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员外傻傻地站在那发怔。
都头急忙上前将张员外唤醒,拉着他来到贾义面前,不住地给他使着眼神,“张员外还愣着作甚,还不快快给两位小郎君赔罪。”
张员外终于回过神,将手中大棒丢掉,扑通跪地,抱头痛哭,哭得鬼哭狼嚎的,这大半夜里,还怪吓人的。
都头见他只顾着哭,又直接给了他后脑一巴掌,将他打懵,就见都头还在给他使眼色,让他说话。
张员外反应过来,抽抽搭搭的,对贾义拱手道,“小衙内恕罪,恕罪啊,都是小人的不是,冲撞了贵人。”
他是真的怕,只因身份悬殊,真要发起狠来,有的是人会将他弄死,他已经在想了,如果今晚这劫能顺利渡过,是不是要赶紧收拾细软,逃之夭夭。
高山有些受不了他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说:“收起你的眼泪,我有话问你。”
“小郎君只管吩咐,小人知无不言。”
高山指着石头问,“你昨日可是将他弟弟送走,送去哪了?”
张员外扭捏着说不出话。
难道出了什么意外?
见他始终不说话,一旁的石头大急,以为弟弟死了,红着眼,朝张员外爬了过去,就要去抓他和他拼命。
张员外再也不复之前的嚣张,连连后退,“那孩子没事,没事!只是...”
“只是什么?”高山追问。
“只是被送走了。”
“送去哪了?”
“啊?这...”
张员外支支吾吾,就是说不出人究竟去哪了。
高山不打算和他废话,他一定是有什么原因,让他不能说出来。
于是,高山目露凶光,威胁他说:“张员外,我也不与你多言,今日暂且放过你,你最好将人完完整整的送回来,否则的话,哼哼!”
说罢,将石头背起,放在马车上,就要离开。
临走前,高山突然转身看向张员外,将他唬得以为要对他下手。
“张员外,我下月就要外出办事,希望在那之前能有个好结果,这样大家都好。”
高山顿了顿,又说:“只要你能办好这件事,便送你一场富贵如何。”
“是...是什么?”张员外切切地问。
“哈!你只管办成,我数月之后便回,回来之后,再与你说,别的不敢说,金山银山,娇妻美妾。好好想想吧。”
金山银山,娇妻美妾,这正是每个男人梦寐以求的事情。
张员外突然不害怕了,鼻涕眼泪都没来得及擦,一副谄媚像,又害怕高山只是口惠而实不至,“小郎君说的可是真的?”
又见一旁的贾义正不善地看着自己,“小郎君放心,少则三五日,多则半月,定将人送回。”
那都头和兵士也听到了这番话,欲言又止,高山为怕他们乱嚼舌头,“都头贵姓?”
“不敢,小人名唤石利德。”
“在哪效力?”
“北水门。”
这些事守门兵卒,那他们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石利德看高山满脸疑惑,解释道,“我们只是路过,非是公务。”
高山又问,“张员外呢?全名是什么?”
“小人张三宝。”
高山点头,“我离开临安之前会找两位。”
坐上马车,慢慢消失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