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天朝1127年,靖康二年,是个灾年,从初夏开始就没有降过几场雨,从太行山到河间府,从帝都到太越山,可以说从南到北,从东到西大部分地区闹起了旱灾,然后就是蝗灾。
也许在秋季前有燕云二州和晋阳城的大战牵扯着宋人的心,可当晋阳城守护战失败之后,燕云二州无奈的僵持在那里之后,旱灾就的危害就摆在所有宋人的面前。
如果说靖康二年的旱灾大宋艰难的度过,可靖康三年的秋涝就险些让宋人伤筋动骨,毕竟谁看到沉甸甸即将丰收的庄稼,一下子就败坏在田地里谁都不好受。
这三年是大宋最艰难的三年,整整接连的三年,不是兵灾就是旱灾,或是涝灾,这让原本有丰厚家底的大宋天朝险些崩溃,同时也让他周边的所有国家蠢蠢欲动,几乎都想要露出狰狞的獠牙在这块肥胰的美肉。
这是立国几百年的大宋天朝最艰难的时刻,凶残的金兵再一次聚集在燕云二州准备要一次覆灭了大宋天朝。
所有人都知道,金兵这一次是会如何的凶猛,这一次大宋天才是真正的岌岌可危了,因为一旦大金国闯入大宋国域的话,在大宋边疆窥视着的大辽、大夏甚至大理国、吐蕃、回鹘都不会放弃这次千载难逢的机遇。
就在整个大宋天朝惶惶不安、人心涣散的时候,谁也没有想到有一个人爆发了,活生生的将大宋天朝从崩溃的边缘拉了回来,甚至爆发出大宋天朝有史以来最强烈的光芒。
这个人谁也没有想到。
他竟然是世人皆以为懦弱的大宋皇帝,靖帝。
大宋天朝帝都,最权利的中心金銮殿上,靖帝怒目瞪着他身边的一个老者。
“你说什么???”
这位老者就是大宋天下最贴近天下第一人的总揽朝政的帝宰白时中,此时看到靖帝怒目相斥,顿时跪倒在地。
“请陛下赶快撤离帝都,感到襄樊主持抵抗大业。”
随着白时中的跪倒,他身后顿时哗啦一下跪倒一片。
“是呀,陛下,金贼来势汹汹,燕云根本无法抵挡,而帝都距离燕云如此之近,再避走恐怕来不及了。如果陛下和我大宋中枢有什么闪失,真是不堪设想呀。”
靖帝冰冷的望着跪倒在他身前的这些朝中重臣,有帝宰白时中,他的身后有尚书右丞李邦彦、尚书左丞耿南辅,一个个都痛哭流涕的向他诉说必须要避祸襄樊。
眼前一群老者痛哭流涕急表忠心原本应当是一副感人的景象,可此时的靖帝却感觉是那么的寒心,透骨的冰凉。
“陛下,万万不可啊。”
猛然一个极厉的吼声传来,惊醒了心神恍惚的靖帝,这吼声让靖帝不由精神大振,扭头望去,视线内正看到虎目圆睁的太常少卿李纲,还有站在李纲身后怒视着白时中、李邦彦、耿南辅的尚书右仆射兼中书侍郎何栗,还有齐王赵栩亦虎视眈眈仿佛恨不得生吞活剥了拜服在地的百官之首。
何栗大声吼道:“前唐安史之乱,明皇闻潼关失守,即时幸蜀,宗庙朝廷毁於贼手,失在於不能坚守以待援。今四方之兵不日云集,陛下奈何轻举以蹈明皇之覆辙乎?且今禁军父母妻子尽在都城,愿以死守,万一中道散归,陛下孰与为卫?敌兵已逼,知乘舆未远,以健马疾追,何以御之?”
白时中跪伏太地闻听何栗之声顿时扭头大喝道:“帝都现在如此羸弱,如何待守?”
李纲大踏步上前道:“建四道总管以统兵勤王,全国上下举国皆兵,有何不可战。”
“哈哈哈哈......”
靖帝猛然一声大笑,抬手推开龙桌,大踏步的从九龙金漆宝座上走了下来,渐渐的行进至白时中、李邦彦和耿南辅身前,笑声愈近愈小,直至到三人身前笑声嘎然而止。
这诡异的现象然白时中几乎不敢抬起头来,屏着呼吸俯首看着靖帝脚尖。
“取笔来。”
靖帝猛然一声大吼,立刻就有秉笔宦官跑了过来捧着朱笔、砚台跪倒在地。
拾起笔来浓浓的沾着朱砂墨汁,靖帝大步走到九龙金漆宝座两侧,沥粉贴金云龙图案的巨柱前,泼墨挥毫在写下八个大字“四海靖清、天下康平”。
靖帝抛下朱砂笔慢慢的转过身来,冰冷的嘴角淡淡露出一丝笑意:“知道朕为什么将年号叫靖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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