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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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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哲怒道;“混帐,你把我当什么人?”

    小蝙蝠蝠道:“我本来把你当君子,因为武林中人也都久慕你的侠名,可是由这事儿看来,你恐怕白是虚有其名了!””

    “我本就不是什么君子。”

    “你如果被和-和隆贝勒的人制住,那真是亲痛仇快,令人扼腕的事。”

    “小蝙蝠,你对我太没有信心了,李梦帆能进出相府及王府如入无人之境,我司徒哲也不甘后人”

    “大师兄,你千万别意气用事,你要是这么做,迟早有一天你会掉进去的。”

    “小蝙蝠,走着瞧吧!”

    “大师兄”

    司徒哲截口道:“哼!我一定要你看看,是我行还是李梦帆行!”

    小蝙蝠心头一惊,道:“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等着瞧吧!”

    话落,司徒哲要走。

    小蝙蝠忙道:“大师兄,我求求你,你是越陷越深了!你知不知道,一旦你一脚踏空,别人会受到什么连累?”

    “我管不了什么连累!”

    尽管小蝙蝠把所将牵连的因果,一再讲说,又一再劝解,司徒哲还是不理。

    司徒哲是来探望师弟小蝙蝠的,他仍闷着气一声不吭就走了。

    小蝙蝠大声悲呼道:“大师兄,大师兄小弟都是肺腑之言”他捂着脸,哭得十分伤心。

    过了一会,忽然有人拍了他的肩头一下,他吃了一惊。

    有人道:“小蝙蝠,哭什么呀?你师兄不过是一时之气,他素负侠名,就算对李大侠有所误解,也不会使人太难堪的。”

    原来是白府的内外总管骆奇和胡四海。

    旁边还有个边玉姑。

    胡四海道:“人家李大侠到处吃香喝辣的,自有人家的长处,光是不服气有什么用?我看你这个师兄简直是杂碎!”

    边玉姑道:“胡大哥,不要这样背后论人是非,这是误会,解释开就好了!”

    “什么误会?白绫又不是他的未婚妻,甚至于八字还没有一撇呢!就算李大侠也有意思吧!怎么?不行啊!”骆奇扯了他一下道:“老胡,你又犯了老毛病啦,干嘛毛毛躁躁的!”

    胡四海道:“讨人嫌嘛!为了一个女人像头疯狗到处咬人,真他奶奶的没出息。”

    这会儿,李梦帆回来了。他见三人在场,兜头便一揖,道:“这次要不是三位的妙计,我恐怕要变成草船借箭的稻草人啦!这是哪一位想出的高招?”

    胡四海笑道:“我是豆腐脑,想不出什么花样来,还不是边姑娘和老骆。”

    骆奇也笑道:“边姑娘的小太监演得丝丝入扣,要不,怎么会把一位高高在上的都统老爷给瞒住了呢?”

    边姑娘笑道:“没有办法,这叫作置之死地而复生,在那紧要关头非冒险不可。当初诸葛武侯在城楼上抚琴,手不也在发抖吗?”

    骆奇道:“可是他越发抖,司马老儿反而更怕,还以为他是装的呢!”

    大家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半晌,小蝙蝠道:“李大侠,我师兄刚来过。”

    李梦帆不问也知道事情并不顺利,道:“他能来看你,总算师兄弟的情感仍深。”

    “可是这个人不大上路。”胡四海道:“武林中的确多的是浪得虚名的人,就像司徒哲这一类的”

    “少说一句吧!”骆奇又撞了他一下。

    胡四海道:“怕什么?这种人最好别大马金刀地承认一个‘侠,字,要不,就要中规中矩,他要是能当之无愧,我老胡也是大侠一个,四海闻名了!”

    边玉姑笑道:“胡大哥,你本来就有点名气嘛,尤其这次以‘大漠飞驼’金虎之名,把那些鹰爪唬得一愣一愣的,不是已经扬名立万了吗?”

