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吕浩一听小周了这个情况,便:“快开车,我们去看看情况。”
小周想什么话,又忍住了。这种事情,哪个领导不是能躲就躲呢,偏偏吕浩要往乱局里搅。再了,拆迁的事情又不是吕浩分管的一摊子,他现在回去合适吗?
“快开车啊,磨蹭什么。”吕浩在后座冲小周急切地命令着。
小周便把车子开动了,加了一点速往政府大院开去。吕浩一直看自己的手机,奇怪的是手机没有响,他便有一种挺失落的感觉。是啊,就算把政府大院围住了,也是他操武文的事情,关他这个小小的副县长什么事呢?再了,林县有他没有,人家不是照样转了这么多年吗?他现在这样回去合适吗?
吕浩想是这样想的,可他已经让小周把车子往政府大院开了,他总不能临时改主意吧?再了,遇到这样的事,就想他不处理,去见识一下,操武文如何处理问题的,也不算是一件坏事情吧。
吕浩这么一想,便决定还是回去吧。再了,他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回办公室总没错吧。
车子快到政府大院时,小周还是把车子停了下来,回头去看吕浩,吕浩便:“你把车子开走,等会我用车再给你打电话,我一人回办公室就行。”
小周便有些担心地望着吕浩:“吕县长,您小心一点。”
“没什么,我回办公室处理事情,他们不会拿我怎么样的。”吕浩淡然地回应了小周一句,小周便不好再什么,等吕浩下车后,径直把车子开离了政府大院。
吕浩还没到政府大院,就听到了一片闹哄哄的声音,看来来的人还不少。吕浩便加快了脚步,等他往政府大院走时,才发现大院里满是人,他根本挤不进去,但是好奇心让他又不停地往里挤。吕浩往里面挤的时候,不小心踢到了一个人的脚,那个人抬头看了看吕浩,吕浩赶紧了一句:“对不起。”那人,看了几眼吕浩,没话。大约想着都是自己人吧,难免被碰着的,踩着的。
吕浩尽量把低垂着,免得被人认了出来,要是被人认出的话,后果他不敢去想象。不过,他不知道这些人围攻县政府大院到底是什么事,他想听清楚人群在什么,就尽力地往人群里面挤。可除了一片闹哄哄的声音外,他听不到具体的内容。他想拉住一个人问问,又担心被认了出来,就一直低着头,在人群里挤来挤去的。好在,人群都在挤,也没人注意到他一样。
“这个时候,操武文哪里去了?”吕浩在人群里这么想着。
吕浩看不清楚是谁在处理这件事,很显然操武文没来。要是操武文在,人群不会这么乱哄哄的。就在吕浩还在往中间挤的时候,人群有人喊话了:“我们要见操书记。”
于是,人群就喊了起来:“要见操书记。要见操书记。”
这么多的喊声汇在一起,格外壮观的,吕浩在人群里感觉这种喊声震耳欲聋一般。但是越是这么样喊的时候,吕浩越是不敢暴露了自己。好在没人注意到他,都在要求操武文出来面对面谈话。这是所有人的心态,一出事,就喜欢喊一把手出来见面,当然了,一出事,也只有一把手才有拍板的权利,其他人也只能往一把手哪里推去。所以,这个时候,都会要求面见一把手。
操武文在办公室里,催勇文已经把这里的情况向他汇报过,他在和刘儒生通电话,如何答复这些人。这个时候,办公室外的喊声这么强烈,他要是再不去面对问题的话,这些人真的一怒之下闯到楼里来的话,打、砸、抢的事情就很容易发生的,再了,如果被人利用的话,**很容易越演越恶劣。不管怎么样,他都得去面对这样的事件。
操武文在秘书小秋的陪同下,终于下了楼。一到大楼门口,人群就认出了他,就往前涌,公安干警围了过来,把人群和操武文隔了一段距离,操武文拿着扩音器具,他对公安干警:“放我出去。”
这话被扩音器扩得很响亮,吕浩听到了。他想抬头去看操武文,操武文这话得很有气势,他难道不怕这些围攻的人群吗?
