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箭玩。他不客气的警告丘比特:“喂!弓箭是很危险的东西,小孩子不要随便拿来玩。”
原来小爱神丘比特有两枝十分特别的箭。凡是被他用那枝用黄金作成的利箭射到的人,心中会立刻燃起恋爱的热情。要是那枝铅做的钝箭射到的人,就会十分厌恶爱情。
丘比特被阿波罗这么一,心里很不服气。他趁著阿波罗不注意的时候“飕”的一声把爱情之箭射向阿波罗。阿波罗心中立刻对爱情有了强烈的渴望。正巧这时候,来了一个名叫达芙妮的美丽少女。调皮的丘比特把那枝铅做的钝箭射向达芙妮。被钝箭射中的达芙妮,立刻变得十分厌恶爱情。
这时候,被爱情之箭射中的阿波罗已经深深的爱上了达芙妮,立刻对她表示爱慕。可是达芙妮却很不高兴的:“走开!我讨厌爱情!离我远一点儿!”
着,她就像羚羊似的往山谷里飞奔而去。
可是阿波罗对于追求达芙妮并不灰心,他拿著竖琴,弹出优美的曲子。不论谁听到阿波罗的琴声,都会情不自禁的走到他面前聆听他的演奏。
躲在山里的达芙妮听到了这优美的琴声,也不知不觉陶醉了。“哪来这么动人的琴声?我要看看是谁弹奏的。”著著,达芙妮早已经被琴声迷住了,走向阿波罗这边来。
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弹竖琴的阿波罗立刻跳出来,走上前要拥报达芙妮。
达芙妮看到阿波罗,拔腿就跑。阿罗在后面苦苦追赶,并且大声叫喊:“我又不是你的仇人,也不是凶猛的野兽,更不是无理取闹的莽汉,你为什么要躲避我?”尽管阿波罗在后面不停的对达芙妮呼喊,达芙妮仍然当作没听到,继续往前飞奔。不过,达芙妮跑得再快,也跑不过阿波罗。跑了好一阵子,达芙妮已经跑得筋疲力尽,上气不接下气。
最后她倒在地上,眼看阿波罗就要追上了,达芙妮急得大叫:“救命啊!救命啊!——”
这时候,河神听见了达芙妮的求救声,立刻用神力把她变成一棵月桂树——
只见达芙妮的秀发变成了树叶,手腕变成了树枝,两条腿变成了树干,两只脚和脚指变成了树根,深深的扎入土里。
阿波罗看到了,懊悔万分。他很伤心的抱著月桂树哭泣,可是月桂树却不停的摇摆。虽然达芙妮已经变成了月桂树,但是阿波罗依然爱著她。他很痴情的对月桂树:“你虽然没能成为我的妻子,但是我会永远爱著你。我要用你的枝叶做我的桂冠,用你的木材做我的竖琴,并用你的花装饰我的弓。同时,我要赐你永远年轻,不会老。”
变成月桂树的达芙妮听了,深深的受了感动,连连点头,表示谢意。也许是受到了阿波罗的祝福,月桂树终年常绿,是一种广受人们喜爱的植物——
听曦儿讲完这个故事,我看着她笑道:“你这个故事也太西化了吧?桂花貌似在中国最常见哈!——”见她拿眼瞪我,我又转口笑道“不过这故事倒蛮不错,有想象力,还挺悲伤的。也道出了一厢情愿的爱情苦楚——”
听我转变了语气,曦儿才呡唇笑了:“顾阳,你不觉得这个故事很有现实意义吗?在爱情里,有人在幸福,有人在痛苦;有人哭,也有人笑。这都是淘气的丘比特在捣鬼呀!如果他只用那支黄金做的箭,而不是那支铅做的箭射向人们,我们生活中就不会有那些为爱情失意的人,那不是每个人都徜徉在爱的幸福海洋里了么?——”
我将香烟从嘴里拿开,看着她笑道:“高见!你的确是一奇女子啊!呵呵呵——”
曦儿稳了稳表情,盯着我:“你这是在表情我还是在讽刺我?——”
“当然是在表扬了。”我看着她,嘿嘿一笑道。
“你最好别骗我!——”她盯着我,哼声,尔后又喜笑颜开道“顾阳!你我们俩是不是很幸运?——”
我道:“此话怎讲?——”
“真笨!——”她嗔我一眼,伸手在我额头上用力点了一下“其实很简单呀!因为我们都是被丘比特那支黄金做的箭射中的人!所以我们才能幸福地在一起啊!——”
我愣了两秒钟,扭头装作弹烟灰,避开了她直视我的目光——
不知道为什么,每当她到我和她之间的关系时,尤其是当她到这种话题还满脸神往的样子,我就感觉心里有一股无形的压力!——
“你呀!——”她拉住我的手臂,摇晃着我“话呀!你不觉得么?——”
我转脸看她一眼,讪讪一笑道:“或许吧!——”
