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诺文猜测晋唯出门一定会去探视左儿一家人,所以他一路直奔左儿家,跑得气喘吁吁,终于瞧见她的身影后,他又安心又生气,她怎么可以让他这么担心?
“你”费诺文才想狠狠地骂晋唯两句,没想到她比他还凶。
“那些浑球!别让我遇到,绝对要报官把他们全抓了,好可恶!”晋唯气得直发抖,瞧见费诺文,马上冲过来拉住他的手。“你看看,那些地方恶霸居然把左儿家砸个稀巴烂,好过分!”
费诺文转身环视一圈,才发现左儿家连屋顶都塌了,但他比较担心的是她的安全,他反扯住她的手,咬牙低声问道:“为什么没等我就跑出来?”
“这件事不重要啦!等一会儿再说,你先看看该怎么帮左儿他们,现在连房子都没了,叫他们住哪里呢?”晋唯眼里现在只有这一家人。
费诺文脸色马上变得铁青,那不重要?他几乎要气炸了,却不想在外人面前和她吵,只好强忍下来,但脸色却更加难看。
“我要去找黄天霸那恶贼,只会找没反抗能力的人欺负算什么!”晋唯再也忍不下去了,浑然未觉身边的人因为她的忽略,比她还生气。
“你去能怎样?顶多被揍一顿,能讨回什么公道?”费诺文一把将晋唯拉回来,狠狠地瞪着她。
晋唯此刻才瞧出费诺文的怒气,却不明白他在生什么气?
费诺文转过头不再瞪她,再瞪下去他肯定会先揍她一顿。他转身看看四周,房子被破坏得很彻底,根本不能住人了,瞧见左儿红着眼眶带着三个未满十岁的弟妹翻找着能用的东西,他叹口气,走向坐在残垣中、一脸茫然的陈老爹。
“因为我们家目前并不适合让客人居住,所以我的建议是先请几位到城里的客栈暂住,不知陈老爹意下如何?”那丫头等回去后再好好修理,他必须先解决这一家老小的问题。
“客栈?我们怎么住得起?”陈老爹窘迫地叹了口气,他们连三套都有问题了。
费诺文沉吟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在食坊筹备期间,你们要学习研发新的食谱,算来也该支付你们薪俸,供食宿也是理所当然,所以费用我们出。”
“可是”他怎么可能听不出这是变相在帮他们呢?陈老爹好汗颜。
“天气转凉了,小孩可不比大人,经不起风寒的,你们就安心住到房子改建完成吧!”费诺文又瞧向那几个小娃儿,被晋唯引发的戾气散去了,眼里多了份慈祥。
“多谢费公子。”陈老爹望向四个孩子,再也忍不住泪水,晋唯只好拍拍他的肩,她的眼眶也红了。
“左儿,重要的东西找齐了吗?”费诺文转头闲着左儿。
“都齐了。”左儿低着头回答。
“乖孩子。”费诺文温柔地摸摸左儿的头。
“我会努力工作回报你的。”左儿抬起早已哭红了眼,稚气的脸庞上带着坚决的表情。
“乖孩子,我知道你会的。”费诺文再次拍拍左儿的肩称许着,然后抱起最小的女孩,边逗着她边走向前。“走吧!我们先去客栈。”
一群人来到城里的客栈,费诺文付了足以买下整间客栈的银两,只交代了一句:“待他们如上宾!”
客栈老板乐得将最好的房间给了左儿一家人,并保证会好好款待他们,费诺文和晋唯这才安心离开。
“这样好吗?”许久未开口的晋唯担心地频频回头。
“我会请总管暗中派人保护他们的,顺便带他们去添些冬衣等必需品。”费诺文冷冷的答道,他和她的帐还没算呢!
“你真的好棒,不像我只会在那边生气跳脚,却什么忙也没帮上,我实在太笨了。”她好高兴地肯这样帮他们,真不愧是她喜欢上的男人咦?她在想什么?喜欢?她喜欢上他了?
“你是很笨,为何没等我就出门?万一那些坏人砸房子时你刚好在怎么办?你真以为你能对付他们?”他气急败坏地吼她,看到左儿家的残破模样,他的心脏简直要停了,她若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出事,他会疯掉的。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生气,她有点不服气的回嘴“你太多心了,那些人找左儿家麻烦好几次了,摆明是恶霸欺凌弱小,我怎么会有事?”
“既然专找左儿家的麻烦,表示一定有原因,你和左儿家这么亲近,怎么保证不会被盯上?是你笨没发现。”见她毫无悔意,他更气了,站在大街上就和她吵起来。
“我才没那么笨,被盯上还不知道?”
“上回我们出来时,我就发现有人在监视你,我本来还以为是瑞宁的仇家,结果是你,他们盯的人是你!”一想到她就这么暴露在恶人的监视之下,他简直要疯了,抖着嗓音在她耳边低吼。她错愕地看着他,真的吗?为什么?
“所以”他还想继续骂,突然发现有人一脸恶意地朝他们而来,他拉起她的手就跑。“快!是那些人!”
“什么?”
“监视你的人行动了。”
他拉着她拐着小巷子跑,没想到竟跑进一条死巷子,才想往回跑,三个横眉竖目、看来就像人渣的恶人已经堵住巷口。
“看你们往哪里跑!”三个恶人发出奸笑声,一步步朝他们逼近。
晋唯踏前一步护在费诺文身前,她闯的祸怎能拖他下水?上回二夫人的事已经害过他了,她不要再来一次。
费诺文却黑掉半张脸,这女人!居然又挡在他的身前,也不想想她个头那么小,才到他的肩头,两个拳头加起来也没他一个大,她凭什么以为两人站在一起时,她必须保护他?就为了他该死地曾向她表明自己是同性恋吗?
