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小姐尽管看书,奴婢不困,就在前面等着,您有事就喊我一声。”
“嗯。”左倾颜翻开手中的医书,一页页地寻找关于噬魂钉的特殊疗法。
不知过了多久,案上一叠医书都快被她翻完了,可是医书中对于噬魂钉的记载,却是少之又少。
莫非这噬魂钉真只有北境药王谷才治得了?
可是,打断腿的办法有千千万万种,为何母亲偏要选这最难治的一种。
难道真的只是因为痛恨月姨背叛了她,蓄意伤害二哥吗?
……
镇北街深巷,幽密树木后掩着一座雅致别苑。
别苑之中种着大片品种名贵的山茶花,正值暖春花季,五颜六色的山茶花开了满苑,花香萦绕。
祁烬抬步走入,摇光迎上前,看见他那犹如覆了寒霜的面容,忧心问着身后的天枢,“主子不是去送解药的吗,怎么一宿未归?”
天枢叹气,朝她摇头,便听祁烬喊他,连忙抬步跟进房。
雅间之内,祁烬坐在洁白柔软的坐毯上,低头把玩着案上的山茶花盆栽,“之前让天玑查的,可有消息?”
“天玑迟迟没有回信,想必还没找到确切的证据。”
祁烬冷了眼,手中山茶花瞬间折断,“告诉他,本殿今天就要!”
“是!”
……
初晨的阳光透过半阖的窗柩洒进藏书阁,落在一张娇美苍白的容颜上。
趴在案桌上小憩的左倾颜皱了皱两弯柳眉,侧开脸看清了周遭,有些懊恼地扶额。
她找了大半夜。一不小心还是睡着了。
她一起身,披在后背的外衣滑落,露出后背紧致的线条。
随手将外衣拾起,衣襟处一抹淡淡的山茶花清香沁入鼻尖。
这味道是昨日祁烬身上的味道,可她分明已经沐浴过了......
她素手微顿,刚睡醒的头脑还有些恍惚。
“黄芪。”
黄芪听到动静走了进来,“小姐醒了,您想回慕青苑用早膳,还是端到这儿来?”
她嗓音沙哑,带着倦意,“回去梳妆吧,差不多该去医馆了。”
站起身,指着昨夜挑出来的几本书,“把这些带走。”
找了一夜,收获不大。
她不由想起祁烬昨夜说的那些话,若笛吹雪真是药王谷的人,她只能找笛吹雪摊牌,请他出手相助了。
黄芪抱着医书跟在左倾颜身后,走出德园的时候,却远远瞧见两个生面孔。
左倾颜不由驻足,年长的一位身穿一品朝服,身后跟着的年轻男子看上去高挺英俊,容颜极其俊俏。
乍一眼看过去,那双狭长的桃花眼美得惊心动魄。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男子走路时有很明显的跛脚。
“那是谁?”自从爷爷重病,来侯府走动的人也越来越少了。
黄芪恭声道,“那是武义侯和他的长子叶轻公子。”
原来这就是叶轻。大哥当年还在书院的时候就说过,书院来了个临摹字画十分出色的公子名叫叶轻,是武义侯府嫡长子,可惜腿有残疾无法习武,武义侯府恐怕后继无人。
左倾颜不由想起宫宴时一口一个外孙女叫她的叶老太君。
当日能化险为夷其实是承了老人家极大的人情,只不过回府后诸事繁杂,她还没来得及亲自上门拜会叶老太君,向她致谢。
“以前武义侯和叶公子也常来看祖父吗?”
她分明记得,前世就在定国侯府满门抄斩之前,武义侯重病薨逝,叶家二子承爵,对定国侯府的冤屈选择了袖手旁观。
可今日看来,武义侯身子骨颇为健壮,并无重病之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