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之中一片沉默,古道却突然记起识海中投影下的画面,因为当时战局紧迫,并没有太过留意儒门修士的举动,此时回想,却想到一个细节。
他本想将这一细节告诉陈钰青,但发现在场的除了他以外,全是至少筑基大修士的修为,又止住了到嘴边的话。
他一个炼气小修,在这种场合只要带着耳朵就行,又有金丹真人在场,传音这种小动作也最好别做,尤其是所有人都保持沉默的时候。
况且,即便是传音,也只能收束声线,让声音传导去一个相对狭小的方位,并不能完全屏蔽声音,也不通阻止传音时嘴唇的蠕动。
就在他把话咽回肚子,又垂首盯着地面的时候,一道目光从他身上扫过,从方向上感应,他知道那是玉掌门的目光。
不由得心下有些骇然,他只做了个欲言又止的动作,就让对方捕捉到了,不得不说,金丹真人的五感敏锐程度,远不是他这个炼气小修所能想象得出来的。
于是,头垂得更低了,目不斜视地望着地上一颗石子,再不敢抬头,以免心思被人看透。
玉掌门的视线只在他身上停留了不到一息时间,便转移到了别处。
“西觉领无故犯我千涯山边境,至今已历数年时光,这几年间玉师兄运筹帷幄,从太岳泽招募了许多修士前来助阵,消耗了不少西觉领的将兵。
“即使西觉领近年来也从星罗海招募了些人手,但终归不会比我北邙山人多,如今南五峰布有重兵,北五峰同样布有重兵,完全不符合常理,这其中定有蹊跷。”
说话的是位身着云纹雕花的茶色道袍、头上插着一根木簪的道人,正是北邙宗外务堂的金丹长老冯真人。
“冯师兄所言甚是,西觉领派人去过渭上,想要召募墨家修士为其助阵,却被墨家修士识破其不义而战的真相,一些墨家游侠反投到我北邙宗一边。
“因此,西觉领驻扎在千涯山这些兵士的数量着实古怪,难道他们还能从星罗海召募到数万儒门修士不成?”
接话的,是一名头戴纯阳巾,同样身着茶色道袍的道人,只不过这人道袍上的花纹与冯真人不同,是云涛浪花形状,这是杂事堂长老万真人。
玉掌门摇头否定了万真人的说法,“从各处接收到的情报看,西觉领从星罗海并没有召募到多少人,至少不可能多到能单独驻守南五峰或北五峰的程度。”
万真人思忖片刻,用手指向南方,“该不会是南边的人吧?”
对方说的南边,是指西觉领的宗主国大息王朝。
玉掌门自己也不是很确定,将视线投向陈钰青。
陈钰青摇了摇头,确定道:“不是大息的人,至少这两战遇到的修士,都不是大息来的。”
除了几名金丹真人和几个知道陈钰青真实身份的人外,在场的其余主阵之人,皆投去一个好奇的目光,猜测其究竟是什么来历,为什么能这么肯定西觉领驻军的身份。
玉掌门没有给众人解惑的意思,但在听陈钰青说了不是大息插手其中后,似乎很相信对方的判断,“若不是大息过来的人,那这么多儒门修士,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呢?”
玉掌门这个一宗之掌门都弄不清楚的事情,下面这些筑基大修士更无从得知。
营帐之内,所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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