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有盆反季节“蝶花”蕙兰的消息迅速传开,当然这也有父母刻意传播的结果。
随后一段时间内,引来很多人参观。我也是第一次发现,原来县城喜欢兰花的人真不少。父母眼光不错,这个行业大有作为。
很多人看过这盆蕙兰后,都提出要购买,价格从五十元涨到一百、二百,最后有人出到了五百元。
“乖乖,一盆兰花真值那么多钱。”看着那些不断来我家参观的兰友,我心中啧啧不已。
其实这盆蕙兰我早已经用神识探查过,里边含有的灵气和其他兰花没什么两样,只是外表独特罢了。
可在世人眼中,它却成了极品。
在变异蕙兰的带动下,我家其他花木也开始畅销起来,生意比以前好了数倍不止。父母乐的合不拢嘴,脸上一扫前几个月的晦气,全是喜意。
那株蕙兰,父亲却没有卖掉的意思,说是在县城卖不出高价,等他过几天去省城进货时托人卖掉。
这段时间,我没有继续再往花卉中滴灵液。
过犹不及我害怕过多使用灵液会让父母看出异常。另外直觉告诉我,这样下去对父母并不是好事儿。
我正坐在院里胡思乱想,干爹家表哥胡大明来了。以前我和表哥不怎么亲近,每年都是在走亲戚时接触过一两次。如今在县里,他倒是隔三差五来找我玩,彼此间迅速熟悉起来。
表哥还没进院子就大声嚷嚷:“小昊,赶紧出来,我今天带你去逛超市。”
“超市有什么可逛的,不就是里边卖的东西多一点。”九八年,超市还属于县城的高档场所。在人们眼中,到超市买东西是件很有品位的事情。
前两天母亲特意带我去逛了一次超市,我唯一的感觉就是人真多。付账都需要排队,大热天在那里买东西,纯属遭罪。自从修道以来,我的性子越来越淡然,人多热闹的地方根本不愿意去。
“走嘛,只当是陪陪我。”表哥生拉硬扯把我拽出门,离家很远了,他才低声说道:“今天咱们不去逛超市,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去哪儿?”看他神神秘秘的样子,我开口询问道。
“马上到,你很快就知道。”他卖弄了关子,带着我继续朝前走。
大约走了十几分钟,一头拐进巷子里。
表哥指着不远处的一个招牌,笑着道:“就是这里。”
“玩乐游戏厅”看清楚招牌上的大字,我这才明白,原来表哥是带我来打游戏的。廖阳镇也有游戏厅,我们学校晚上翻墙出去打游戏的学生不少。只是我对这种游戏不感冒,倒没有接触过。
“走,赶紧进去,看看有位子没。”表哥迫不及待拉了我一把。
进入游戏厅内,我忍不住皱皱鼻子,里边空气污秽,让人直想打喷嚏。深吸几口气后,我才适应下来,扭头打量着四周的环境。这里有几十个平方大小,里边挤挤挨挨摆放着游戏机。每台游戏机前都围着不少像我那么大年纪的青少年,一个个疯狂的大喊大叫:“快上呀,快点!”“go!go!”
“怎么样,带劲儿吧?”表哥倒很享受这种气氛,此刻眼睛中也带着兴奋的色彩。
“你不怕我干爹知道了揍你”我开口反问道。
“你不说他怎么知道,小浩,你可不能当叛徒。”表哥满脸严肃的开口叮嘱。
“放心吧,干爹问起我就说咱们去逛超市了。”
“聪明”
接下来表哥领着我在游戏厅内转了一圈,挨个介绍游戏:名将、圆桌骑士、雪山兄弟、三国志看得出来,他对这些游戏很熟悉。
正介绍着,看一台游戏机前没人,他突然一个窜身。没等我反应过来,表哥已经坐在座位上,让另外两个赶来的少年极其郁闷的离开。
“抢座位要快,用我爸的话说,‘一步赶不上,步步赶不上’”表哥得意洋洋讲起自己的经验,末了还要教我打游戏。
被我推辞后,他埋头苦干起来,双手在游戏机上拍的啪啪作响。
一连两个小时,连上厕所都要我坐座位上帮忙看机器。
游戏使人疯狂十块钱游戏币全用光,表哥才垂头丧气离开游戏厅。
刚出门时他一个趔趄,如果不是我眼疾手快搀扶一把,他已经摔倒在地上。
“头晕,看东西眼花”表哥喘了口气说道。
“你慢些吧,肯定是游戏打得时间太长”这个时候,我才发现表哥身上的白光比先前弱了几分,显然是劳累所致。
难怪人们常说游戏害人,表哥就是最明显的例子,这样下去,身体早晚会垮掉。我在心中叹了口气,开口劝说起来。
表哥满口答应着,等我说的多了,他有些不耐烦回答道:“小昊,你怎么和我爸一样咱们这个年纪,除了学习、打游戏,还能干什么?”
能干什么?在这个年龄段我忽然发现自己刚才的语气有点像大人在说教。在表哥眼中打游戏只是很正常的事情,而我却体会不到这种欢乐。父母前段时间还说我太沉闷了,一点都不想年轻人。
或许这就是修道的代价!
那个压制在心底的想法第二次冒出来:修道到底对不对舍得舍得,有舍有得心源自在,身不能累,境不能乱,如来本性,率性而为,方能得济。
和修道无关那些事情我本身就不喜欢!
默念着自己曾经看到过的话语,让心念彻底平静下来。与此同时,泥洹宫内的剪刀法宝不断渗出丝丝元气,在那些穴窍间运行的更加轻松自如
***
晚上,我刚要开始修炼,却听到父母在隔壁窃窃私语。
“他爹,这盆蕙兰到底值多少钱?”母亲的声音压得极低,但还是清晰传入我的耳中。
“我已经打听过,如果弄到省城,三千块钱应该没问题。”
“真值这么多?”母亲有些惊讶的叫道。
听到这话,我也有些吃惊。
“这有什么,咱们先前在兰花交易会上见过那些价格不是更高吗?”母亲如此反应,父亲倒有些不理解。
“不一样,这个是咱们种的!”
“是呀,我也觉得这次是运气。有这盆蕙兰,总算把前两月的亏空补上不过也给我提了个醒,咱们暂时不要急着扩大规模,等真正掌握花卉养殖技术再说。
这次幸运,但靠运气是做不长久生意的”父亲的声音中带着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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