    胡四海笑道:“边姑娘,你可真会编排人哪!姓胡的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怎么可以改名金虎?至于‘大漠飞驼’这绰号嘛!听起来倒是挺响亮的。”

    说了一会,边玉姑告辞回到她自己的住处去。

    这是座深宅大院,她自个儿独住另一跨院。

    哪知一开门,一个窈窕的身影站在黑黝黝的室中。

    玉姑一惊,问:“谁?”

    “边姑娘,小声点,不是外人。”

    “你是”

    “我是傅砚霜。”

    “傅砚霜”三字,在玉姑的心湖中像投下一块巨石,她放下.了心。

    她见过傅砚霜一次。

    她羡慕傅砚霜,也妒忌傅砚霜。

    但是,无论如何,这是李大哥所深深爱着的女人。

    君子和淑女,对于妒忌是较能适当控制的。

    “霜姐,我心仪已久”玉姑要去点上灯。

    “边姑娘,不点灯较为安全。”

    “霜姐,这儿很隐秘,没有什么不安全的。”

    “边姑娘,我目前还不想见李梦帆。”

    “这又何必?目前是不宜有误会的。”

    “我们不谈这些好吗?”

    “为什么?”

    “为什么一定要谈他呢?我觉得这个人的剑术不愧为天一第一,傲气也是第一。”

    “霜姐,李大哥对你的这份执著,你难道感觉不出来?”

    “我才不稀罕,疑神疑鬼,好像人家卖给他似的。”

    “霜姐,深夜来此,你一定有事?”

    “边姑娘,叫他尽快离开北京一段时日。”

    “为什么?”

    “第一、神力王袒护他已遭非议,恐难进一步呵护,第二、一些死者的长辈或师门,听说纷纷赶来了!”

    玉姑骇然道:“难道他们甘冒为满人所用的大不韪?”

    “玉妹,你要知道,满清入关已百余年,反抗实力已逐渐式微,而名缰利锁,又是大多数人所向往的,所渭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何况他们假借为子弟或门徒复仇”

    玉姑道:“的确,如果死者的亲人大多如此,这股实力非同小可。霜姐,我可以劝劝李大哥,但未必有用。”

    “劝了就成。”

    “霜姐,据可靠消息,只要能交出那出浴雕像,即可一切不究”

    “你的意思是”

    “以李大哥的技术,他要是能找到一位活模子”

    傅砚哪会听不出玉姑的弦外之音?

    她对自己条件是很自负的,但是她还不想那么做。

    傅砚霜故作不解地道:“姑不论找不到十全十美的人做活模子,就算有,这也未必是个好办法的。”

    “怎么说?”

    “因为一旦交出,就等于以假乱真,承认确有这一件雕像了!”

    五姑道:“由于假血书弄假成真,据说太上皇及皇上都知道,目前除非司徒哲出面作证,否则不可能改变一个久疑成真的事实。”

    傅砚霜道:即使是这样,我还是不赞成这么做。”

    “霜姐,我以为只有你够资格为件绝艺精雕做活模子。霜姐,这是一件好事,利己也利他”

    “利他可以说得过去,利己又是什么?”

    “造物者塑造一个十全十美的女人,得天独厚,这是造化,而人生数十寒暑,弹指而过,百年后黄土——堆,与草木同腐,什么也没有留下来,就连造物者偏爱的杰作也变为泥土的养份了。霜姐!有一个国手能为你留下美的形象,流传百世,那是值得的。”

    “玉妹,你好会说话,我看你就够资格了。”

    “霜姐,不必难为情,我们的出发点是为了干百无辜人的安全,也为他解困,在私在公都是一件好事!”

    傅砚霜沉默了。

    玉姑又道:“不瞒你说,小妹也做过”

    傅砚霜一惊道:“做过活模子?”

    “是的。”

    傅砚霜不无激动,妒忌是女人不能免疫的一种疾病。

    傅砚霜冷冷道:“有你的雕像不就行了吗?“霜姐,我相信李大哥不满意,雕不到一半就停了!”

