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了没再说什么,想着刚才他拿着一张黑金卡递在她手里的模样,她想他们都是一类男人,和冯伯文都是一样的,自以为女子的感情都是轻贱的可以用钱来计量的。
后悔和多多参加了这场豪门相亲会,白花了八万块钱的入会费,还自讨没趣被误认为是拜金女,遭到了两个有钱男人的羞辱,她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又恼又气。
多多点了一根薄荷烟,抽上,仰着头吐着烟圈,说:“其实,每个女人的内心都想得到纯情的爱,不掺杂任何物质。可当你爱了,你会发现,仅有爱,那就是一锅煮开的白米粥,有炙热的温度,却有着无味的苍白。”
她在心里想,也许多多说的是对的,自古多情空余恨,那些类似的纯爱,最后的下场,又有几个白头偕老的?梁山伯和祝英台都死了,罗密欧与朱丽叶也双双死了,爱情里,似乎非要夹杂点什么才能走下去。
太纯净的东西,反而会更容易过期。
她曾在屈臣氏买过蒸馏水,上面写着保质期是12个月,反而纯净水倒是有两年的保质期,那么古井里的自然饮用水更是无限的保质期。
自然水,纯净水,蒸馏水,这三种水,当然是蒸馏水最纯粹最不含杂质了,为何最纯碎的反而保质期最短?
爱情,难道不也是这样吗?
相爱的时候,纯粹的揉不下一粒尘埃,她爱冯伯文的时候,何尝不是这样呢,为了这个男人,维护这份来之不易的爱情,她顶了罪,做了两年的牢。等她出来,一切都变了,那份她小心翼翼地呵护的爱,早已成风,早已过期不候。
两年前的冯伯文,信誓旦旦地说只要她这次替他顶了罪,等她出来,一定会给她最美好日子,她心一横,想不就是背个罪名,爱一个人的时候,就算是为对方死那也是义无反顾的。
只是她没有想到,那个男人,早就变了心,早就把她当成了往事。
她只是冯伯文的往事而已。
多多握着她的手,将烟放在她唇边,说:“我知道你这几年过得多难,既然出来了,就要把握好自己,别再为个男人犯浑了。你还记得张静安吗?就是咱们大学时,全校最纯的那个女孩,穿着白衣白裙梳着麻花辫的,记得吗?”
她点点头,她怎么会不记得张静安呢?那一届的学生,没有人不记得张静安的。
多多和静安那时就是全校最受人关注的焦点,多多是因为自身的美貌,而静安,则是因为情痴,那时全校人都知道一个叫静安的女子痴狂地爱着一个叫毕苏生的男人。
一个女子爱一个男人可以引起全校的轰动,那是何等的狂热痴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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