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话,徐老爷头上冷汗津津。
豆大的汗珠从头上跌落,他却顾不得去擦。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酒竟然真有问题,既不是毒,也不是质量问题。
而是被人下了巴豆!
既能让他徐家名誉扫地,又不伤人命,哪怕事情败露,最多就是一顿板子。
如此计策,分明就是在针对他徐家!
徐老爷心里又急又怒,他抬头,不敢去看镇官,只小声辩解,“大人,这里面,也许有问题……”
“大人,可否让我看一看这酒?”
相比战战兢兢的徐老爷,容九只微微皱了皱眉,面色还算好。
闻言,镇官大人看了一眼不慌不忙的女子。
按道理,作为被告人,在案件结束前,是不能触碰证物的。
可谁让这女子是举人的娘子呢。
虽说,那举人如今不见了踪影。
可到底是他们整个州府这十几年来头一个会元。
实实在在的为他们这个镇,乃至州县争过光的。
平民百姓虽不觉的一个生死不知的举人有什么了不起,可他作为官员,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
这样想着,镇官点点头,示意容九和徐老爷上前。
“你二人且好生好看看,这酒是不是徐家酒楼的。”
闻言,徐老爷提着的心放了下来,脸上隐隐有些激动。
活了这么多年,他没少和官府打交道,自然是知道被告不得触碰证物的规矩。
可他没想到,这回镇官大人竟然允许他们自己查探。
这般想着,徐老爷看了一眼容九,果然,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哪怕那沈举人不在了,依然能让妻儿享受余荫。
感叹一声,徐老爷赶紧捧了一坛子酒查看起来。
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恨不得能把酒坛子盯出个洞来。
可依然没发现有什么不对。
这酒,包括酒坛,就是他从沈娘子家里运回来的那一批。
“沈娘子,你看这……”眉头挤成一个川字,徐老爷看向容九。
只见她亦是在挨个检查那些酒坛,不过与他想把酒坛上的每一条花纹都看清楚不同。
容九只是轻轻扫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反而是朝着对面那泼皮看了好几眼。
“你这小娘子,看我干甚?这公堂之上,难道我还能做什么手脚不成。”
对上容九沉静的目光,那泼皮头皮一紧,下意识地出声。
然而,面对他的质问,容九只是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她走回徐老爷身边,朝他递了一个安心的眼神。
“怎么样,容娘子,这是你酿的酒吗?”
“是。”听了这话,容九也没否认,点点头道,“这酒的确是我亲手酿的。”
听了这话,围在衙门门口的百姓,顿时哗然。
对面那泼皮,和隐藏在人群中拱火的人更是一脸喜色。
还以为这姓徐的找来一个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呢。
不过是一个傻子罢了。
毕竟,普通人遇到这样的事,说什么也得辩解两句。
谁像她似的,自己送上门不说,还直接承认了。
“大人,既然这酿酒的人都承认了,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抓住机会,那泼皮开始哭诉。<script type="51a1067746f1d3d747157a0a-text/javascript">show_htm3();</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