公安干警见书记话了,不敢再阻拦操武文,小秋便紧紧跟着操武文,随时要保护他的样子。操武文一出公安干警的警戒线,人群就涌了过来,操武文又拿着话筒喊话:“各位父老乡音,我是林县的书记操武文,也是一河两岸的总负责人,你们喊声要见我,我听见了,我没出来是因为我正在和刘老板协商你们的要求,以前拆迁款如何补偿,怎么样签的合同,是你们和刘老板之间自愿达成的,没人逼过你们,对不对?现在你们不经过任何组织同意,就这样围攻政府大楼,我个人认为,你们就算占尽所有的道理,这种做法也是不对的。这几天,我和刘老板一直在现场观测,对现场的情况我是很熟悉,但是你们当初和上任书记如何达成的条件,我还没有弄清楚。如果你们相信我,请给我时间,我调查清楚后,答复你们。现在你们可以选派代表,**武文从来没过不接受代表投拆的,但是我上任的时候这么短,你们就这样围攻政府大楼,你们这不是有意出我的操某人的挺吗?如果你们想真心解决问题,请你们选派代表出来,其他的人尽快撤离现场,如果你们不想解决问题,就算你们现在把**武文打死,下一任的书记上任,你们还得选派代表和政府好好沟通是不是?领导岗位是流动,可你们的利益不是流动的,我相信政府会尊重你们共利的利益。我能够理解你们,但是也请你们理解我一点点行吗?大家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好好沟通,没有沟通不了的问题,是不是?”
操武文的这一番喊话,实在的,吕浩认为棒极了。如果换成是他的话,他既没有操武文的这种镇定,也没有操武文的这一番很有服力的道理。是啊,拆迁人的利益是一致,他们之所以能够这么团结地组织在一起,就是因为利益的一致性。正因为这种一致性,才让操武文觉得只要保证了他们的利益,这些人不会真想闹事,也不会真的要把他操武文打成什么样子。
人群骚动了好一会儿,这个时候,操武文一直站在政府大楼门口,一直在看着这些人群,他的目光是平静也是淡定的,他没有任何与这些人为伍的意思,反而是一副随时随地听从他们意见的态度。这倒围攻政府大楼的组织者总有些被动,当人群有人喊:“我们派代表去谈话,其他人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这么喊的时候,就有人往政府大院外撤。
操武文在这个时候又喊话了:“代表去二楼会议,我在会议等各位。”着,操武文便离开了人群,往会议室走去。操武文一走,很多人便涌出了政府大院,几个代表随着小秋的带领,去了二楼的会议室。
吕浩等人群散开后,才往自己的办公室里走。刚到二楼,遇到了催勇全,他望着吕浩:“操书记让你去二楼会议室。”
“现在去吗?”吕浩有些不解地望着催勇全。
“操书记看到你在人群里了。”催勇全望着吕浩,表情有点怪异地了一句。
吕浩听催勇全这么一,内心紧了一下,想问催勇全的话,又觉得问了也是白问,只好随着催勇全的步子,去了二楼会议室。
吕浩一进会议室,操武文在主席台,几个副县长都在第一排坐着,他便松了一口气,看来是所有副县长都参加了,与他在不在人群里没关系。只是催勇全为什么会这句话呢?吕浩就很有些不明白了。
“吕县来了,坐前面来吧。”操武文在主席台上冲着吕浩了一句,吕浩便绕过拆迁的代表,往第一排走。有两个代表认出了吕浩,其中之一,就是吕浩踩了他脚的一位。他望着吕浩了一句:“他刚刚也在人群里呢,而且一个劲地挤来挤去的。怎么一下子又变成了领导呢?”这人的话一落,代表们的目光全扫向了吕浩,吕浩实在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一种状况,可在这个时候,他能解释什么呢?向操武文解释,还是向代表们解释?他怎么解释呢?他这才知道,小周得对,这样的事情是不能轻易往里搅和的。
“你们居然派了卧底的人,进到了我们的人群中来了。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有个代表带头望着操武文质问着。
操武文冲着这位代表笑了笑:“吕县不是卧底的人,吕县在找解决问题的方法,他是想打入你们内部,多听听你们的意见和建议,他绝对是一片好心。所以,你们不要误解他。”
吕浩尴尬极了,脸一下子涨得很有些红,赶紧找了一个位子坐下。可操武文这个时候却偏偏点着他的名字问了一句:“吕县,你找到了什么好的解决办法没有,出来让大家都听听?”