    傅砚霜一怔道:“那怎么会?”

    玉姑说了司徒哲窥伺之事,以后李梦帆没有再提继续雕像的事,这还用问吗?

    傅砚霜默然。

    玉姑道:“霜姐,有件事你别介意。”

    “玉妹你说!”

    “李大哥不仅为我雕过”

    “还有什么人?”

    “你真的不介意?”

    “我介什么意?”

    “霜姐,那两位也像我一样,完全是抱着牺牲自己,成全李大哥脱出困扰之意,但也没雕成,半途而废。”

    “准?”

    “第一位是白继武的千金白绫。第二位你认识“我认识?”

    “是的。”

    “是北京地方上的人?”

    “对,而且还是皇亲国戚,金枝玉叶”

    “容格格?”

    “正是,这也是李大哥说的,其实他大可不必说这些,可见他心胸坦荡,光明磊落。本来就是‘事无不可对人言’嘛!”

    傅砚霜默然,可是她心中怎能不捻了酸。

    玉姑又道:“霜姐,只有你能。”

    “玉妹,不要太美化我,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女人。”

    “不!霜姐,李大哥说,我们三个人的体型和肌肤都算是上上之选,唯美中不足的是缺乏神韵。”

    “别听他胡扯。”

    “霜姐,我虽然不懂雕塑,可懂点儿绘画技巧和理论,再好的画如果缺乏神韵,就脱不掉一个‘俗’字。”

    傅砚霜突然道:“玉妹,我要走了!”

    “霜姐,何不住在这儿?”

    “不了!”

    “这儿十分隐秘”

    “我住的地方更隐秘,我走了,有空我会来看你的!”

    “霜姐,不要急着走嘛”

    但,傅砚霜已经走了。

    她怕呆久了会被李梦帆碰上。

    但她刚回到自己的隐秘住处,才开了门,就知道室内有人。

    “是谁?”

    “砚霜,是我。”

    傅砚霜心头猝然一震,道:“天下第一剑变成闯空门的了!”

    “砚霜,我们为什么要这样呢?”

    “因为你是天下第一剑,是大人物呀!”

    “砚霜,得了!我有什么不对地方,向你道歉好了。”

    “那我怎么担当得起”

    傅砚霜点了灯,四目相接,她急忙移开目光。

    李梦帆道:“砚霜,你和玉姑的交谈,我听到了一点儿。”

    “玉姑的话使我感触很深,你不但是天下第一剑,还是天下第一情种呢!”

    “砚霜,不是我藉故接近她们,而是她们的美意”

    “当然罗!要不怎么算是天下第一情种呢?”

    “砚霜,她们所共同缺乏的,也许在你身上可以找到”

    傅砚霜道.“我不想讨好你这位情种”

    李梦帆已握住了她的一双柔荑,屋中亮了灯,呼吸相闻,吐气如兰,一股热力在两人的体内升起。

    砚霜的心头怦怦直跳,红潮布满了她的娇靥。

    “砚霜”他用着异样眼光看她。

    “不要这样看人!”

    “砚霜,看来我不如玉珠”

    “脑袋长在你的头上,你爱怎么想是你自个儿的事。”

    “事实摆在眼前。”

    “什么事实?”

    “玉珠恐怕有过”

    “梦帆,你好像变了?”

    李梦帆苦笑了下,道:“凡是责备女人虚荣的男人,都没有出息。放心!我为你高兴,攀上了高枝儿。”

    男女之间只要情感到了某一境界,就要尽量避免误会,只要有了误会,谁也会以为先妥协是一种耻辱。

    几乎越聪明的人,越会因小失大。

    傅砚霜淡然的说道:“高不高枝,我根本不重视,但玉珠的函养和气度,却似乎比你高明多了!”

    李梦帆道:“我也有同感,不打扰了!”

