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走啊,我还没吃东西呢!”迎春见状,心中暗暗叫苦。
美食在前,还想让她饿着肚子,分明是想逼“五脏庙”造反!
她连忙黛眉微蹙,可怜兮兮地说:“老祖宗,我可以吃点东西吗?”
贾母刚想站起来,却看到迎春那张苦瓜似的脸,心中的厌恶不免又多了几分:“吃吧。”
迎春毫不客气,左手拿着蟹黄蒸饺,右手拿着鹅油卷,直接往嘴里塞,哪里还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模样。
“娘的,这点心可比贾环送的好多了!”她一边吃着,心中一边胡乱地想,“也难怪,贾环也是上不了台面的“小冻猫子”,又怎么会有好东西到他屋子里呢?”
“怎么饿成这样?”贾母的眉毛拧成了麻绳,厌恶地说。
迎春心中暗暗骂道,“尼玛,饿你几天试试看,保证你能从狗嘴里夺食!不是喜欢在外客面前装大尾巴狼吗?那我就好好给你长长这老脸!”
她拼命地吃着,故意恶毒地说:“我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
薛姨妈听了,笑容顿时僵在脸上。
咳咳,这公府千金的待遇可真特别啊!奴才们朱门酒肉臭的,主子倒饿的眼冒金星。看来还是薛家好,至少主子都养白白胖胖的。
想到这儿,薛姨妈不禁有些得意地看了一眼肌骨晶莹的宝钗,颇有几分杨妃之风范。就贾元春那张汤圆脸都能混成才人,她就不信了,自己国色天香的宝钗,就混不成个皇妃!到时候,看谁还敢小瞧薛家的皇商身份,连二姐王夫人都得拍自己马屁呢。
贾母高贵的屁股再也坐不稳了,没好气地对鸳鸯说:“还不走?去二姑娘的屋子看看!”
王熙凤见状,连忙上前扶着贾母,率领着贾家娘子军,浩浩荡荡的向那间破旧的屋子出发了。
“等等我!”迎春连忙将蒸饺塞进嘴里,顺手再抓上两块栗子糕,追上了大部队。
探春连忙扶着她,娇嗔道:“二姐姐尽管吃就是了,我让翠墨在这服侍你。”
“我还是去吧。”迎春才不想错过这出好戏呢,万一剧情发生逆转怎么办?
对于探春的友好,迎春并不领情。果真姐妹情深的话,病重时怎没见她出现过?一个对生母都极为恶毒的人,对别人又会好到哪里去?
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迎春的屋子,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屋内空荡荡的,如雪洞一般,连喜欢简单素净的宝钗看了,都不禁暗暗蹙眉。一小丫头正跪在邢夫人面前,鸡啄米般的磕着头。
贾母一看,只觉得老脸火辣辣的,厉声喝道:“东西呢?别告诉我,迎丫头的屋子本来就这样!”
李纨连忙跪在地上,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滚滚滑落。
“都是我的错!”她一边拭着泪水一边说,“这几天兰哥儿身上不舒服,我就忽略了二妹妹。”
素日里探春最爱表现,可是她看着这空荡荡的屋子,搜肠刮肚也没想出几个词来。要是这屋子是她的,她早就将那群丫头婆子们捆起来扔马厩里,和贾赦做邻居去了。
王熙凤本来就是个有好事冲在最前面,有坏事躲在一边且拨火的人,哪里肯替李纨说话,更何况自己身上还不干净呢。
没过一会儿,王善保家的和费婆子便将那些丫头婆子们全捆了起来,跪了一院子。
平儿脸色苍白,微微低着头,一声不吭站在那里。
“东西呢?”王熙凤还抱有最后一丝幻想,如果搜不出东西,顶多是这群下人失职罢了,万一搜出来,那……
平儿指了指地上的东西,低声说:“都在这儿。”
王熙凤这才发现,每个下人的面前都放着一个包袱。她可真是小瞧王善保家的战斗力了,那绝对是超一流!连藏在炕洞的东西,都被搜出来了。
她那张漂亮的脸阴的几乎能拧得出水来,虽有心护着王夫人的这群人马,可是她们做的也太过了,人还没有死,居然就敢明着抢东西了。既然赶着作死,那么她只能帮忙填土了。
“回老太太的话,人赃俱获。”王善保家的容光焕发,上前冲贾母行了个礼。
贾母白皙的老脸涨的像熟透的螃蟹,连声道:“快打开!”
一个个包袱依次打开,里面的东西应有尽有。什么衣服首饰,古董瓷瓶,甚至连枕头都给搬走了。奶娘王氏面前的包袱最大,一打开只觉得金光灿灿,差点晃瞎了贾母的24K钛合金狗眼。
“什么东西?”她皱着眉头,不悦地说。
鸳鸯连忙上前,拾起地上的东西,拿到贾母面前:“是二姑娘的累金凤。”
昔日,贾母命人给三春每人打造了一支累金凤,每到过节的时候,三春都会戴上它,给贾家充门面。除了这累金凤,三春实在再没上得了台面的首饰了。
“什么?”贾母有些惊愕地看着那支颤巍巍的累金凤,气的脸色酱紫,浑身发抖,耳畔的两颗大秦珠拼命地摇晃着,“好大胆子,你,你们……”
鸳鸯等慌成一团,拍背的拍背,揉胸的揉胸,就差直接掐人中了。
奶娘王氏跪在地上,连忙磕头:“老太太息怒!奴才的孙子病了,没钱医治,所以暂且借了姑娘的首饰。”
此时,她后悔的直想撞墙。早知道,真应该听儿媳的话,早早将它典当了就好了。本想留着给孙子娶媳妇时用的,现在看来,那未来的孙媳还真没那个福分戴公府千金的首饰。
“我没借你啊!”迎春连忙摇头,不整死这刁奴誓不罢休,“老祖宗赏的东西,我哪能随意借给奴才啊!就算她有天大恩情,左右也不过是个奴才,哪里能为个奴才驳了老祖宗的脸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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