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感觉也能够做到,不过像向戈这样痛快的却是不能。
百十人尽皆倒地,利落得不费吹灰之力,可仔细看去却会发现,这百十人其实向戈并未伤及一人。
毕天峰心中暗自叹息,下手看似凶狠实则轻柔至极,举重若轻大巧若拙,向戈的身手其实已经在自己之上。
“走。”
毕天峰纵身而起,紧紧跟在向戈身后,轻飘飘几个起落已经来到华府后院。
“怎么回事?”
后院人影绰约,兔起鹘落,在毕天峰还没有看清什么情况的时候,猛然身后一个声音传来。
什么竟然悄无声息的来到自己身后?
毕天峰身形微动,横移数丈,却看到一道人影贴着自己身边掠过,唰的一下站在向戈身侧。
“是向先生,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少爷这么大的怒气。”
来人站住的同时轻轻的向向戈问道。
“竟然是他!!!”
毕天峰一眼看到来人,不由心神一跳。
“啊,是裴兄弟啊。”
向戈也刚刚落下就听到身后身形晃动的声音,还未等他回头之时,身边就陡然站下一个人。还未等他凝神防备,就听到来人的问话声。很熟悉的声音,转头一看顿时笑了。
是裴述。
无奈的一耸肩,向戈将视线落入到后院之中。
华府虽然是大夏国武林豪门,可一切建筑都很有大宋儒家风格,一路行来尽显等级尊卑。
占地广大的华府所有院落都是正偏结构,正院中院是主人居住,为瓦房出檐,偏院后院则是客房佣人住室及灶房,是为方砖铺顶的平房。在建筑上正院中院高大奢华,偏院后院较为低矮朴实,尽显伦理上的尊卑有序。
此时的沈襄就站在一间方砖铺顶的偏院平房之上,一脸的怒气,浑身上下散发着冰寒气息。原本僻静的平房院落满天尘烟一地狼藉,方方正正的四合院落此时除了沈襄所在平房尚还完好,其他两侧的平房都已是房倒屋塌。
倒塌的平房前十几个人怒目圆睁剑拔弩张的仰看着平房之上的沈襄。
如此景象无怪裴述要问向戈,少爷怎么了,会有如此大的怒气。
“十四叔。”
还未待向戈回答,君相猛然从瓶隐子身边扑了下去。
顺着君相飞扑的身形,所有人都看到,在院落中一男一女正被十几个人所围困。
男人是个样貌清秀的汉子,柔柔的弱弱的样子满身风尘,手中擎着一只利剑固执的被十几个人攻击,脚下横躺着一位少女,长发遮脸看不清是一副什么的容貌,但是洁白的羽衣之上刺眼的血迹显示出身负重伤。
攻击显然是被沈襄所打断,刀剑都跌落在地上,勉强保持着围困阵形其实已经当不了什么作用。
“十四叔???”
看到君相飞扑而来,柔柔弱弱的汉子勉强用剑支在地上回头斜望。看到一个少年疾扑过来,穿越围困人群一把将自己抱住,汉子呆呆的瞪着君相的面孔,一脸思索一脸不敢相信。
“你是????”
“我是君相啊,十四叔,十四叔,我是君相啊,我是君擎天的儿子。”
君相用力摇着汉子的身体,声嘶力竭的喊了起来,清澈的泪水线一样的从脸上淌了下来。
“君相,君擎天。”
汉子身形剧烈抖动了两下,双手无意识的抽搐,掌中的剑几乎都有些擎不住,弱弱的身体一个趔趄,如若不是君相的双手死死的揽着他,都险些跌倒在地。
“啊,十四叔你怎么了,怎么了。师父,先生,师父,先生。”
汉子身体的变化引起君相的注意,一把将汉子死死的揽在怀里,君相扭过头大声呼喊起来。
“我来吧。”
向戈刚要动,裴述低低一声后,闪身来到君相身边。
“你,你是谁?”
身前猛然出现一个不认识的人,君相敏感的将汉子的身子转到自己的身后,用那并不强悍的身体挡在裴述的身前,双眼警惕的望着裴述,同时焦急的眼神看着向戈和沈襄。
向戈没有动,沈襄冰冷的双眼则狠狠的望着夜枭华古元,华古元神色不好的扫着后院站立的这十几个人。
“我是你十四叔的朋友,交给我吧。”
裴述抬头看着汉子的脸色,低低的叹息了一声。
“你是十四叔的朋友。”
小君相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汉子。
汉子缓缓的抬起头一眼看到裴述,顿时脸上一喜,连忙指着脚下横躺着的少女焦急的叫道:“是您,您快看看她,她快要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