    就这样,他走了。

    如果李梦帆稍为忍耐点,多蘑菇一会,多谈点体己活儿,后果就不一样,即使说让她当活模子,她也会答应的。

    一个美好的女人,几乎没有一个不愿意展示她十全十美的胴体于她的心上人面前的。

    这是个无星无月的夜晚。

    司徒哲睡前喝了不少的烈酒。因为他去看过白绫,差点被“回春手”挡了驾,而白绫对他也很冷淡。

    本来就是那么淡淡的,只是司徒哲以为是由于中间夹了一个李梦帆的缘故,这点嫉妒就变成了恨,一回来就喝闷酒。

    当他似睡非睡时,一种练武者的本能性警觉告诉他,院中及屋面上来了人。

    司徒哲一跃下床,匆匆穿上外衣。

    他相信来人不下于三个。

    院中积雪未扫,在雪光反映下,隐隐可见一人贴在厢房门旁,正在和屋上的人打手势。

    司徒哲自后窗穿出。

    自后面翻上屋面时,屋上的二个人,其中一人警觉性极高,已听到了衣袂飘风之声。

    这人是吴德之师霍大年,五十左右,用量天尺,他一边挥尺迎上,一边道:“小心!点子灵了(醒了之意)!”

    司徒哲连攻三剑,霍大年只退了半步。

    可见来人功夫不弱。

    而霍大年却也心惊不已,无怪徒弟“秦岭飞狼”吴德死在北京了。他沉喝一声道:“你可是李梦帆的同党?”

    司徒哲冷哼了一声道:“本人一向独来独住,没有什么同党。”

    “你不是小蝙蝠的同伙吗?”

    “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小蝙蝠是李梦帆的死党,你会不是?”

    看来对方似还不知道他是风传已死的司徒哲,他也不揭穿,道:“你是什么人?”

    “我是吴德的师父,另外二位,一位是‘火龙梭’邹氏兄弟的长辈邹季春大侠,和岳松的大师兄林崇大侠。”

    司徒哲道:“三位找我有什么事?”

    “我们的亲人全栽在你们的手中,你们要付出点什么!”

    “可以,朋友们,只要你们的玩艺儿地道”

    这三个人辈份都不低,还不太好意思一起上。

    死要面子的人最后一定是保不住面子的,先上的是霍大年,量天尺呼啸而至,一招三式,点睛、戳肚、撩阴,一气呵成。

    司徒哲不愧为“万里独行客”剑出逾风,立刻就反守为攻。

    另外二人自然看得出来,司徒哲不是泛泛之辈,可惜他们来了以后,匆匆忙忙地出手,连司徒哲是谁都不知道。再说他们凑在一起也不合作。

    可笑的是,他们慑于李梦帆的威名,不直接去找李梦帆,而找次流人物,把李梦帆留给了别人。

    邹季春和林崇明知霍大年不是敌手,却不上前助攻,各怀私心,毫不合作,所以在三十招上时,霍大年的量天尺被击落,掉到院中去了。

    邹、林二人这才联手齐上。

    以他们两人的功力,邹季春底子不行,只擅长用“火龙梭”林崇更不用说了,比他的师弟岳松高不了多少。

    而被击落兵刃出丑的霍大年,捡回了兵刃却不出手。

    他也要看看两人联手能支持多久?

    而邹、林两个希望再多一人,就有取胜的把握。

    所以,司徒哲占了便宜,以这三人的功力来说,还是霍大年较高些,如果他也加入,司徒哲就讨不了好去。

    结果,没过八十招,林崇的朴刀脱手,邹季春被一脚踢下了屋面。

    三人刚走,司徒哲豪气大发,决定趁机去探探中堂府。

    他以为这些人是和-派出来的,他派入去偷袭别人,可能防卫松弛,这时应该是个最好的机会。

    司徒哲在情场上受了点挫折。就会在另一方面去表现。

    和中堂府看来戒备森严。

    司徒哲来到一处楼中,但见一灯如豆,人影憧憧,就扑了过去,往小楼的曲栏内一落,花窗开了一缝,可以隐隐看到两位旗装的姑娘正在谈话。

    可是其中一位已有了警觉,低叱道:“什么人?”