“什么叫或许吧?”她不满地瞟我一眼“如果我们俩不是被丘比特的那支金箭射中的话,我们怎么可能相爱呢?你呀!——呀!——”
曦儿的话压迫着我,我无以作答,我们这算相爱吗?我真地爱她么?——
“算是吧?我——”我支吾着道。
见她眼含疑惑地注视着我,我随手将烟蒂丢在地上,用脚踩灭了,回头看着她道:“对了!你还没吃晚饭吧?赶紧吃饭去!——还有,吃了饭你早点回家休息吧!我这又不是什么重病号,我一个人能行的!——”
她直视着我:“顾阳,你是不是想赶我走?——”
“怎么会呢?——”我忙掩饰道“我是怕你饿坏了肚子!——你现在正处在发育期,长身体呢!——”
我在最后加了一句玩笑话,只是想化解眼前这种压抑的气氛——
曦儿扬手打我一下:“讨厌!人家早发育好了的——”
到这里,她的面颊微微红了一下,没有再下去——
我摸了一下鼻子,讪笑道:“好了好了,你要是非要留在医院陪护我也行,不过你总得先填饱肚子再吧!——快!先去吃饭吧!——”
听我这么一,曦儿才满意了。
她抬眼看我,朝我嫣然一笑:“那好!那我先去街上吃个饭!你要乖乖地呆在医院,姐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我道:“我这都脑震荡了,我还能去哪?——行了,你快去吧!一会儿人家饭店该打烊了,现在已经八点啦!”
曦儿站起身,走近,用双臂勾住我脖子,呡唇笑看着我——
我仰脸看着她道:“怎么了?——”
“人家是舍不得离开你嘛!离开你周围的气息!——”她看住我,眨眨眼睛。
我晕!这妖女以前傲慢冷酷地总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架势,现在怎么就变得这么粘人了呢?——
我道:“是臭男人的气息吧?——”
“不,”她依然凝视着我,笑“是爱的气息。桂花是我的生命之花,也是我的爱情之花,吸入你的气息,是桂花的花语,也是我对你的爱语!——”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仰脸看着她,勉强笑了一下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曦儿嗯了一声,样子显得很乖巧,冲我甜甜一笑:“这话我爱听!——来!给我亲一下吧!——”
“出去吃个晚饭,也需要吻别吗?——”我摸了下鼻子,讪笑道。
“当然要了!”她口吻坚定地“心中有爱还不够,还要学会爱的表达!——”
着她俯过身来,将她红润的双唇轻轻印在我前额上,停留了片刻后,她的嘴唇才移开,她的双臂依然勾住我的脖子,饶有意味地看着我眨着眼睛——
我道:“怎么了?——”
“嗯!这爱的气息就是令人陶醉哈!——”她笑看着我,像专家坚定文物似的。
哎!我无语了!
吻别后,曦儿这才陡然转身,沿着花园的小径跑开了。一路上她的脚步欢快而轻盈,仿佛一只穿梭在花丛里的蝴蝶似的——
等她的倩影消失在小径拐角处后,我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仰身靠在长椅的靠背上,抬头眼望着幽蓝的夜空,月亮穿梭在白色的浮云之间——
我抬手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脖子上的玉石挂坠,不由地想起了这玉石挂坠第一任主人。据玉石是有灵气的,不能转送他人,而且佩戴非常讲究——
玉与人接触时间长了,就会慢慢的受人的影响,而人也会受玉的影响。如果佩带者是个善人,那么他身上的玉就正面的力量充足,保人平安;若是恶人的话,则玉的戾气就会很重,反而会招祸!
新玉对主人很挑的,不会轻易成为谁的玉,所以刚开始佩戴新玉的时候都会有些磕磕绊绊,总会不顺。但是如果你在不顺的时候还是没有离开它,过段时间他就会承认你,然后开始庇护你!
我心想莫非我这次被人打成脑震荡,是因为这块玉石的缘故?呵呵呵——
笑话!我一向都很有科学精神,从不迷信。就算玉石真有灵气,这玉石也不会给我招致厄运,因为这玉石是从夕儿身上摘下来的!如果玉石真有记忆的能力,它自然会记得她前任女主人身上的灵气,还有她善良温驯宽容的品质。所以,我一点都不害怕这块玉会对我招惹什么祸端!
