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弹药奇缺,刘建良把运输机上的装备全卸下来了,但也仅仅够要一场小规模地战斗的,必须迅速补充,这就是刘建良的事了。
还是就是基地的重建。最后的一轮弹雨倾泄,把基地内的表面建筑全部毁坏了。很多东西都需要重新修整。光指望这批退役的特种兵不行,术业有专攻,得有专门的工程兵来,以前老兵们是雇佣当地的老百姓干的,活干得不错,只是慢了点。老兵们经验,是建设、管理和保存住这个基地地财富,所以,除了老头中地那个去执行爆破的头头外,其它地,都留下来了。这个老兵,要和韩星一起去处理炎黄集团的事情,他在集团德高望重,是不可替代的。
至于刘建良,原本是应该和韩星一起去处理炎黄的事情的,但现在不行了,他现必须回去,强行动用了中子弹,等于是捅了个天大娄子,在组织原则至上的中**方,无论结果多么完美,可这种行为必须要有人出来负责任。当然,负责人的人应该是韩星,而且他原本就做好了承担一切责任的准备,包括打晕刘建良,挟持周队长,都是板上钉钉,铁证如山。所以,几个人在议的时候,刘建良率先提出自己回国复命。韩星明白他的心思,搞不好刘建良回去后就会大包大揽,把什么都揽到自己身上,但韩星没跟他客气,一来南非那边有千头万绪的事要做,二来他也打算好,在刘建良回到国内之前,自己的电子邮件就会先一部到达。做人,应该敢于负责人,这是韩星一贯的原则,以前在十三室的时候也都是这样:功劳大家的,责任我一个人背。
现在,什么事都安排好了,大家可以安下心来听老兵说故事了。
飞机上,老兵端起喝了一口水,开口就是一句:“小日本的实力不是吹出来的,论战素养、单兵作战能力,他们并不在我们之下,应该说,两国的特种兵完全处在一个档次上。”
“哦?”韩星有点惊讶,问了一句。
“说实话,我这次进基地是有十足十的把握的。之前没告诉你们,在基地的时候,我们发现,有处山体可能是因为地震什么的。裂开了一条缝,很窄,可能容得下一个人侧身挤进去。当然,普通人是做不到地,我试过,有一处最窄的地方,大约有十七八米的样子。必须完全屏住呼吸,尽可能把肺里的空气呼出去。才能通过,而且,这里落差也很大,还弯弯曲曲的。我身上又带了一个背包,得把背包拿下来,举过头顶,难度还是比较大的。”
老兵说得轻松。可韩星一想就明白,那天裂缝,不知道有多凶险。五分钟不呼吸,还要持续不断地在高低不平、弯弯曲曲地裂缝里移动,难度可想而知。如果没经过专门的训练,只怕没出去就被夹在裂缝里窒息而死了。何况,托着一个十来斤重地东西,用那种极不舒服姿势移动。并且不能发出什么明显的声响,也不能有照明,随随想想都知道有多难受。
“那段窄道我爬了有五分钟,然后,歇了一会,恢复一下面力。继续向前。”老兵地话再一次证明了韩星的猜测,那十几米的路走得真的是太艰难了。刘建良是内行,他比韩星更明白通过这段通道的难度,所以,他看老兵的眼神,充满了钦佩和赞赏。
“等我出了窄道,进入了基地的边缘,这才发现,日本人比我们想象得要强大地多。他们的固定哨、流动哨安排得非常科学、计算得异常精密,没有一点点空子可钻。在长达十分钟的时间里。我找不到任何机会往中间渗透。只能在基地的边缘兜圈子。”
在听这段叙述的时候,韩星虽然知道任务最后完成了。可他还是感覍自己的手心在出汗。你想啊,孤身一个人,在狼窝里潜行,居然兜了十分钟的圈子,那感觉可能比平时的十年都要长,要知道,这十分钟里,只有一点点细微地疏忽,老兵的命可就没了。
“他们的巡逻方式,显然是经过精心设计的,到现在我都想不通这是怎么一样布置法,以后有时间一定要好好研究一下。我感觉,这几乎就是一个巡逻阵,无论你处在什么位置,活动的空间都会被一点一点地压缩,除非你能找到一个突破口。当然,我有信心用冷兵器除掉一组流动哨,但那和用枪没什么区别,他们绝对会发现,这么干不是冒险,而是送死。就这样又坚持了十分钟,我有种感觉,自己象是一条被网住的鱼,渔夫一点一点地收网,一点一点地收网,到最后,我已经被逼进了一个角落,根据我观察到地他们运行的规律,很快,两组流动哨就会在这里交叉换位,到这种地步,那就得短兵相接了?”