    司徒哲本要离开这小楼,却隐隐看出这姑娘是个美人胎子。

    在一个风流自赏的单身汉来说,是不易抗拒的。

    他也有一显身手,扬名立万的动机。

    司徒哲退到梯口处,屋内一位姑娘已仗剑推门而出,怒目相视,打量了一阵,冷冷地道:“到这儿作案,你八成是初来北京的笨贼?”

    本以为凭他的胆识和外型,至少会使这位姑娘另眼相看,没想到人家竟把他当作了贼,使他十分羞怒。

    他就没有想到,即使李梦帆不出声也没报名,别人也不会把他当作贼的,这可能就是所谓气质问题了。

    “你是什么人?”

    司徒哲反问道:“你又是什么人,可是奸相和-的女儿?”

    哪知另-个少女站在门口道:“我才是和婉,这位是廉亲王府的和硕格格玉容”和婉又道:“你是什么人?深夜闯进来干什么?”

    “我是司徒哲,因为和-祸国殃民,全国百姓恨之入骨,今夜特来取他的脑袋”

    可惜二女都没注意他报的名字。

    只知道这人胆大妄为,十分的不礼貌。

    玉容轻蔑地道:“贼子,就凭你这两下子成吗?”

    又是一声“贼子”司徒哲恨极,自己是生得贼头贼脑吗?为什么一现身这容格格就认是贼呢?

    这么一来,怜香惜玉的心就没有了,便道:“满婆,你要不要试试看?”

    玉容怒叱一声,一剑刺来。

    司徒哲一剑力格,满指望一下子就击落她手中的剑。

    可是容格格也不是庸手,不和他硬碰,撤剑再攻。

    一连几次,司徒哲都没能碰上对方的剑。

    只是玉容也知道,这人的剑术比她高明,时间久了,她一定会败落。可是玉容是个很倔强的少女,不想召帮手来。

    今天她来找和婉,因为和婉去找过她,商量化解李梦帆的仇恨心。

    正好在这时,霍大年等人刚回来,听说又有刺客,连同童家兄弟、“黑白二穷”等人都赶了来。

    密室中,隆贝勒正和和-商谈着

    司徒哲憋了一肚子窝囊气,可就不管是男是女了。

    一连几手煞着,逼得容格格连连后退。

    此刻,正好林崇先到,在司徒哲盛怒下,仅仅一抬手就挑破了他的衣袖。

    司徒哲杀得性起,反而迎上邹季春,狠狠地一口气就是五剑,真是当者披靡,邹季春连退三四步。

    而霍大年最后一个赶到,大声道:“又是这个家伙,简直是反了!居然敢闯中堂府”

    司徒哲觉得这份威风可以与李梦帆比一比了,豪气风发,一出手就是绝活,气势如虹,霍大年也挡不住。

    不过司徒哲也知道,出出风头可以,不可恋战。

    连败数高手,中堂府自由来去,也算露了脸啦!决定见好即收,越过一道院墙是个大花园,想必是和-起居之处。

    但屋中乌黑一片,好像没人。

    此刻他也无意去找和-,想越过这花园脱出和宅,哪知刚落在另一僻静小偏院内,三个人迎面拦住。

    其实,这三人当中即有一个是和-,据报来了刺客,隆贝勒掠来,要和-亲眼看他生擒刺客的功夫。

    和-手无缚鸡之力,自然害怕,却又不便坚拒。

    另一个人正是漆九。

    和-以为,万一隆贝勒败了,还有漆九。

    司徒哲道:“哪一个是和-?”

    隆贝勒道:“喏!和中堂不是在这儿?你是什么人?”

    司徒哲反问道:“你又是什么人?”

    “哈”隆贝勒道:“本爵隆贝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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