我的手掌轻轻地抚摩着胸前的这块白玉,它依然雪白、细腻、温软,就像夕儿的肌肤!我虽然不肯原谅夕儿,但是我忍不住会想她,就像我依然时常会想起柳青,但是,我永远不可能再爱她!
一个人在生病的时候,ta的心灵是极度脆弱的,就像曦儿的,生病的人都像小孩!ta会特别需要亲朋好友的抚慰。实话,我挺希望夕儿来医院看我的,而且,我隐隐觉得她会来,因为邢敏告诉她我受伤了。可是我的希望落空了,我一直没看到她的影子!
在失落的同时,我又心里笑话自己,邢敏是告诉夕儿我受伤了,可是夕儿并不知道我住在哪家医院,滨海市这么多家医院,她即使有心想来医院看我,也找不到我吧?!——
况且,夕儿真来了的话,我该如何面对她?——
我是把她当成朋友呢?还是当成我上司的亲姐姐?——有这一层关系么?顶头上司的亲姐姐到底是亲戚还是朋友,还是别的什么特殊关系哈?——不来也好,如果她真来了,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控制住情绪。我很清楚我现在依然爱着她,只是这种热烈的爱被封闭在一个黑屋子里,找不到出路。如果她在我最脆弱的时候出现在我面前,我真地不知道我能不能控制住我内心思念的潮水?——
可是,在我最脆弱最需要她的时候,她都不来看我一眼,我心中忍不住又怨恨她!我知道我这种怨恨没有理由,而且显得滑稽可笑,人家一直都有个高富帅的成熟男友,我算是她的谁,人家凭什么要在你最脆弱的时候来到你的病床前给你心灵以抚慰呢?——
想到这里,我的嘴角扯了扯,扯起一抹冷漠的笑意——
高富帅?老子也是高富帅——智商高,富有才华,帅于行——
月光已经爬上了中天,依然皎洁,可是我再也无法将这如水的月光与夕儿温柔的目光联想在一起了。月光是月光,夕儿的眼眸是夕儿的眼眸,这是完全不同的两件事物!——
闷骚的文艺青年才会将两件毫不相关的的事物联想在一起呢!这是该死的多情!你不知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么?你不知道“自古多情伤离别”么?你不知道“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么?亏你读了那么多诗书呢!——
正胡思乱想着,手机响了——
一看是郝建的号码,我接了起来——
“嗨!在哪逍遥快活呢?——”郝建在那头贱笑道。
我道:“在医院呢!”
“哈哈!你小子又有长进了!竟然学会跑到医院泡护士美眉了!——”郝建在手机那头继续贱笑道。
我没好气道:“泡你个大头鬼!我住院呢!”
手机那头愣了一下,然后响起郝建的大嗓门道:“咋地了?哥们!——”
我道:“出了点意外。”
“被人煮了?——”郝建在手机那头道。
“差不多吧。”我道。
“会不会死啊?——”郝建在手机那头道。
我骂他道:“你个乌鸦嘴!恨不得我死是吧?——”
“怎么会?关心下你嘛!”郝建在手机那头道“到底有没有生命危险?——”
我没好气道:“有生命危险,你现在还能听到老子的声音吗?——”
“也是噢?——”郝建在手机那头贱笑一声道“没生命危险就成了。就当去医院度假了。”
我挤兑他道:“把住院当成度假,恐怕也只是你这种贱人的逻辑思维吧?——”
郝建嘿嘿一笑道:“我这不是在安慰你嘛!你要苦中作乐,发扬革命乐观主义精神!——”
“得得得,”我将手机换到另一只手,没好气道“接你一个电话,我的伤至少要延迟三天才能愈合!”
“有那么严重么?”郝建道。
“你那嘴比核武器都厉害!”我道。
“在哪家医院?我马上过去看你!”郝建在手机那头道“顺便看医院有没有可爱点的护士小姐?——”
“我靠!你是顺便来看护士小姐,还是顺便来看我呢?——”我怒声冲手机里道。
郝建贱笑道:“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衣服可以换,手足可以换么?——”
“收起你那套歪理邪!”我挤兑他道“为朋友两肋插刀,为女人插兄弟两刀,不是你的为人么?装什么蒜啊!——”
郝建道:“我靠!怎么能这么诋毁你哥呢?你哥我是那种人么?——”
“你不是人——”我道。
“我是神!——”郝建道。
我道:“你也不是神!——”
“我知道,我是神人!——”郝建道。
我道:“错!你是鸟人!”
