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
樊氏心中明白,嘴上却什么都不敢解释。
谢霏霏却听不下去了,梗着脖子怒骂裴谢堂:“谢成阴,你病了是你自己时运不济,养不好是老天爷的安排,怎么能怪我娘?”
“你闭嘴!”不说还好,一开口,谢遗江一巴掌就劈了过去:“有你这样诅咒自己姐妹的吗?”
谢霏霏捂着被打的脸颊,小.嘴微张,十分不敢置信:“爹,你打我,你为了这种废物,竟然动手打我……呜呜,我讨厌爹,我再也不要见到爹了!”
她含着眼泪,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跺脚,扭身就往外跑。
“哎,霏霏……”谢依依急忙喊了一嗓子,瞧着谢霏霏跑了出去,谢依依赶紧福了福身:“爹,霏霏不懂事,你别跟她计较。我去看看。”
樊氏也蒙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瞧见两个女儿都走了,她顿觉自己无限委屈,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嚎啕大哭了起来:“老爷,我跟你几十年的夫妻了,就为了这么一个小废物,你就跑来指责我,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你竟然一点都不顾。你还动手打我女儿,你要打就打我好了,女儿又有什么错!呜呜,谢成阴吃几顿荞面饼子你就心疼得很,可女儿从小被她三天两头的欺负时,你怎么就不知道心疼?你不心疼我心疼,我就偏要跟谢成阴计较了……”
这一声声的哭诉,让谢遗江头都大了。
眉头紧蹙,谢遗江瞧见樊氏撒泼一般的无赖行径,根本拿她没办法:“你这是做什么?”
这模样,哪里有谢府当家主母的样子,要是让人看见了还不得笑死!
樊氏只管嚎啕大哭,什么都听不进去。
最后,谢遗江也无奈了,看着这满桌子的菜,心里觉得乱糟糟的很不好受,压根儿吃不下去,尤其是想到裴谢堂每天晚上都吃的硬饼,他连筷子都提不起来了。到底是自己的女儿,再怎么不疼爱,也是见不得旁人对她不好的。
“哎!”重重叹了口气,谢遗江懒得看这些,一甩手就出了主院。
裴谢堂撇了撇嘴,懒得听樊氏的鬼哭狼嚎,也跟着回了自己的满江庭。
篮子早就等得焦急了,见她回来,忙上下检查了一番,见她既没挨打也没心情不好,才松了口气,问道:“小姐,怎么了,老爷没生气吧?”
“气了,还气得很厉害。”裴谢堂嘿嘿笑着:“不过不是气我。夫人摊上大事儿了。”
“老爷知道了?”篮子一惊,立马就急了:“完了,这下可是彻底得罪了夫人了,明天就是温少爷的生日宴,夫人这下肯定不会让小姐去了。”
“没关系。我有办法。”裴谢堂安抚她:“她刚惹我爹生气了,最怕我再去告她一状,她不敢不带我去的。”
篮子半信半疑。
裴谢堂搂着她的肩膀:“你啊,就放宽了一百个心吧。从今以后,主院吃什么,我们院子里就吃什么。”她扫了一眼桌子,眉开眼笑地开了口:“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别吃了,不好吃,又不顶饱,看着就没胃口。等会儿,我爹一定会让人给我送吃的来,我们吃好吃的。”
说着,就将刚才的事情讲了一遍。
篮子听了很是气愤:“二小姐欺人太甚,明明是她先来欺负小姐的,还敢恶人先告状。”
“所以最后她也没讨得了好。”裴谢堂眉开眼笑地往凳子上一坐,指挥着篮子:“好啦,你也别气了,白日里谢霏霏不是没带走那些花儿们,找个瓶子插起来,一会儿你去送给我爹。”
她仔细想过了,谢遗江在官途上是个清廉的好官,理应不至于本性太坏,以前大概是对谢成阴失望太过的缘故。他太疼爱谢成阴了,越是爱,在谢成阴变得疯狂后就越是恨。既然谢遗江对谢成阴还有这份爱在其中,她就得利用起来。以后,要努力把谢遗江发展成自己的靠山,在谢家才不会有人敢惹她。
篮子见她愿意改善同谢遗江的关系,心头大喜,忙照着她的吩咐去了。
不多时回来,手中却多了一盘子丰盛的饭菜,说是刚才在门口遇到大厨房的人送来的,是谢成阴的晚饭。
裴谢堂便拉着她坐下,主仆两人吃了这几年来最好吃的一顿饭。
等收拾好了一切,篮子又重新坐了下来,继续缝制还没完成的衣衫。
灯火摇曳,裴谢堂看得打瞌睡,正迷迷糊糊时,忽然听见院子外有人喊:“三小姐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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