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没完成使命,贾母气的跳了半天,差点直接冲到后院找大房人决一死战。
“姐姐!”从贾母处出来,薛姨妈不无担心地说,“您以后还是别和大房闹腾了。马上就要小选了,若二姑娘进了宫……”
“做梦!”王夫人嘴一撇,冷笑道,“有我在,‘二木头’休想进宫!”
薛姨妈听了,连忙陪着笑说:“那宝儿的事情……”
王夫人高傲地昂着头,嘴角泛起一缕冰冷的笑容:“放心吧,银子已经替你送进去了。”
薛姨妈长舒一口气,笑道:“麻烦姐姐了。你也知道,薛家现在的状况,男的没一个中用,也只能靠宝丫头了!”
一听这话,王夫人顿时拉成了驴脸。
这话啥意思?摆明在打她那张老脸!二房的男人若有一个有出息,她何至于将姿色不甚出众的“汤圆”送进宫啊!还得搭上宁国府秦可卿的一条性命,害的贾珍那老色鬼心里一直暗恨她们母女。
四王爷狩猎时被箭误伤,皇上爱惜儿子,颁下旨意,遍访名医。
“可怜我命中无财啊!”贾赦不禁黯然神伤,“加官进爵倒罢了,可惜了那一千两黄金!爹囊中羞涩,再没点进项,就得带着你去讨饭了!”
对于什么官位,他根本不感兴趣,还不如一千两黄金来的实在。
邢夫人也叹了口气。对于修风来水榭,她是一百二十个的不情愿,可是又不敢抗议。眼看着小金库日益消瘦,心疼的她胃口都不好了。
“伤的很重?”迎春喝了口茶,随口问道。
贾赦一边品着茶,一边说:“伤口化脓了,王爷一直高烧不退,昏迷不醒,太医也慌了手脚。一向不务正业的四王爷,没事跟着去狩猎干什么,差点赔上小命。”
难道,这世上还有人比贾赦这老纨绔更不务正业?看来,这四王爷无疑是个极品,恐怕连最混帐的贾珍都不如。
迎春眼睛一转,觉得这也许是个机会。
“如果我能替爹把钱拿到呢!”她笑着问。
迎春以前在急诊实习过,对于处理伤口,还是略知一二的。
“你?”贾赦摇摇头,无精打彩地说,“别拿爹寻开心了。只要你小选成功,爹就算了结一桩心事了。”
进宫?想的美你!
迎春放下茶杯,笑道:“进伺候人,有什么好的?敏姑姑当年可是京城里有名的美人儿,不也没进宫吗?如果进宫真的那么好,老祖宗还能不替她铺路?”
如果哭着喊着求贾赦,这混蛋玩意儿肯定不会心软。不过一搬出贾敏来,他倒有些动摇了。进宫果真那么好,以老虔婆偏心的程度,肯定会让掌上明珠贾敏送进宫,而不是许配给林如海。
“傻子才放着当家夫人不做,去做个没前途的才人呢。年纪一到,还是要放出宫的,到时候一把年纪,想找个好婆家都成问题呢。”邢夫人自然站在迎春这边,她还想着肚皮的事情呢。
贾赦听了,想了想,觉得邢夫人的话也在理。二房的那个“汤圆”,如果不进宫,早就嫁给什么王孙公子,如今儿女成群了。迎春即使不进宫,如果嫁个什么达官显贵,那也不错。
“也罢。”他微微叹了口气,“金子啊金子!那金子姓贾该有多好。”
迎春笑道:“女儿愿意一试。如果侥幸拿到赏金,也不枉爹娘对我的疼爱。”
“让她试试吧!”邢夫人心中一动,连忙笑道,“这丫头真的会医术的。前几天王善保家的头疼,吃了迎春的药,立刻就好了!”
“真的?”贾赦满腹狐疑地看着迎春。
堂堂公府千金,又如何能上门替陌生男子医治?幸而贾赦也是个不靠谱的,这点小事又如何能难得了他!为了钱他都能将女儿以五千两银子卖掉,更别提假扮神医了。
司棋一袭半旧的道士长袍,白发如银,胡须飘飘,手持拂尘,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感觉。话说这道袍还颇有来历,是贾赦直接从贾敬身上剥下的,上面还沾着汗臭味呢。不过司棋身材高大,穿上这道袍倒也合身。
“道长,请!”打扮成了小道童的迎春笑着向司棋作了一揖。
司棋听了,昂着头,装模作样地捋着几根山羊胡,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四王爷府。虽说是王府,不过陈设极为简单朴素。半旧的桌椅,油漆都剥落的柱子,旧的都看不出什么颜色的纱窗,一副破败颓废的模样。
“你们都回避一下。”司棋哑着嗓子,捋着胡须,一脸傲慢地说,“贫道治病,不喜欢有人在场。”
太医陪着笑说:“道长,在下不才,但是好歹也能帮忙打打杂。”
“滚!”司棋冷笑道,“想偷学贫道的医术就直说!如果你们接受不了贫道的要求,那么贫道走人!”
她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去。
没办法,神医就是有跩的资本。
“演过啦!”迎春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头,暗暗骂道,“治病要紧,装什么装?又不是塑料袋!”
王府总管连忙弯腰请罪:“道长息怒,我们这就退下,不打扰道长。如果有什么需要,道长尽管吩咐。”
这总管个子本来就不高,站在人高马大的司棋面前,越发显得瘦小羸弱了。他一挥手,众人只得退下。
迎春缓缓上前,掠开悬着的半旧青纱帐,只见一极为英俊的年轻男子躺在床上,脸涨的如新出锅的螃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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