操武文话一落,其他几名副县长全把目光转到了吕浩脸上,那目光怎么在吕浩看来,都如针灸一般地扎了过来,比这些代表们的目光更让他无地自容,他在这个时候,真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可操武文已经点了他的名字,他要是不点什么,肯定是不过去的。于是便站了起来,看了看操武文,又转过头看了看代表们:“我不是什么卧底的人,我也不是寻找方法的人。我是去工地检查工作后,回来时发现政府大院被堵了,我想回办公室,我还有材料要写。可我挤不进去,越挤越被挤到了人群之中,情况就是这个样子的。”
吕浩的话一落,那两个认出吕浩的代表马上接口:“你骗人。我们明明看到你,一直低着头在人群里面走来走去的。你要是没目的话,你那个样子为了什么?你要是想回办公室,你垂着头干什么呢?明明是不怀好意,却还在这里鬼辩。”
代表的话一落,吕浩的脸“刷”地一下如红布一般红着,而加上他站着,其他人都坐着,他就很有些格格不入的架式,而且那个样子看上去也格外搞笑一般,其他几个副县长忍不住都低声笑了起来。这么一来,会议室的风向全变了,不是在讨论拆迁的问题,反而是在纠结吕浩是不是卧底一样。
吕浩便有些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吕浩由于年龄最小,而且最被重视,这些副县长心里都有些不服气的,现在好不容易捉到了吕浩出丑的机会,他们这些时候不笑,还要等什么时候呢?不过,他们是看到操武文的脸上有嘲笑的内容,他们才敢这样。如果操武文的表情没有提示的意义,他们还是不敢的。显然,操武文这么逼问吕浩,就有让他出丑的一层意义。
“吕县,你坐下吧。”操武文倒大度起来,这又让这几个副县长有些不解其意,马上收起了笑容,正规地看着操武文。
“各位代表,吕县刚来林县,很多情况他不熟悉,再了,他的是实情,他确实在负责制药厂工作的事情,他没有骗你们。至如你们他是卧底,我觉得你们既然相信操某人可以答复你们的条件,就没必要去纠缠吕县是个什么人了。我在这里可以负责任的,我没有派什么卧底的人去你们内部。你们以前和刘老板达成的条件,也是经得你们同意的。现在你们要反悔,从某种意义来,是你们单方面的问题,与政府并没有多大关系,你们对吗?”
操武文的话一落,就有代表站了起来,他激动地:“你们你们没派人卧底,那你们怎么就知道是我们单方面悔约呢?我们明明是上了你们的当,政府最初这一河两岸的改造是为了安全问题,是公益性的改造,而且是为全林县人有一个很美丽的环境而打造的。现在却不是这个样子的,一河两岸大量的土地要用来打造高档住宅区,而我们的土地低价被政府收购后,我们还得高价再买一套房子居住,我们是受害者,以前的合约不能算数的。”
吕浩直到这个时候,才明白了为什么这么多人围攻政府大楼了。原来刘儒生和江超群大大地忽悠了这些人,难怪这么久,一河两岸没有启动,原来刘儒生一直在这样的一件事情,低价忽悠这些人签了合同,吕浩这才发生,刘儒生确实是一个生意人,一个好的楼盘操作手。
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吕浩是不能话的,何况他已经丢了一次丑,如果他再话的话,操武文和这几个副县长会把矛头对准他的。他便安静地听着,这些代表和操武文的对话。
代表的话一落,操武文便问分管城建的副县长程自立“程县,你们上次是如何承诺补偿问题的?”
程自立站了起来,先看了看操武文,接着又转过头看看了代表们,才面对代表们:“我们都是林县土生土长的人,现在刘老板不在这里,我们关着门自家的话,你们当时就不该急着去签这样的合约,现在你们把合约签完了,发现吃亏了,就来找政府。政府没有逼你们签是吧?而且这是上一任书记手里的事,你们现在逼操书记,又有什么用呢?”
程自立这个马屁拍得真是到位啊,吕浩不得不服。相比而言,他刚才在人群里的那个动作,确实做得太失策。可是他已经做过了,只能等会后,再向操武文解释了。
吕浩偷偷把目光投向了操武文,可偏偏操武文却在这个时候把目光盯到了他身上,吕浩的心又被悬了起来,操武文莫不是又要出他的丑?他真的不想放过自己吗?
吕浩这么想着的时候,操武文却话了,他接过了程自立的话,对着代表们:“程县当初是具体负责这件事的人,再了,程县也是你们林县人,这在坐的领导,除了我以外,都是你们林县土生长的人,我相信他们的心和你们是一样的。哪个本土领导不会把利益往自己这一边拉呢?是不是吕县?”
操武文突然把问题又丢到了吕浩面前,吕浩一听又喊自己,马上站了起来,毕恭毕敬地对着操武文:“书记,我还年轻。这件事,我还需要更多地向您和向在座的各位领导学习,我今天来就是学习的。”
吕浩的话一落,那个认出吕浩的代表又:“对了,我想起来了,这位吕县长很有办法,制药厂是他拉到我们林县来的,据刘老板也是他引到林县来的。现在,你表个态吧,这件事怎么办?”
代表的话一落,吕浩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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