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但是,又很有可能是最合适的。”卫书记并没有回避韩星的问题,却给了他一个非常模糊的回答,真能忽悠啊。
但韩星显然不打算放过:“卫书记,您的话我听着似懂非懂呢。”
“那我就直说了吧。”卫书记叹了口气:“唉。有些人自不量力啊。马克思曾经说过,有百分之十的利润,资本就蠢蠢欲动了;有百分之百的利润,资本就忘乎所以了;而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那么上绞刑架的事都干得出来。做生意是这样,官场也是一样啊。从一个副处级干部要升到副厅级,而且是纪委书记这样的实职,至少也得五年的努力,而且,这种事情不是努力了就能有回报的的,还有很多不可预测的因素。现在,只要一张选票就有机会,算的上是一步登天吧,于是,有些人就忘乎所以了。不是我危言耸听,那几个家伙,如果用一般的票准来衡量,也许不能算是贪官,但是,在这么重要的岗位上工作了这么多年,哪个屁股是干净的?哪个经得起细查?别忘了,一万块钱就够起诉,一千块钱就够党政纪处分,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我是不希望他们乐极生悲啊。”
原来是这样!韩星明白了,老书记这是不希望出事啊。当然,卫书记这样考虑,也有他自己的原因,现在的党风廉政责任制实行的很严格,一旦班子里有人出事了,作为班长的卫书记也难辞其咎,至少要背个处分。
如果从这个角度讲,卫书记的确是用心良苦,自己是最不容易出事的,到海洲工作七年,连吃请都没参与过一次,至于受贿,就更谈不上了。但是,韩星也感到非常悲哀,廉,从某种意义上是对干部的最起码的要求,可现在,清正廉洁,如果老百姓是发自内心地把这四个字送给哪位领导干部,那已是一种莫大的荣誉了。
回答完韩星的问题。卫书记又把话题转移了回来“小韩啊,不是我托大,我现在已经是五十多岁的人了,我儿子都已经大学毕业了,比你也小不了几岁。今天,我不是以领导,而是以一个长者的身份和你聊聊。你的情况我还不是很了解,但我从你的精神状态可以看出,你肯定有一段十分不寻常的经历,可能还遭受过非常重大的打击和挫折,但是,这都不能作为自暴自弃的理由。*同志,那么多亲人为了革命牺牲了;小*平同志,一生大起大落,儿子都在*中残废了,可他们不是都坚持下来了嘛,最后都创下一番不世伟业。人不能总生活在过去的阴影里,你已经浪费了七年的光阴了,人的一生,能有几个七年啊?小韩啊,作为一个老人,一个政治生命已经到头的老人,看到你这样,我心痛啊。小韩啊,这次选举,无论是成是败,都不重要,只希望你能振作起来,年近而立,你还风华正茂啊。好了,这人年龄一大,说话就唠叨了,不说了,说多了你们也不爱听,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唉!”卫书记结束了他语重心长的说教,并没有停留,而是自顾自地拿起了自己的文件包,走出了会议室。
“谢谢您,卫书记。”韩星目送卫书记离开,向他说了一声谢。这个老人的话,无论听还是不听,都当得起他的一个谢字,这年头,这样善良的人,不多了。
正待离开,手机响了,是个陌生的号码,尾数是三个八,一接,是一个陌生的男声:“韩部长,故人相约,你先不必问我是谁,今天晚十点我在镇海医院门口等你,届时一见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