“你这个笨蛋!”他一把将她拉到身后。
“小心啦!我怕他们伤到你。”
“我就不怕他们伤到你吗?你要敢又在我的面前受伤,我就真的揍你!”拉着她一路往后退,突然瞧见左边是间空屋,他拉着她穿过房子转进另一条巷子,尽量朝人多的地方跑。没想到那三人紧追不舍,他们由城西跑到城东,人烟逐渐稀少,晋唯已经快跑不动了。
“前面有河。”晋唯突然想到,连忙大叫。
横在他们眼前的是条干涸的河川,河床涸祈但没什么水。
“跳过去!”他们无路可退了,他深呼口气,心想拉着她跳应该没问题,哪晓得他才刚提气,两人就像长了翅膀似地腾空飞了起来。
“哇!”两人同时惊叫出声,但身子还是不断前进,不仅飞过河川,还飞过一整排的树林,突然,高度不见了,两人开始往下掉。
“哇掉下来了。”晋唯紧扯着费诺文的衣领尖叫个不停。
“哇靠!”两人穿过好多树叶,跌向一棵百年老树,卡在树枝中,两人狼狈又错愕地互望着。
“那是怎么回事?”费诺又一个翻身爬上树干扶起晋唯,两人坐在一块,他惊魂未定地搂住她,完全无法理解他们为何会突然攀升飞行。
“我忘了告诉你,王爷他会武功,而且很厉害,那应该是轻功吧!”晋唯仍然抖个不停,大大的眼珠子流露着惊惶。
“轻功?我又不会!”他才不信!
“可他的身体会。”她突然觉得好好玩,惊吓消失了,顽皮地指指他的身体。王爷长年锻炼出来的身手,可不是三、两天就能荒废掉的。
“太神奇了。”他惊异地动了动指头,这可是武林高手的身体耶!他从没想过自己也会在林中高来高去的。
“诺文,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已经惹上麻烦了,还到处乱跑,甚至连累你,我真的好笨。”晋唯低着头内疚的说。
尤其是他明知她有了麻烦,却依然对她这么好,还一心保护她,那天他为了救她而受伤的景象再次浮现,她好怕!
“什么连不连累,我们还分这个吗?以后绝对不许你再一个人出来了,听见了吗?”他温柔地抚着她的肩头,他的气消了,只要她没事就好了。
晋唯红着眼眶倚在费诺文的肩膀上,她再也止不住喜欢他的心意,可她不行呀!他第一次见面时就先确认过她不会喜欢上他,才和她做朋友的,她不能破坏这个约定,她绝对不可以喜欢上他!
“你没回答我,真要我先揍你一顿屁股吗?”顶高她的下巴,他调侃地笑着。
“知道了啦!”她故意扮个鬼脸,挡住脸上的情意。
“看来那些人追丢了。”他观察许久都没看到那些人,应该没事了。
“真幸运。”她也四下张望着。
“晋唯,我们现在有个很严重的问题。”
“怎么?他们又追来了吗?”
“不是!问题是,这么高我们要怎么下去呀?”他苦着一张脸说,从小到大没爬过树,头一回上树就是超高的百年老树,他真是欲哭无泪呀!
“我教你,我最会爬树了。”晋唯一脸同情地说。
“多谢娘子了。”他开玩笑的说道。
“什么娘子?你别胡说。”一阵电击流窜过她的全身,令她心跳加速。他怎么可以乱说?会害她“破功”的。
瞧着她红通通的脸蛋,上头还微微发汗,有种意外的性感,他一个忍不住便欺身啄上她的红唇,虽然只是轻轻碰了一下,却吓得她差点掉下树,他连忙紧抱住她。
“你怎么又亲我?”她简直快哭了。
“谁教你这么可爱,亲一下有什么关系?”他无赖地笑着,抱住她再也不想放开了。
“瑞宁,你的待客之道愈来愈差劲了。”一个仪表堂堂、贵气十足的美男子坐在大厅上,一脸的不满和不耐。
好不容易狼狈回到家的费诺文和晋唯,连房间都来不及回,就被请到大厅。费诺文呆呆地看着坐在大厅的人,这人是谁?他转头看着晋唯寻求协助,偏偏她也没见过,两人再次望向那人,满脸尴尬。
“睿亲王到达约一个时辰了。”柯总管适时给了答案。
“这样呀!真抱歉,趁着天气好,我们出去溜达了。”费诺文耸耸肩。原来也是王爷,那么应该没什么大小之分吧?他放松地答道。
一听见睿亲王的名号,晋唯马上知道他的身分,连忙拉拉费诺文的衣袖,小声的说道:“他是你的堂弟,也就是皇上的亲弟弟,你别太嚣张,知道吗?”
“溜达?这位姑娘又是谁?”睿亲王锐利的目光早就锁定在晋唯身上,对这“女扮男装”的家伙能紧跟着瑞宁感到万分兴趣。
晋唯没想到睿亲王会像费诺文一样,一眼就瞧出她的变装,吃惊地回望着他。
“你没见过吧!她是我的福晋,晋唯。”费诺文大方地为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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