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人躺在地上范围不过几步远,沈襄持剑而立牢牢的守护在前往。
百米之远的距离在奔驰的战马而言也就一个冲锋的距离,骠骑抛却强弓挺着长枪伏在马背,一个急冲倏然而至。
沈襄自到凡尘从未动过武,一直都是文弱的教书先生的样子,不动武却不代表他不会武,不动武只不过是没人能让他产生拿起武器的想法而已。
面对凶残的金国骑兵沈襄第一次有了动武见血的冲动,从看到二师兄伤痕累累的样子之后他的脑海中就涌起种种画面。
那里有将者厮杀战场,守疆护国;那里有武者行侠仗义,傲笑天下;那里有战场上的畅快淋漓,那里有行走江湖的壮志悲歌。
这些画面一直在他的脑海里翻涌着,催动着他那颗恍然坐禅千百年古寂了的心,一直在他看到一片一片到在金兵马蹄下的难者的时候,终于产生了欲要见血的激情。
马蹄奔波,转瞬而至,在这一刻,沈襄似乎感觉到手中残破的剑上突然传递出一股激昂的战意,那几乎一碰即折的残剑上面似乎是像他述说,即使是在折断之前,我也要进行一场酣畅淋漓的大战。
剑,为战而生,为战而死,此生死之意也。
沈襄悠然一叹今天我就满足你的愿望。
心头念头起,金兵以至,一排六骑,六根明晃晃的大枪头挟着威猛的惯力恶狠狠的向沈襄捅来。
一抬步,沈襄已经冲入六骑之间,左肩一靠,一匹军马横飞过去,疾行中狠狠的撞向左侧。而沈襄借着惯力向右一晃,右肩就是一贴,右侧军马也同样飞出。
嘭嘭,两声巨响,两匹奔驰的军马如受万斤重力撞击一般,毫不留情的将两侧骠骑撞飞,轰隆隆,一排六骑纷飞而落,恰恰将中间倒卧的十几人让开。
沈襄看都没看滚落在地头破血流的六名骑兵,左掌一伸拍在奔行又至的马头,借力而起残剑重重的排在马上骑兵的胸口。
恍如重锤击顶,奔马轰然倒地将马背上的骑兵重重的甩了出去,恰在这时残剑横排,骑兵往前一扑随即向后飞去,通通通,直接撞到身后三名骑兵。
飘飘然,沈襄在马背上闪转腾挪,奔行的军马戛然而止,而他手中残剑或拍或斩,秋风扫落叶一般十几名骑兵未到近前已然片片落地。
“好猛。”
厮杀中人不约而同的叫了起来,毫不吝啬的献出赞美之叹。
的确,沈襄飘逸的身影看似极美,可他展现出的效果却只能用猛字来形容。奔行骏马一掌遏制,马背上的金兵一剑击飞,要知道无论是奔马还是金兵身上附带的可不止千斤之力,如此之人如何不猛。
“项羿,扫了他们。”
沈襄外头向远处望去,那里还能勉强抵抗的人已经不多了,零零散散的不过十几人,看样子他们也坚持不了多次时间了,而在他们后面的黑压压望去,怕不是有几千人。
千人骑兵沈襄在血腥也不能将他们全部抹杀,修真界下来的人不是不能杀人,不是不能结因果,但是他们不能杀太多的人不能结太大的因果,最主要的是绝对不能过于干扰凡人界的事态发展。
“是,少爷。”
项羿显然也知道这些,一声应诺身如车轮般旋舞起来,手脚如轮幻影迭出,噼里啪啦拍爬下十几个骑兵,到这个时候诃谷台带出的百骑已经不剩几个了。
“这两个人真的要坏事。”
赫赤海一枪幻千影后,瞥了左右一眼心中就感觉到不好,几百骑兵被十一人阻挡在这里,任凭他们如海水般冲撞就是屹立不倒,待到现在几百骑兵剩下能战者已不足一半。
赫赤海知道,如果不是项羿和沈襄的到来,诃谷台一个冲锋骑射杀死那十几蝼蚁之后从后方形成合围,就算不能将荀洛这十一个人灭掉,局势也不会如此紧张。
“兀阔台,阿徒罕。”
一声吼叫,赫赤海手中长枪一轮缩步后退。
随着赫赤海的叫声,两道人影长枪相绞挡住荀洛手中长剑,可是,荀洛的剑是那么好挡的吗,是谁人都能挡得住的吗?
剑声长鸣,爆起满天剑影,每道剑影都带着条条眩人眼目的曲线,曲线宛若菊花绽放,清晰的叫人能看清那每一剑的脉络,却偏偏不知道如何抵挡。
双枪齐抖同时撤步,兀阔台和阿徒罕两人身后同时伸出五支长枪来,一共十二支长枪一起搅动形成一个巨大的扇面不屈的向菊花迎去。
“叮当”之声不绝于耳。
一时间漫天尽是无穷无尽的剑光、枪光和呼啸声响成一片。
无尽的光影如同潮水般涌退,这个时候光点馀象才渐渐消去,荀洛持剑傲然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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