“那你是怎么出来的?”刘建良稍加分析,就能想象出老兵的处境,可他想不通的是,按着这种形势发完下去,老兵绝对没有生还的可能,难道有奇迹出现?
“呵呵,要不你们猜猜?”老兵卖了一个大大的关子,这把韩星急的,汗都快下来的了。其实,韩星是一个非常有耐心的人,可老兵所说描述地情况,会让任何人都会忍不住想知道迷底。
“呵呵,简单,就在这个时候,我们在日本人基地地战斗打响了,日本人的注意力被转移了,对不对?当然,打那边地目的本来就是为了给你做掩护,这是我们计划中的一部分。”刘建良哈哈一笑,可能是对自己的运筹帷幄很得意。
“不好意思,你错了。”老兵一点没给刘建良面子:“说真的,这才是我x本人让我觉得最可怕的地方。那边打响了,日本人的基地当然会有动静,但是,绝对是忙而不乱,一切都是井井有条。特别是负责巡逻的人,几乎没受任何影响,该干嘛还干嘛,当时我几乎绝望了,再过五秒钟,我就要和小日本来个脸对脸。”
韩星和刘建良都为老兵的话感到震憾。临危不乱,处变不惊人的自古有之,这是一种大将风度,中国人中间有,日本人中间有。可是,如果在危机面前能够保持井井有条的是一个集团,一支部队,那么,这个部队的战斗力将是恐怖的。这说明这个集体有铁一般的战斗纪律,丰富的战斗经验,说明这支队伍有着一个能力同众的指挥系统,有着一个残忍严酷的训练方式。非但如此,它还能够说明,能够产生这样强大军队的国家,拥有着一群素质极高的士兵和将领。
其实老兵也清楚,有些事情,有的人群是可以做到的。比如中国的特种兵队伍,绝大多数都是能够做到的,他们是精英中的精英,但有的群体就很难做到。比如他们训练的黑人,这些黑人,体内流淌的似乎是种自由奔放的血液,无论平时对他们的约束有多么严格,训练有多么严厉,可是,一旦遇到突发*况,他们就是控制不住自己,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其实,论身体素质,无论是速度、力量、还是灵活性,黑人似乎都比白种人和黄种人强一些,可即便是在冷兵器的时代,也没大听说过黑人中出现过什么非常强大可以战胜白人和黄种人的武装力量,这恐怕不是偶然的。基地的士兵,是被日本人害了的,同,他们也是被自己害了的。守着这么坚固的工事,坐拥如此强大的防卫力量,结果被敌人兵血刃地就给一窝端了,这不怨自己又能怨谁?在战场上,你能责怪敌人的强大我狡诈吗?
刘建良这时候插了一句:“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不怕流氓狂,就怕流氓高智商。我们必须时刻警惕日本人。这个民族,能力举世公认,但他们的狼子野心也昭然若揭,咱们的国家,只有团结而又强大的时候,才能让他安稳一点;只要出一点点问题,他们出会跳出来狠狠地咬咱们一口。”
韩星没搭这个茬,他实在忍不住了,冲老兵嚷了一声:“喂喂,别卖关子了行吗?赶快说出来啊,我不着急,看书的还着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