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容九那带着刺骨寒意的眼睛,那妇人心中咯噔一下。
仿佛坠入冰窖一般,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我都说了,你开这个酒厂,很有可能就是为了欺骗村民,把他们都卖去当奴隶。”
闻言,容九冷哼一声,看向妇人的眼神更加冰冷。
她一字一顿地说,“是谁告诉你,我要这么做的?”
“这……”瞄了眼容九,那妇人往后缩了缩,似有点不太想说。
那潘大娘老早就去找容九了,她就不信,容九会不知道这话是谁说的。
似看出妇人的意思,容九勾了勾唇,不着痕迹地看了眼旁边李秀芝家紧闭的大门。
她猛地提高了声音,低吼一声,“到底是谁跟你这么说的,告诉我!”
这一声吼,莫说那妇人了,便是旁边其他人也被惊了一跳。
正躲在自家门后听戏的李秀芝,更是吓得两腿瘫软。
这个容九,到底想干什么?
心里头一阵狐疑,李秀芝爬起来,耳朵贴着门板,继续听着外头的动静。
只听得外头,那不中用的妇人颤颤巍巍地说,“是……是李秀芝说给我们听的,她和你是邻居,你要是没露出一点把柄,她会这么说吗?”
他娘的!
那不中用的臭婆娘,竟然把她给卖了!
心里头一急,李秀芝暗骂一声,下意识地就要开门冲出去。
好在,她还记着前几次吃的亏,深吸了几口气,到底是把心里那阵火压下去了。
趴在门板上,她竖起耳朵,只听得容九那小娘们冷笑一声,叫道,“村长……”
一听这声儿,莫说是屋里头的李秀芝了,便是唐岐山也提起了一颗心。
面上扯出一抹僵硬地笑容,他道,“容九啊,你消消火儿,李秀芝那儿,一会儿我说她去!”
然而,容九这回却并没有被安抚到。
她看了一眼李秀芝家的方向,似笑非笑地说,“我记得,我和李秀芝打赌的那日,您是在场的吧。”
“是……是啊……”额头上落下一滴冷汗,唐岐山眼中闪过一丝愧疚。
他以为,自那次过后,这个李秀芝老实了许多,便也没紧盯着。
谁知,这才过了多久啊,这个李秀芝,便又故态复萌了。
还打上了酒厂的主意。
看了一眼满面怒气的容九,唐岐山轻叹一声。
看来,这回李秀芝再想全身而退,怕是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