不给他开腔的机会,我继续笑道:“要来就带俩榴莲过来,哥们昨天出了不少血,得大补一下!——”
郝建在手机那头贱笑道:“行!没问题!我给你称二两肉苁蓉,再弄五两虎鞭,再来一盒大力丸——”
“mb的!你想吃死我!真够毒的!——”我道。
“无毒不丈夫哈!”郝建依然在手机那头贱笑道“做男人就一点要对自己狠一点!再狠一点!呵呵呵——”
挂了郝建的电话,我点开了方才在通话过程中收到的短讯息,是夕儿发过来的——
我心头一跳,飞快地点开了——
“阳阳!你真地不爱我了么?你真地不爱我了么?你真地不爱我了么?”
夕儿用了一个排比句,使得这条短讯息读起来,有一种伤心欲绝的感觉——
我的心再一跳,仰头看夜空,月亮隐于银灰色的云层里去了——
夕儿,不是我不爱你了,是你不爱我了啊!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你跟欧阳泽都订婚了,你还跟我玩什么暧昧啊!我伤不起!——
我从一开始就爱上了你,以前一直爱着,现在依然爱着,将来将来
像以前一样,我没有回复夕儿的这条讯息,我不知道怎么回,我也不想回,尽管我现在是这么想她!如果不能见面,哪怕听听她声音也好,如果不能听见她的声音,发发讯息也好!可是,我做不到,我内心备受煎熬,我一直崇尚百分之百的纯粹的爱!
夕儿有男朋友,她爱我只是为了寻求一种新鲜感与刺激感!——这是她所要的,可这不是我所要的!我所要的是百分之百的纯粹的爱!——
这世上到底有没有?——
我也想过另外一种情况,那就是夕儿会不会同时爱上了两个男人,一个是欧阳泽,一个是我。我也问过自己,如果是这样,我该怎么办?我该选择放弃,还是选择奋起直追呢?——
我不知道夕儿到底属于哪种情况,事实上,我知道是我自己不敢承认这个事实!夕儿有多美,我不出来,夕儿有多好,我也不出来,她就是是意大利的卡碧岛,对我而言,她意味着无尽的期待,与无尽的诱惑——
爱与恨是双胞胎,爱得越多,越容易滋生恨,我不恨夕儿是假的,我不忍心亵渎她的高贵,可她的确是把我变成了第三者,我不忍心去亵渎她的爱情,可她的确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爱我!——
在无尽的期待,与无尽的失落之间,是我的心,是我的心在痛苦地挣扎徘徊!我想不明白女神一样的夕儿为什么会这样?我以为她爱我像我爱她一样,我以为她会像我对待她一样对待我?她怎么可以在有欧阳泽的情况下,还对我出那三个滚烫的字眼呢?!——
不知道该作出何种抉择?我爱她,一直爱着她,就算是此刻,我也依然在深深地思念着她!可是,我能允许自己成为她获取新鲜感的目标吗?我能允许自己成为她与欧阳泽之间的第三者吗?——
我是小三吗?——
这天晚上曦儿呆在病房里陪护我,她病床边安装了一张小行军床,这种行军床是医院为陪护家属提供的,当然也需要钱,五十块钱一夜!——
我猜想曦儿长这么大,是不是头一次睡这么小的床呢?我以为她会不习惯,可她并没有不习惯的表现,恰恰相反,她觉得很新鲜很有趣!——
安置好一切后,曦儿进了卫生间冲澡,卫生间里“哗啦哗啦”的水声——
我靠在床头,翻看着手中的报纸,这些报刊杂志都是曦儿出去吃晚餐时带回来的,她怕我闷得慌,特意在街边的书刊亭买的——
过了许久,浴室的水声停止了。
卫生间的门轻微地响了一下,还伴随着窸窸窣窣的声响——
我抬脸看去,卫生间的门正好打开了,却不见曦儿的影子——
正当我愣神之际,一个黑色的脑袋从卫生间门框下方探了出来,那脑袋半低着,漆黑的长发披散在脸上,紧跟着探出来的是一副白色的身影——
一个女鬼!——
而且,这女鬼用双手和双膝着地,正慢慢向我攀爬过来——
雪白的裙,长发披脸,面色纸白,神色狰狞,只有那对黑白眼珠在黑头发里转来转去着
乍一看上去,我吓了一跳!差点没从病床上滚下来——
我扔了手中的报纸,冲曦儿怒声道:“拜托!大小姐!你学什么不好?偏学贞子!真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