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重新来到刚才藏身的地方,民宅周围已经没了人影,正欲上前,发现身后多了个尾巴。
“小七,你怎么跟来了,快回去和八郎待在一起。”
高山催促他离开,可是小七就跟在他后面,倔起来了,“三哥,我要和你一起。”
这是小七第一次称呼自己“三哥”,平时都是三郎三郎的。
这是真正把他当亲人了,想起之前救下他之后,寡言少语,只跟在自己身后,姓甚名谁也不知,只是和自己相依为命。
“唉。”高山叹了叹,“这样吧,一会我翻墙进去,你在外面接应我。”
于是俩人悄悄来到宅子的西面,找到记忆中石头所绘的地图中靠近柴房的那面墙,学着狗叫了三声,静静听里面的动静。
高山不许他跟自己进去,只让他在外等,自己一个人进去,目标小,方便灵活,安全。
等了几息时间,里面没有出现什么异常,便要翻墙而入。
还好院墙并不高,轻轻一跃就扒到墙头,慢慢伸出头,偷偷查看院内的情况。
院中黑灯瞎火的,只是从正屋方向隐隐传来几声劝酒声,似乎还在喝酒。
右侧有一小屋,应该就是柴房了。
柴房的斜对面,亦有一间屋子,里面有点微弱的灯光,想是那看守之人。
高山将之前从身上黑衣撕下的一角蒙在脸上,趴在墙头,示意小七等着,翻身进入,尽量轻声落地,不敢发出一丝异响。
院中很黑,今夜又无月光,正是夜黑风高杀……呸!正是方便行事的好时机,高山不及细想,藏身在黑影中,慢慢朝柴房摸了过去。
路过那偏房的时候,听见轻微的鼾声。
太好了,一切都朝好的方向发展。
高山蹑手蹑脚,来到柴房门前,摸索着找那栓在门上的门栓,可是只摸到一个金属物件。
这是什么?
他摸索时发出的轻微动静似乎惊动了柴房里的人,一阵窸窸窣窣之后,有人说话,“谁?”
是石头。
他赶紧对着门缝压低声音说:“石头,是你吗?”
里面又是一阵响动,片刻就彻底安静下来,石头爬到门口,透过门缝看外面。
“三郎?”
“是我。”
“今夜不知为何,突然又上锁了,需要钥匙。”
高山心中一下焦急起来,突然出现的变故让他又开始有些烦躁。
回身看那间偏房,努力压下心中的躁动和不安,对着石头说,“你等着。”
重新来到偏房,将刀抽出在手,轻轻将窗户纸破开一个小洞,小心翼翼朝里看去。
偏房很小,只一张床,床上正躺着一个人,正呼呼大睡,床头边的有一柜子,柜子上的油灯摇曳,似马上就要熄灭,而灯台下有一把钥匙。
找到了!
高山的心跳开始加速,要偷偷将钥匙拿到。
万幸窗户并没有拴上,高山用刀尖一点一点将之挑开。
窗外的冷气涌入屋内,与屋内略微温暖的空气交融,产生了丝丝流动,带起一阵微风,就要将油灯吹灭。
高山将手伸进去,去摸那钥匙,一点一点,慢慢接近。
就要摸到了,稳住,稳住,高山心中默念着,指尖终于触碰到了钥匙。
正此时,正门处突然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似乎觉得院内没有反应,力道又加大了几分。
敲门声将高山惊得差点将灯台打翻,快速将手收回,不敢再去想那钥匙,因为那酣睡的看守已经转醒。
高山轻轻地将窗户重新合上,躲向最黑暗的角落,一点点往里缩,想要将自己完全融入黑暗之中,不敢发出一点声息。
“谁啊!”屋内之人已经清醒,朝着门外大喊一声,片刻就见他一边穿着衣服,一手拿着油灯,打开门就朝正门走去,并没有注意到墙脚还藏着一个人。
“是我!”正门外的人高声回应。
“是哥哥回来了,稍待,这就开门。”看守急忙去开门。
门开,进来一人,微弱的灯光将那人脸上的刀疤照的清晰可见,是昨日见到的那个员外打扮的人。
“就你一人,其他人呢?”员外见只有眼前这一个小弟迎接自己,问道。
“哦,其他几位哥哥正吃酒呢,今日我在看守。”
“吃酒?”员外眉头拧紧,正要发火,像是有所感应,转过头朝柴房这边看来。
高山缩成一团,用力捂住自己的口鼻,害怕自己的呼吸声会被人发现。
见员外望向柴房方向,小弟赶紧说:“都锁着呢。”
正屋此时传来一声“喝!”将那员外气得不轻,没有再管其他,怒气冲冲地走向正屋,一脚将门踢开,将跟在他身后的小弟吓了一跳,手中油灯差点打灭。
却见屋内杯盘狼藉,躺了一地醉倒之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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