来得阴险啊!天天给我放点血,打算扬“积少成多”的精神么?
“可是娘”
“好了好了,淑人,你是姐姐,凡事要多让着滟漓,就因你总是对他绷着脸,他见了你才那么紧张,一紧张又容易出错,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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