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调查真相

明显着要与太后及皇后对着干，这对我来只会上情况更恶劣。

    “其实你也不必如此怕死，太后再怎么不喜欢宫婢潜越，可是你也曾是她最喜欢的宫婢之一，也许用点努力，能争取到一点点不一样的待遇。就像朕对你一样，是不是？”他笑着，不等我话，便站了起来。

    听着他从背后离去的脚步声，我只无力的紧闭着唇，继续跪在原处，任由他离去。

    今天，他只是过来看看热闹的吧！

    其实想到我这里看热闹的人多的是，以后这后宫之中，盯着我看的眼眸也同样多的是。

    从一个宫婢升起来，在许多人的眼中，我的待遇都是不一样的。

    却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在段若辰的眼中，再怎么不一样也只是女人一个。

    ***

    风平浪静，大概就是像现在这个样子。

    自从段若辰那一天到来以后，这纯景轩便特别的宁静，再也没有人来涉足。

    已经三天了，这样的宁静对我来该是一件乐事，只是有些人有些事我是永远都不能忽略的，特别以后我若得在这个深宫中生存，那么就注定不能忽略。

    将亲自做好的糕点交到芬芳的手上，从御膳房通往华绣宫的路，那熟悉的程度是闭着眼都能走回去。

    不知道多次了，可这一次绝对是最沉重的一次。

    其实我也不知道太后会不会见我，可是成为纯贵人都已经好几天了，我总是要面对太后的，不管她是否原谅，有些表面的事必需要面对。

    而且我真的很想得到她的原谅。

    想到往日在华绣宫的点滴，心隐隐的发着酸，脚步更快。

    再漫长的路也有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来到华绣宫，我在各位熟悉的宫婢指引下到达了太后所在的主殿。

    “奴婢见过纯贵人。”守门前的公公冲我露出真诚的笑，然后依礼冲我点门。

    “别多礼，我是来见太后的，想向她问安。不知道她已经气完了没有？我可以见她吗？”摇头笑，我指了指身后的糕点：“你去跟太后一声，我做了她最爱吃的糕点过来。”

    “好的，你在这里等一会儿，我想太后会见你的。”公公笑了，转身而入。

    耐心的等候着，心跳慢慢的急剧起来，第一次感到如此的紧张，就好像要见心仪对象时的那种紧张。

    “星儿。”没隔多久，里面走出了另一个人。

    对上灵儿带担忧的脸，我想我能猜到太后的意思。

    “太后还是不想见我，是吗？”有点失望，可这也是意料之内的。

    “嗯，太后累了，不想见任何人，不过，她所指的任何人相信也只是指你。”灵儿苦涩的笑着，向我走近几步：“你还是回去吧！太后不是有多恨你，只是她暂时不会想要原谅你的，她你还是回去吧！”

    “好吧！我也不想勉强，你替我将这糕点送给太后好吗？就是我亲手做的，绝对没有问题的。如果她想吃的时候就吃一点吧！”明白的点头，我转身从芬芳的手中夺过那些糕点，然后交到了灵儿的手上。

    “好的，我明白，你回去休息吧！等太后的气顺了一些，我再让人去叫你来请安。”轻轻点头，灵儿贴到我的面前，小声的低语。

    听着，我感激的点头，才转身往回走。

    轻轻的叹了口气，可是想到自己亲手做的糕点最后还是送出去了，不管太后想不想吃，可是相信灵儿最后还是会送到她的面前。

    我想，若我能坚持，也许总有一天会拨得云开的。

    “主子，太后为什么就要这样怪你？不是没有证据指出主子你与皇后娘娘滑胎的事有关吗？既然皇上都原谅你，为什么太后还要误会”

    “不是那样的，你们不知道其中的原因就别想太多，胡乱猜测主子的心思是不该的，而最不该的是将你猜测的想法出来，这样的一个奴才是不会被主子喜欢。”轻淡的眨眼，我以沉着的脸色示意她不要再下去。

    想来，还是年轻，做事话都没有什么分寸。

    只是看着她谨慎的点头，又不禁在想，是不是自己过去太懂得如何做一个奴才了，才会总是容易让人误会？

    “你放心，我不是骂你，只是在教会你如何做好一个宫婢，毕竟我也不一定能永远当你的主子。”看她的小心翼翼，我不忍的露出了笑脸想要让她放心，才继续的走。

    “谢谢纯贵人的关心，奴婢懂得的。”芬芳才着与我并肩走，没有宁静多久，就又急急的轻语。“主子，你看那边那个男的，好像是直接的往我们走来。”

    顺着她的话，是看见一个男人笔直的向我们而来。

    看他这走路的姿势，的确像是冲我们而来的。

    立住了脚，我大方的抬眸看他，现在也没有什么怕与不怕的。

    “纯贵人见过七王爷。”缓缓的，我只冲他点了点头。

    “没见几天，纯贵人果然变得更脱俗不凡。只是身份改变了，你脸上的妆是不是也得改一下，怎么就以这么淡的妆见人？这样会显得你不尊重你现在的身份。”七王爷已走到我们的面前，弯起唇笑语，如朋友一般的指点。

    在他的身边，还是有公公在跟随着。

    其实，这样的情况我们话完全都不能自在，所以也没有下去的必要。

    我更不想的，是惹起任何的话题，之前段若辰已经在质疑我对七王爷的心思是否有爱了。

    “谢谢七王爷的指点，相信七王爷又是入宫见贤太妃的，那星儿就不作打扰了，你请。”轻淡的笑着，点头，我不等他话，先自己往前走。

    没有拦住我，他就站在原处，在我走不了几步后，也哪见他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而去的脚步。

