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大侠,十几个人,您是太越十四友的石基石大侠。”
看到黑鹰铁骑离去,又听到老者的叫声,一直因为胆怯而躲在酒肆中的另外几位老人都呼啦的一下子围了过来。
正望着王荀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的布衣汉子听到老者的叫喊声转过身来,奇怪的问道:“老人家,您认识我。”
老者摇了摇头后又点了点头道:“不认识您,不过,太越十四友的大名在这三个月的时间里,恐怕没有人不知道的。”
说到这里,老者有些好奇的向石基身前靠了靠,低声问道:“老朽很是奇怪呀,像少将军,像石大侠,您这样的人物想来应该不是要偷偷溜走的,可是却在晋阳最为关键的时候来到这里却又是要干什么?”
布衣汉子石基人听到老者的话怔了怔,苦涩的摇了摇头,轻轻的迈步走进酒肆,随便的拉过一条长凳坐了下来。
石基是走进了酒肆,可他身后的十几个兄弟却仍然端坐在战马之上,没有一个人动弹。
店家老者望了望石基又望了望稳坐马背的十几个人,踌躇了一下后跑进了酒肆。
石基看了看老人,眉头紧了紧后,向外招了招手:“都进来吧,好好休息休息。”
听到石基的话,十几条汉子应声跳下马来,整齐的走进酒肆。
顿时,空间不大的酒肆一下子就被挤得满满的。
老者顿时有些着急了,左右看了看,如果不算昏迷中的壮汉这里正好是十四个人,这不就是太越十四友吗?这些人都来了,可,可是这里没有什么吃的呀?
这可怎么办?
几个老者同时急红了眼,搓着手不知道怎么是好。
石基笑了笑道:“老人家,不用着急,给我们弄点水喝就行。想来这里受到晋阳的波及,恐怕也没有什么吃的了吧?”
老者点了点头,另外几个老者也不用吩咐慌忙去端碗取水。
“这里来过什么人?”
突然十四友中一个精壮汉子鼻子猛烈的嗅了嗅,眉头一挑叫了一声。
“怎么了老四。”
石基脸色一怔,严肃的问道。
太越十四友老四邴士耸动着鼻子,脸色郑重的道:“这里,这里有股很奇特的味道,淡淡的幽香,温馨扑鼻,嗅之精神抖擞,不可能是普通人用的东西。有什么人来过。”
“哦,是这样的吗?老人家?”石基扭过头看着老者沉声喝问。
正被邴士郑重的样子骇住的老者闻听,略一低头沉思,随即笑道:“我想起来了,你看看是不是这个。”
说着老者走到里桌端起程伯递给他的那碗茶水走了回来,一伸手将茶水递到邴士身前。
随着茶水碗的临近,邴士的鼻子耸动的越来越频。
“对,就是这个味道。”
当清澈中带着些许的碧绿出现在他的眼前的时候,邴士终于大声的断定道。
“哦,老四的鼻子就是神通光大,连碗茶水都嗅得出来。”
听着邴士的话,看清是碗普通的茶水的时候,几个汉子都哄然大笑起来。
听到笑声邴士有些不愿意了,冷然的哼道:“这可不是普通的茶水,虽然没有喝过但凭味道我能断定,这碗茶水弥足珍贵,恐怕连老四老七的家世恐怕都吃不起它。”
“什么??”
邴士话一出口,顿时所有人的笑声同时停了下来。
太越十四友里老四是亲兄弟,在十四友里的排行区别是因为年龄的差距隔开的,就如同老八久狴和老十一久荻一样。
这十四个人都是出自太行山脉太越山,是异性兄弟,自然出身就有所不同了,有的是武术世家,有的是江湖世家,有的是富豪世家,有的是机关暗器,反正是各有各的长处各有各的有点,不一而足。
老四君荥老七君峥就是出自太越山有名的富豪大家君家,君家的名望来自富豪,什么样的宝贝没有见过,什么样的茶水没有吃过,可现在邴士竟然说这碗茶水连富豪大家君家都吃不起它,岂能不让所有知道君家底细的十四友震惊愕然。
“什么,连我家都恐怕吃不起他,这是什么样的宝贝茶水。”
君峥不忿的走了过来,一伸手将老人手中的茶水夺了过来,低头仔细嗅了嗅,查看起来。
“怎么,老七,连哥哥我的话都不相信了。”
邴士撇了撇嘴,糗了君峥一句。
嗅着茶水的香气,君峥并没有与邴士争吵,见多识广、出身富贵的他完全都沉浸在品味茶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