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天都有公事缠身,而且,幼时的经历恐怕早就将他这些纯净的心性,如今失去了记忆,何曾不是因祸得福?
这样想着,晚吟心里舒畅了一些。看着他在捏雪人耳朵时踌躇不决,似乎不知该如何下手时,晚吟忽然调皮的玩心大起。走过去,弯下身来看着他。
“我有个耳朵模型,帮你做两个耳朵出来。”
他侧目看着她“什么模型?”
晚吟坏心一笑,弯身捏了个小雪球,而后罩在他耳朵上。他被冻得嗤了一声,瞠目瞪着她“顾晚吟,你在耍我?”
“这是小时候我爸教我的!”她还理直气壮“你看,这里不是有个模型了吗?现在只要把旁边多余的雪掐掉,就是一个很棒的耳朵了!”
她边着,边掐掉旁边的雪,做出个耳朵来粘在雪人头上。
连祈烨脸色黑得像锅贴,话几乎是一字一句的从唇间蹦出来“我捏的是一条狗,你在狗头上粘我的耳朵?!”
晚吟傻眼,盯着那团雪“你这是狗?”
她还真的没有看出来。
“顾晚吟,你死定了!”
连祈烨伸手重新捏了个雪球,晚吟察觉到危险,惊叫一声想跑。可是,奈何自己大着肚子,不敢乱动。只得连连道歉,嘴上求饶。
可是,连祈烨哪里肯放过她?
伸臂一捞,就将她揽在了怀里。她整个人都坐在他腿上,玩心起来了,他亦不觉得痛。捏着雪球就往她耳朵上罩。
晚吟怕冷。
两手急急忙忙的护住耳朵,整张脸更是怕极的往他怀里钻“你别闹我了,我道歉还不成吗?我我下次再也不敢把你的耳朵黏在狗头上了!”
“你还敢笑!”他听得清楚,那话里分明就憋着笑。
“不敢!我没有笑,真的没有。”晚吟连连摇头,绝不承认自己真的很想笑。
她的脸,在他胸口上胡乱的蹭着。连祈烨垂下头去,完全看不到她此刻的神情,只能看到她的发顶
还能
清楚的感受到,属于她的体温。
那暖暖的感觉,带着一股女性的馨香味儿,徐徐的,柔软的一点一点沁进他的肌肤,他的血管、他的心
满怀的温暖,让连祈烨有片刻的走神。半晌,都没有再有动作。
似乎是察觉到了此刻的安静,晚吟从他怀里抬起头来,这才想到自己正坐在他腿上,慌忙起身,紧张的问:“你没事吧?腿怎么样了?”
看着她不安的样子,连祈烨报复心起,立刻装模做样“你那么重,当然有事现在整个腿都痛”
“我马上进去打电话叫医生!”果然,她一脸的忧心忡忡和自责“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和你闹。”
“没错。估计被你这一坐,刚好了一点又该要恶化了、”他还故意雪上加霜。
晚吟脸色一白,眼眶都红了。咬着唇,没话,转身就要往屋子里走。连祈烨笑了一下,伸手将她拉住了“顾晚吟,你怎么这么容易上当?”
“什么?”晚吟垂首看着他。
“我腿没事。”他解释。看着她发红的眼眶,突然懊恼自己不该把谎话编得这么真实。
“真的吗?你没骗我?”她还是不放心,眉轻轻蹙着,全是担忧。
“真的。”他捏了捏腿“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脆弱。”
“那你还会恶化的话!你知不知道我真的被你吓死了!”意识到自己被耍了,晚吟恼得红着眼瞪他,负气的甩开他的手。
连祈烨有些无语。
这女人变脸未免也太快了。刚刚还一副担心得不得了的样子,现在立刻变得凶巴巴。
“你一个人堆雪人吧,我冷,不陪你玩了。”完,不顾连祈烨不满的抗议,晚吟转身就走。
“先生,医院来电话,一会儿会有医生来帮您做复健。”佣人推开门出来,和连祈烨。
晚吟转头去看他,只见他神色暗了许多。一会儿,才沉声回了佣人的话“知道了。”
而后,也再没有心思堆什么东西,只径自推着轮椅往回走。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连越过晚吟时也都不曾停顿。
他的背影,在雪花飘零的风中,有种不出的萧索。
晚吟突然觉得抑制不住的心疼。上前一步,扶住他的轮椅,轻轻推着他往里走。
第2更奉上。后面还会有加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