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若没有选妃宴那阴差阳错的一夜,他也不会对她穷追不舍万般纠缠,是否终究,他们还是会像前世那样,当一辈子的义兄妹……
“想什么?”
兰颖不知什么时候退了出去,祁烬就立在她身后,他穿上红色的亵衣,与她对影成双。
“在想,上辈子,在你心里,我是妹妹,还是其他?”
她毫不避讳地问了出来,盈盈一笑,一副刁难到他的得意劲儿。
这个问题,他根本回答不了。
“是心上人。”
出其不意,他答得飞快。
左倾颜不禁拧眉,复又娇笑,“少哄我,你就算答不上来,我也不会生气的。”
祁烬蹲下身,与她平视,拇指拂过她微弯的柳眉,高挑的鼻梁,最后沿着优美的下颌线,停留在她精巧的下巴。
“不是哄你。”
轻勾下颌,一字一句说道,“打从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将你放在心上。十五岁宫里给我安排陪床宫女的时候,我拒了。”
“从那个时候,我开始很清晰的知道,什么是宁缺毋滥。”
他将额头抵在她的额心上,“同时我也知道,枕边的位置,非你不可。所以你瞧,你说重生的时候,我已经心悦你好些年了。如果真有上一辈子,在我心里,你不可能只是妹妹......”
“至于那一夜,是真的情难自禁……”
左倾颜从未听他如此认真,直白地表露心迹。
胸腔起伏,砰砰加速。
她从来不知道,宫里还会给皇子安排陪床,教导人事。家里两个哥哥没有通房,嫂嫂常年不在家,也没有长辈与她说过这些……
而他,居然拒绝了。
所以上次,也是他的初次……
这么说来,她似乎也没吃亏。
“想什么,嗯?”
祁烬的嗓音,像是从喉间溢出来。
她的脸上肌肤白皙,一点点的霞红,都看得明显。
眼下,两抹雪肌就如同涂了红艳的腮粉一般,美艳不可方物。
而且近在咫尺。
两人一坐一跪,平视彼此,时光仿佛静止。
相识以来的一幕幕掠过脑海,只觉这一切,到今夜,总算苦尽甘来。
左倾颜忘了他刚刚问的是什么,只慢慢抬臂,圈上他的脖颈,轻薄的纱裙上,雪肤若隐若现,欲说还休。
祁烬歪着头,吻过去。
吮住娇艳欲滴的红唇,舌尖迫切地探入贝齿,与她炽热纠缠。
退开时,怀里的人喘息着,柔弱无骨,未合的唇瓣微张,勾人心魄。
祁烬压抑着眼底的潮涌,深怕吓着她,慢慢凑近,轻啄一下她的唇,又摸了摸她滚烫的脸颊。
她咬着唇,眼睫轻眨,羞涩退开,“我……还没卸妆净面……”
祁烬也瞧见旁边摆放的洗漱水盆。
修长的手没入水中,浸润,拧干,将帕子递给她。
动作慢条斯理,像是有着极好的耐心。
她接过帕子,摊开,将整张脸埋入其中。
感觉那停留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像烈火灼烧一般炽热,滚烫。
心口。
扑通、扑通的剧烈跳动!
一声比一声更响……
他越是慢悠悠的模样,她就越是紧张。可埋在手帕之中的脸,唇角却是微微上翘。
半晌,她将手帕拿开,发现他竟还半跪在地上,连忙拽他,“你还不起来?”
他伸手环住柔软的腰肢,一本正经,“等着伺候王妃娘娘。”
闻言,她没忍住扑哧一笑。
逗他,“那本妃该唤你小烬子,还是小行子?”
手臂陡然收紧。
祁烬站起身,连带将人也整个抱起。
他掀开眼皮,声音有些惬意的慵懒,以及,一丝危险。
“悉听王妃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