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侥幸而已,为求生,拼死罢了。”高山虽不想和他说这个话题,但也只能应承着,至于他的出身,被他糊弄过去。
贾义却似炫耀一般,说:“三郎是我的好兄弟,此次全赖他镇定自若,从容应对,不但退敌,还少有损伤。”
蒲寿庚见俩人兄弟相称,认定高山不凡,就知这俩人都要好好结交,便将要给他们报功的事告诉他们。
高山本就对此不是很在意,便请他只说是贾义的功劳。
又见蒲寿庚对俩人的态度,明显是有意结交,想着通译的事情是不是可以问问他,即使再不喜,可该打的交道还是要打的,就问道,“请问提举可知道哪里能找到通译?”
“小郎君要找何样的通译?”
“需通晓占城语,当然对南洋诸国都熟识的更好。”
蒲寿庚心中盘算起来,早就知道贾家要去的是占城,要做那粮食进口的生意,与自家倒是没有冲突,便说:“我找人送一个给你们就是,此事易耳。”
蒲寿庚开口就是直接送人,这个人一定是他蒲家的,高山本想拒绝,可是还没等他开口,贾义抢先说道,“如此最好,省去我们还要费一番功夫。”
高山默然,总不好反驳贾义。
他不知道贾义为什么这么急急地就同意手下蒲家的人,只能等之后再做打算,看能不能再找到其他人,只有蒲家人一个通译他有些不放心,但也只能收下。
此时突然从身后传来一个人的喊叫声,“郎君饶命!我可为郎君做那通译。”
高山闻声望去,又听“啊呀”一声,原来是送给丁见山的俘虏中的一名汉人,被丁见山的手下一脚踹到,拔刀就要砍去,口中还骂着胆敢冲撞了贵人。
“住手!”高山听他说可以做通译,这让他有了点兴趣,叫住了那军士,招招手让他上前。
这人见有活命的机会,急忙过来跪在高山面前,倒豆子般说:“郎君救救小人,小人只是无奈从匪,小人名叫吴宗昌,原是广州人士,跟随爹爹行商于南洋诸国,通晓各国语言,熟悉各国情况,郎君要去南洋,定有用得着小人的地方,还请搭救小人,小人必定尽心竭力为郎君做事。”
“你说你是无奈从匪,却是为何?”
“去年七月,我家船队在琼州以南遭遇风暴,尽数倾覆,只有我一人活了下来,在海上漂了三日,被那周大耳的人给俘获,为了活命,只能从了匪。”
这有名有姓的,只要一打听便知真假,可是看他样貌,顶多二十多岁,竟敢说熟悉南洋各国,怕是胡诌,便问:“你不过二十多年岁,怎敢说熟悉各国,莫不是诓我?”
这叫吴宗昌的青年跪在地上,不断磕头,涕泪横流,“郎君明鉴,小人今年二十有六,从十六起就跟船出海,已有十年,不敢诓骗郎君。”
这时蒲寿庚走上前,叽里咕噜地跟吴宗昌说了起来,高山听不懂。
片刻之后,蒲寿庚告诉高山,这人的确会不少南洋诸国的语言,问了些南洋的问题,倒也能答得上来。
高山有了将这人招安的意思,不过他可没这个权力,便请求起蒲寿庚来,“这人倒是可用,还请提举将此人给了我们。”
答应高山也不是不可以,宋朝本就有招安的传统,便以招安之后的名义给了高山又不是什么难事,只是贾家才答应要了他的一个人,这高山转身又找个通译,让他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高山也看出了他似有不快,忙解释道,“还请提举不要误会,我不过是看中了他熟悉南洋各国,通译之事还要劳烦提举。”
言外之意就是还要他蒲家的人,蒲寿庚这才又笑呵呵地说:“小郎君说的哪里话,怎就误会了,不过是担心此人不轨,如此也好,也防得他将来会使诈。”
蒲寿庚想了想又说:“广州吴家是否有此人我不清楚,不过你路过广州的时候还是要打听一下。”
通译的事情算是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