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这边此刻羽箭也停止了围攻,即便再射也会被大风带走,远不如套索便利。再看战圈之内的龙泉,被数十个套索围攻,长枪脱手,自己也终是被缚。一只巨型风筝将他卷入高空,然绳索的另一端则是被十几名匈奴士兵用力拽住,正一齐欲将其擒获。
上官清流因左臂箭伤,猝然跪倒于地,却刚好闪过了套索的围攻,此时见龙泉被困,挣扎起身,也顾不及自身涉险,直接将手中的宝剑抛出,“龙少将军,接剑!”
龙泉用力扭动身体,左脚借助牵绳的力道一点,勉强抓住剑穗,回手斩断长绳,即刻被风筝带着飘向城头,想要顾及上官清流却已不及。
“上官公子!”风沙弥漫,半丈之内已不可见物,这呼喊之声也淹没于呼啸风中。
上官清流本想点地起身抓住龙泉一并而去的,却不承想自己起身的瞬间被一股劲风带向高空,周围满是沙土,遮天蔽日不见光影,而他又无任何重物亦或是风筝借力,瞬间不知被吹往何处。
空中,龙泉稳住心神,片刻就被带到城头,将剑穗缠上长绳的另一端顺手掷出,精准地穿过垛口横于其中,方才顺势滑下,幸亏他的亮银色盔甲异于旁人,下落的瞬间即被守城将士认出。
“少将军回来了!龙少将军无恙!”欢呼声即刻而起。引得众人赶过来相迎。
“泉儿!”老将军声音微抖,将他一把拉住。
龙泉紧紧回握,“舅父,外甥无碍,安心!城关可固?”
“尚好!”
“禀将军,此刻风沙甚猛,看不清匈奴步兵近况,但城门无恙。”
“好,固守!”
“诺!”
“大都尉,此时风力过强,无法向前推进。”步兵统领大声喊话。
“口耳相传,领军士就地避沙,待令再动。”大都尉虽烦闷,却也不能丢弃自己的兵士。
玉门关城墙内外,此时已是黄沙漫天,耳边满是呼啸之声。也恰逢此机,使得匈奴的奸计不能得逞。
约是不到两盏茶的时辰,风沙骤停,天却愈加阴沉,转瞬彻底漆黑,两方均被迫燃起火把。
“这天象甚异啊。”
“那位老人家呢?”护卫兵士急忙四下找寻,终是于一个垛口下处将缩在众人之中的老者扶至老将军身前。
“启禀将军,老朽也不知这是何故,只看云象为暴雨之态。”老人颤巍巍地据实相告。
龙泉早已探头窥望城下,并未见匈奴步兵靠近,城门处依然安全。“舅父,若依老丈之言,这风是过了,但这雨却未知,不如,”
话未毕,一道紫色霹雳始于天际终至大地,随之伴有几名匈奴兵士惨叫之声,然此声未落即被惊雷炸裂之音淹没,瓢泼大雨夹杂着鸡蛋大小的冰雹从天而落。
“城头将士撑盾避险。”李世贤大声喝道。
龙泉俯身拾起一面厚盾,将自己、老将军以及老者遮住,“舅父,城头我来看守,您速回城下,粮草经不起此番大雨。”
老将军见此景也未反驳,由护卫兵士带领下城而去,龙泉指挥着城头将士一边避雨一边不忘勘察敌情。心里却在牵挂着上官清流的平安。
城下匈奴兵卒也未预见天象如此,本想借风攻城,却不想被这冰雹与大雨所袭,因没有了遮蔽,伤者甚多。大都尉急令就地寻找掩体遮蔽,攻城之事暂缓。许多兵士只能将战死沙场的两军尸体护着自身,一时间狼狈不堪。
这一切我却不知,昨日练了整整一夜,直至今日日近正午我方歇下,并未及黄昏,驼驼便在门外发出声响,见我仍未苏醒,干脆直接顶开房门隔着屏风朝我嘶鸣,终是将我吵醒。
“驼驼,何事啊,我尚未醒呢。”我迷迷糊糊,自觉睡了方两个时辰。
驼驼却不为所动,继续着嘶鸣,势必将我唤起方休。
我无奈地起身,眯着双眼挪至门前,“究竟何事啊,你若饥渴了自是去吃喝,我独自睡也无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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