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
“李笑天,看来你今天是不给我这个面子了?”沙君亮无可奈何地说。
“给,怎么不给你老沙的面子,但是丑话说在先,我李笑天没有通天彻地的本事,我只能给我的兄弟打个招呼,至于能不能就平息了津州的社会治安,那就不是我能保证的了。”李笑天耍起了官腔似的。
沙君亮看着李笑天,心里在叹气,说实在话,沙君亮对留守少年是极有同情心的,他是津州土生土长的,对津州有很强烈的感情,在津州从来也没有过象现在这样,青少年大多没有父母在身边陪着,整天游手好闲的,尤其在李笑天之前,一天就有好几个留守少年犯事,不到万不得已,他不忍抓这些可怜无辜的孩子,所以李笑天出面帮助津州的留守少年时,他对李笑天是从心眼里佩服的,因为他没有这个能力,政府也没有这个能力。
沙君亮离开了天远,一路上,既恨李笑天,又气骆清源,两头都比他这个公安局长厉害,但是讲到底,还是骆清源有错在前,不来津州,李笑天也没有这么不讲理,就是骆清源想扳倒李笑天,惹怒了李笑天,李笑天从型是一个不屈服的人,你一个市长有多大能耐,一手遮天吗?什么事都要管,而且管得还很离谱。李笑天现在也是堂堂的董事长,对津州的贡献也是有目共睹的事,连省长大人都接见过,还在全省宣传过他的事迹,怎么骆清源一来就要和李笑天斗呢?沙君亮百思不解。
带着这些疑问,沙君亮打电话到省城里,他在省公安厅有一个朋友,名叫何索,他的目的就是想了解一下省里面对各地的社会治安啦,留守少年啦有什么新的举措,何索回电话说,没听说有什么新的举措,只不过,目前省政府的工作重点是提高农民生活状况,对留守少年的事暂时丢到一边去了,没听说过要对留守少年怎么样,政府做事也是要听上面的,而政府做事往往也是一阵风的事,今天抓这个,明天抓那个,抓什么,什么就是重点,不抓了,重点就变成非重点了。
沙君亮明白了骆清源来津州就把矛头指向了李笑天完全撒于骆清源自己的好恶,与上头并没有什么关系,于是,他对骆清源就更加有气在心了。
津州地面上仍然是治安混乱,不是这里出现抢劫事件,就是那里出现打砸抢事件,伤人的事每个小时都在发生一起,但是等公安警察一到现场,一个人也抓不着,这是李笑天的方针,叫做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跟警察玩捉迷藏游戏。
骆清源终于忍不住了,紧急召开了人大扩大会议,罢免了沙君亮公安局长的职位,将沙君亮调到市政协当了一名副主任,同时罢免的还有副市长陈德林,陈德林也被调入市人大当了人大主任。
紧接着,就从下河镇派出所调来了作风硬朗,敢打硬仗的范万理,担任津州市公安局局长。
范万理,是从部队里下来的一个营长,今年四十六岁,长得人高马大的,当过十二年的特种兵,在特种兵里担任过连长,教练等职,敢打能拼,而且工作责任心很强,在地方上担任派出所所长,作风正派,清廉,人品极佳,多次受到省公安部门的表彰。
范万理一到津州,骆清源当然就会向他灌输了许多有关对李笑天不利的信息,并让想尽办法打击李笑天的势力。
刚上台的范万理,自然对市长大人的话言听计从,他了解了大致情况后,就着手想办法对付李笑天,先是扩招了30名联防队员,其中大部分是从老家下河镇上招来的,再从公安局选拨了30名年青的干警,十天时间加强训练,十天后,这六十人轮流日夜巡逻,一个月时间,抓走了蔡金标,贾为朋和沈中正等使十二名李笑天的中层干部。
就在抓走蔡金标的当天晚上,李笑天决定见见这位新来的公安局局长,焦国有接到李笑天的电话,嘴巴象是贴上了封条似的,半天都张不开嘴,但是李笑天说话从来就是不说第二遍。
焦国有现在胆子小了许多,因为范万理实在是一个铁面无私的硬汉子,但是李笑天交代的事又不能不办,焦国有权衡再三,还是硬着头皮来到范万理的办公室里。
“老范,我说个事,如果你对我说的事情有什么意见的话,就当我没说。”焦国有不敢直截了当,拐个弯子说。
“说,罗嗦什么。”范万理对焦国有没有什么好感。
“有一个人想见你。”
“什么人?”
“李笑天。”
“李笑天?你们很熟悉?”
“这——?不能说很熟悉,在津州不认识李笑天的人几乎没有,包括骆市长。”
“好,我见,我想见见他,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范万理很坚决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