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突然觉得有些气馁,终究是自己寄人篱下,依靠着贾家,不被人当回事。
他就这样坐在那里,思绪纷乱,忧心后面的路。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觉得身后有人,回头才发现王顺一直没走,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见舱内并没有其他人,便问:“哥哥可是有事?”
“三郎可是与贾家起了嫌隙?”王顺也不是傻子,这还看不出陈兴财的态度。
高山犹豫片刻,将之前他考虑不周,将这艘船没有安排一个贾家人的事情告诉了王顺,却让王顺更加忧心忡忡。
“哥哥不用担心,并无什么嫌隙,不过是些小人,眼红,觉得我是高攀了。”
其实他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贾似道安排的陈兴财,如果是真的话,那没理由还会留着这些人,他还没想明白。
王顺脸色舒缓了些,但是仍然放心不下。
“三郎放心,我会叫弟兄们多用心些,只是那些贾家的护卫,怕是不会理会我等。”
“我知道,现如今只能靠咱们自己了。哎,另外那艘船的人怕是也不靠谱。”
高山到现在都还不知道那陈纲首的全名,还能有比这更不靠谱的吗?
旅程才开始,就已经这般不顺。
高山只能自作振奋,不能再有沮丧的心思,反正和那些人最终不是一路人,自己走好自己的路便是。
……
转眼又过了5天,距离泉州越来越近了,明天中午就能进入泉州港。
这几天时间,却将高山折腾了个半死。
原本以为在海上航行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结果整船人就他和乘、风、破、浪几人吐了个死去活来,好不容易,吐啊吐的吐习惯了,慢慢地适应了木质帆船的颠簸。
乘、风、破、浪四人已经和王顺等人混熟了,自从不再晕船之后,就开始缠着水手们问东问西,和他们一起忙碌着,偷学着人家的本领。
其实别人哪里看不出这四个半大孩子是在偷师,不过几人虚心诚恳,嘴巴也甜,再加上高山给他们取的好名字,在海上生活,听着就是好兆头,于是也就乐意让他们学。
他们这里是整日的欢声笑语,而陈兴财和他的手下们就一直握在船舱了,除了出来放风,基本见不到人,只有在吃饭的时候才会板着脸出现在大家面前。
海上的夜格外的黑,除了海浪声,只有那海风吹得船帆呼呼作响。
身后是二号船,只能见到几盏风灯随船摇曳,紧紧地跟着一号船。
高山没有打算给这两艘船正式起名,又不是自己的船,贾家人好似也没有这个习惯,便就这么叫了,而且陈兴财听过之后也没有反对。
也许是因为在船舱里颠簸得难受,高山久久无法入睡,便来到甲板上吹吹风。
大伙都睡了,甲板上只有值夜的水手,正全神贯注的盯着前方。
吹了阵海风,身心得以放松,他打算回去休息,明天还有的忙。
刚转身,他发现一个身影蹑手蹑脚地,也没拿着灯,正准备下到下层的船舱。
高山心想着,是谁,这大半夜的不睡觉,瞎逛什么?
又看那些值夜的人,都还在,疑惑着,想看看那人是谁,要做什么。
悄悄跟了上去,见那人走进了船尾的一间船舱之后,将门给反锁。
躲在角落阴影中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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