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你们竟连武义侯府二夫人的性命都敢谋算!”
被左倾颜说中,祁皓脸色微变,却色厉内荏地瞪着她,“本世子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
“世子,您救救我吧!”六婆面色慌乱地喊了一声。
“你给我闭嘴!”祁皓目露寒光冷睨着她,“说话之前先过过脑子,本世子与你素昧平生,作何要救你一个贱民?”
见祁皓撇得干干净净,左倾颜冷笑一声,目光灼灼盯着六婆,“他救不了你,我却可以。秋英扔掉的那袋东西,是不是你帮忙处理的?”
六婆见识了祁皓刚刚那般冷酷无情的模样,抖着唇呐呐点头,“是我……”
人赃俱获,她再否认也没什么意思。
哭红了眼睛的秋英张了张嘴,本想说她不知道,顺势将罪责推到六婆身上,却见左倾颜朝她看了过来。
“秋英是吧,你早就知道后续有人接应,所以当你听到叶大公子让人将你身契带来的时候,才会这么害怕,因为你很清楚,东西不可能找得到。”
“我……”秋英嘤嘤哭了起来,反驳的话咽在喉间,下意识朝尉迟律和祁皓看了眼。
尉迟律立在一旁双手抱胸,目光寒凉睨着她,“平日里那些不听世子话的贱奴,不但会被发卖到青楼,连她们爹娘老子也都会被活活杖毙,扔进乱葬岗任由蛇虫鼠蚁啃食。秋英,你可要想好了!”
秋英闻言哭得更大声了。
“像你这般背主的东西的确应该立刻发卖了,可你若愿意将功赎罪,同为女子,我愿替你向叶大公子求情。”左倾颜当着祁皓和尉迟律的面,朝秋英抛出了橄榄枝。
叶轻缓步上前,“你是家生子吧,只要你说了实话,我便让母亲将你一家老小的卖身契全都还给你。”
武义候夫人虽对左倾颜不满,却也将祁晧等人的做派看在眼底,细思极恐,强压着怒意道,“秋英!事到如今你还不肯说实话!”
秋英在祁皓的斜视下,只是一个劲儿地哭,头脑之中一片空白。
“既然冥顽不灵,那就别怪我了。”左倾颜很快没了耐心。
她面色漠然,对凛羽道,“将他们两个扭送京兆尹府,请谭大人发落,谭大人若是不肯收,便送到烬王府,请烬王殿下帮我审一审。我便不信刑司的那些手段,还撬不开她们的嘴。”
秋英睁大了眼睛,满目惊惧含泪摇头,整个人如霜打的茄子微顿在地。
六婆是寻常百姓,或许不知道烬王的狠厉,可她在武义候府当差多年,烬王冷酷狠戾之名如雷贯耳。
就是三大五粗的汉子落到他手上,也抗不过那些大刑,更别说她这种弱女子。
一旦被送过去,定是有去无回!
“我说……我说!”秋英浑身发抖,避开了祁皓狠厉的眼神,如倒豆子般开了口。
“是齐王世子给了我钱,让我替六婆打掩护,奴婢真是鬼迷心窍才做了糊涂事……世子给的银袋子还藏在枕头底下没焐热乎呢……”
“求公子大发慈悲,饶我一家老小性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早知道,她就不该为那些钱财,动了谋害主子的心思。
叶轻冷笑一声,“现在知道让我慈悲了,你可曾对我二婶慈悲过?”
左倾颜道,“你若真心悔过,待会到了京兆府尹大人面前,把你所知道的再好好说一遍。”
她下颌微扬,凛羽上前扭住秋英的手臂。
“站住,你不能带走她们!”尉迟律在祁皓的示意下,上前拦住了凛羽。
凛羽抬臂毫不客气地挥开他的手。
尉迟律没想到一个侍卫也敢对他如此放肆,突然怒急拔剑,指向凛羽。
“本公子让你站住,耳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