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脑一片空白。
她蜷着脚趾,微张的唇瓣再也克制不住,阵阵轻吟。
红色纱裙不知什么时候滑落一地,随意铺在满室凌乱的桂圆花生之上。
幔帐落下,隔绝了夏夜的凉风,却压不住帐内节节攀升的温度。
左倾颜全身轻颤,心里变得空寂,难受得想哭。
“你欺负人……”
她觉得,他是故意的,故意欺负她。
“该叫我什么……”他喉结滚动,声线不稳,眼神却耐人寻味。
“嗯……?”她鼻音轻哼,蹬着锦被,呜咽看他。
“叫我。”耳际声声勾人的低吟喘息,让他眸色一寸寸暗得幽深。
“知行……”
“换一个。”
她抽泣,身上滚烫难耐,像一只煮熟的虾子。
“……太子殿下?”
他失笑,咬住她的耳骨,舌尖轻扫,唇齿不清,“不对。”
“......”左倾颜轻颤,闭上眼不理他。
“娘子,你再好好想想……”他压着嗓音,还是给了提示,哄着她说。
左倾颜剧烈喘息,终于抬眼,水眸凝着他,忽然启唇。
“夫君……”
一声轻唤,又娇又软。
他瞳孔骤紧,手掌摁住她乱蹬的腿,终于缓缓沉身。
龙凤红烛灼灼燃烧。
借着泛红的光,他将她每一个表情都看得仔细,印入脑海。
距离选妃宴那次,已经大半年,再次容纳他,还是疼得她连连吸气,红了眼往上缩。
可祁烬克制了这么久,哪能允许她逃走。当下掐住柳腰,叫人动弹不得,只能承受。
“这次,记住我是谁了吗?”
“是……夫君......”
她委委屈屈,啜泣不成声,上一回在梦里,她只有前世烈火焚身的感觉,已经不记得破身的痛。
若是比现在还痛,那该得多痛?
“夫君,我疼......”她退无可退,只得环着他的脖颈,哭诉讨饶。
殊不知,当下红鸾帐中,她这副娇媚的模样,彻底耗尽了祁烬最后一丝克制。
下一瞬,她的讨饶声被吞没。
幔帐轻晃,红浪翻滚。
祁烬神色紧绷,或轻或重,掐腰的手微微发抖,额际汗珠滴落在蝴蝶骨上,滚进赤色鸳鸯之中。
疼痛不知不觉消弭。
左倾颜仰起秀颈,半阖眼皮,用力喘息,也渐渐失去思考。
只记得他眸子黑沉,俯身咬住系在颈肩的红绳,微微一扯,赤色鸳鸯滑落。
他眸底溢出狠色。
用力吮住她半张的红唇,疯狂纠缠。
不知过去多久,她听到他的低吼喘息,随后,人也被抛上云端,全身打颤缩进他怀里。
他抱着她去浴房时,两个人却像刚从水里捞出来。
酸软的四肢泡在热水里,左倾颜昏昏欲睡。可有人却还不肯放过她。
“娘子……再陪陪我……”
他从身后环住她,咬着耳骨,一声声叫她娘子。
就仿佛他们是世间最平凡的夫妻,做着夫妻间最正常不过的事。
磁性沙哑的声音流入耳际,一阵酥麻。
她心中动容,转过脸轻啄他的脸颊,他顺势侧身,两人交颈缠吻。
直到祁烬将她举着转过身,让她坐在他腰上,仿佛又回到了那一日,他哄着他为他纡解的时候。
不过这次,他们使用了正确的打开方式。
热气氤氲,浴池中水浪翻动,层层叠叠。
左倾颜双手死死地圈住他的脖颈,思绪断开,沉沦在水雾缭绕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