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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好嘞,您稍等!”
大约是从未见过如此豪气的客人,掌柜的瞌睡瞬间不翼而飞。
他清点着容九放在柜台上的东西,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
没过一会儿,他便满脸堆笑地看向容九,“夫人,一共是八十二两。”
“八……八十二两?”
身后,沈清仁几兄弟不约而同地咽了咽口水。
这么贵?!
这不是抢钱吗!
要知道,过去十二两可够他们一家一年的补贴家用了!
然而,容九面色却十分平静。
在这时代,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上好的宣纸和砚台自然是贵的要死,堪比现代的香奈儿和迪奥。
可穷啥不能穷教育,再说,这四个小子日后可都是人中龙凤,这钱花的值!
她十分爽快地付了钱,看着乐得牙不见眼的掌柜的问道,“掌柜的,您知道镇上哪家私塾的先生最有学问吗?”
“哎哟,夫人,您这可是问对人了!”
才赚了容九一大笔银子,掌柜的极为热情。
“要说这镇上啊,有点学识的先生都做了富贵人家的西席,剩下的开了私塾,水平也不怎么样。”
“唯有那西街的孙夫子,学问当数这个!”
说着,掌柜的竖起了大拇指。
“那可是正经的举人老爷,只不过运气不怎么好,正要参加会试,却逢家中祖父去世,丁忧三年,三年后,父亲母亲又接连病逝,三年又三年,那孙举人也就歇了再进一步的心思。”
闻言,容九嘴角微抽。
这般说起来,这孙举人也真够倒霉的。
“那您知道这孙举人家在何处吗?”
容九的主要目的是给孩子找老师,至于这老师倒不倒霉,她也不太关心。
听了这话,掌柜的看了一眼她身后的几个孩子,便也明白了。
他也不绕弯子,“这孙举人就住在西街梧桐里胡同口第一家。”
说着,掌柜的顿了一下,又有些犹豫,“不过夫人,我可跟你说,这孙举人可颇为古怪,不常在家,反倒是喜欢往镇外头的那座山上跑。”
“他也不怎么收学生,哪怕你就是碰上他在家,他不想教的人,也照样不教,再多钱也不行!”
听了这话,容九也不觉得奇怪。
毕竟,有点学识的人,大多都脾气古怪,也很正常。
这般想着,容九朝书店掌柜的道了一声谢,便出了书店。
上了牛车,沈清仁见容九并不着急往西街去。
眼中闪过一抹疑惑,他问,“后娘,我们不去孙举人家拜访吗?”
这般说着,沈清仁心里有些低落。
如今他在徐府学习,教他的先生虽不如爹爹那般有才华,但学问还是不错的。
他自然希望弟弟们也能找到一个好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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