    平静的抬着头走，虽然没有来得及跟他多什么，可是能想到他要跟我什么。

    大概也是像灵儿那样，的是差不多的话。

    能逃过一劫，谁都跟我一样意外。

    ***

    站在水玲宫外，远远的看着这宫门，发现这里已经没有半点曾经走水的痕迹。

    听闻，当年的事先帝也很伤心，奈何一直查不出真相来，最后只能不了子之。可是先帝仍吩咐人将这宫殿修成出事前的模样。

    想来，这玲太妃肯定是一个很漂亮动人的女人，才会让那些男人如此迷醉吧！

    不止是先帝，就连那年少轻狂的七王爷也是因为她而不惜惹得先帝的不满，与太子之位渐走渐远。

    其实，我也不能确定自己是否真的要查下去。

    可是我没有忘记，那天在牢房中我对前来探望的七王爷承诺过，若我真能平安的渡过那一劫，我一定会遏尽全力的替他查出当年的真相。

    如今，我是真的平安了，这承诺也一定要实现。

    也许不是为了他，亦为了我自己。

    当年，我一心念着他这个恩人，总想着只要找到他，我必然付出一切的去报恩。这么多年来，我一直觉得他才是我心里的那个人，我坚强的寄托。

    可是如今，我已无力去研究自己对他的感情是否有爱，当在深宫之中走了这么多路以后，我更清楚的明白到，我与七王爷之间永远都没有可能。

    既然不能再有最年少时那种以身相许的报恩想法，那么我希望能助他查出玲太妃的死，也许这点恩情报尽了，我就能真真正正的放开心里的压抑，放开自己对七王爷的种种不透的情愫。

    算是扯平也好，算是什么都罢，这一次我不会再带私心的去平衡要不要去冒险，而是为他真心一次。

    可决心是一回事，现实又是另一回事，我要怎么去查呢？

    虽然有轻易的摆脱纯景轩那些宫婢的跟随，可是就算能落得个自由来到此处，可是当发现自己的身份变了以后，要做许多事都是不方便的。

    就如要随便找一个人问话而不牵动什么都不容易。

    苦恼的咬唇，真不知该从何处着手

    疑惑的皱了皱眉，我想，是否该从存活者那里着手呢？可是当年有否存活的人，这一点我也得要先查查才知道。

    重重的叹，发现这些事要查起来原来真的不容易。

    而玲贵人入宫都好一段时日了，不知道她又能否查出什么，可是想到自己与她那不算太好的关系，还是算了。

    转身欲要离开，却被眼前一张吓人的脸着实的吓了一跳。

    可是很快的，那脸上的可怕消失了，取而代之是厚重的留发将一边脸给掩盖住。

    “吓到小主了？是奴婢的错。”那人轻淡的冲我点头，然后越过我而去。

    凝视着她的背，她看起来该跟我差不多的年纪，可是她脸上的伤像是被烧伤的。

    烧？难道是

    “站住。”轻声的命令，我快步的往她走去，走到了她的面前。

    “小主不怕再次看见奴婢难看的脸吗？”那宫婢停了下来，只是她冷冷淡淡的态度看不出有多尊重我。

    不过就是一身贵人的衣裳，也当然没有能力在后宫中得到多少的尊重。

    “我想问一下，你是这宫里的人吗？”指了指背后的水玲宫，我问。

    “小主问这个做什么？你是新一批入宫的秀女吗？”宫婢淡淡的将我打量了一番，问。

    看来，她是知道最近这段时间有选秀的事，却不知道我是谁。

    不过，我也同样不知道她是谁，在宫中这么多年，好像没有见过她。

    “你是当年水玲宫走水而幸存的宫女吗？”没有答她，我继续的问。

    她不认得我就更好，可以放心的去追问。

    “是。”

    也许是没有否定的必要，这一次她答得很顺从。

    “那你还记得当初水玲宫走水之前有什么奇怪的事吗？为什么这么大的宫殿一下子就全烧起来？为什么当时那么多人都没有来得及逃脱，几乎死去当时水玲宫内的所有人？”一个一个的接着问，其实也不奢望她会全部作答，可是这些问题我也根本不知道要问谁。

    都怪当初出事的时候我还没有到太后的身边侍候，那时只是一个小小宫婢的我根本不知道是什么回事，也没有能奈去打听是什么回事。

    “其实小主的这些问题早在几年前就有人问过，若真能问得清楚，也不会到现在都查不出当年走水的真相。所以小主还是别关心这个，好好的尽你的本份，侍候现在的皇上就行。”平淡无波的话，那宫婢越过我，继续走。

    眼睁睁的，就只能看着她进入水玲宫。

    其实水玲宫一直很沉静，我一直以为这个地方没有人守候的，如今看来也不是。

    不过也对，后宫中再怎么落泊的地方都会有人打扫照顾，这里也不例外吧！

    转头看向不远处的那遍桂花林，想到我与七王爷几次相见在那里，心里也不能确定这些夜里他可有再到这里来。

    他若来了，是在怀念往日的玲太妃，还是想要与我相见？

    那天他匆匆而来，想必有许多话要跟我吧！只可惜当时还有人在，我不想与他多什么。

    而这几天晚上，我都避免了往桂花林而来，这是有心想要避开他的。

    但如今若想要替他查出真相，我必需要跟他相见，得有许多事需要他的帮助。

    当知道我与他之间的恩恩怨怨以后，我想他已经相信我的纯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